“咱們國家的淡水資源本來就不多了呀。地球上97都是鹹水,淡水資源隻占到3。”
造孽呀,沒想到坎肩還是個好學生呢,怎麼誤入歧途來了盜墓的行當,應該立即馬上回去讀大學才對啊。
不過再一想,我這浙大畢業的,好歹也算個“高材生”吧,現在不也是混在盜墓隊伍裡?最氣人的是在盜墓隊裡也還是菜鳥級彆的。
為了撫慰坎肩純真的心靈,我現場編了一套說辭,什麼這個湖是活水,與地下水係相連,水源不斷循環,有自我淨化再生功能,毒液會被慢慢稀釋掉的雲雲。
不知道坎肩信沒信,反正我自己是信了。
悶油瓶收拾好之後,把那瓶蛤蟆血分了大半瓶給坎肩,讓他塗在彈珠上。告訴他說這個蛤蟆毒性非常大,用它的血做暗器可以達到見血封喉。
“你要封誰的喉呀?”我有些摸不到頭腦。
“嗨,小哥,這又不是古代。有哪個寶貝能比這個封喉封的更快呀。”胖子得意地拍了拍身上的雷管。
悶油瓶隻拋下四個字“以後有用。”就瀟灑地轉身離去,隻留下一個帥氣的背影。
平平靜靜地走過了水怪湖的區域,我們再次來到了石頭屋村。
這麼多天過去了,見我們不僅毫發無損,安然無恙,還從6個人變成了8個人,季大爺不禁嘖嘖稱奇。
我們此次回到石頭屋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張千軍萬馬能為村民解蠱,使大家從此擺脫野雞蠱的詛咒,可以自由出入神農架。
張千軍萬馬聞言看向悶油瓶,悶油瓶輕輕點頭表示同意我的說法。既然族長都發話了,張千軍萬馬就起身道“貧道儘力而為。”
當天下午,張千軍萬馬就開始布置,在村子正中間的空地上擺上了“法陣”,四邊拉著各種符紙,看的人心裡發瘮。
他拿著羅盤,仔仔細細地走遍了村子的每一家每一戶,最後找到了一隻大野雞,一口咬定說人家是邪氣最重的。
可憐的雞,沒招誰沒惹誰,就這樣被強行抓走了,囚禁在季大爺家的雞欄裡。
然後張千軍萬馬招集了全村人,說是全村人,也就那麼10個左右。張千軍萬馬又取出他那根給悶油瓶放血用的銀針,取了所有村民無名指的指尖血,放在一個奇奇怪怪、看不出材質的破碗裡。
做完這一切,張千軍萬馬又叫上悶油瓶和張海鹽一起上山了。
等三個人回來的時候,手裡提著石頭,懷裡還抱著一大捧植物,估計是山上采來的草藥。
張千軍萬馬抱著草藥進了屋,然後就開始忙活。他把雄黃、野蒜和菖蒲等分成10份。然後把一種叫做“敗醬草”的山間植物同樣分成10份。
他並沒有急著開始煎藥,隻是把藥放在廚房裡,說是一切要等子時見分曉。
我見他神神叨叨的病又犯了,也沒搭理他,回房間休息去了。
晚飯我們吃的是碩果僅存的罐頭和臘腸,黑瞎子突然打開他的包,像變戲法一樣變出了好幾盒青椒肉絲炒飯請大家吃。
“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不早拿出來?!”我一邊吃一邊質問他。
黑瞎子嘿嘿一笑說“這個好東西呀,保質期10年呢,當然是當壓軸的寶貝用啦。”
吃完之後包裡就隻有一點點壓縮餅乾和脫水蔬菜包了。不過出了石頭屋村,隻剩一個黑竹林就可以和接應部隊會合,食物上無需擔心。
晚飯過後,我們幾個坐在院子裡看著夜空聊天。亥時一到,張千軍萬馬就過來打斷了我們,說是快要開始了。
有他們幾個在,乾活的事完全輪不到我,我隻有在一邊圍觀的份。
張千軍萬馬指使著張海鹽把那隻最“邪性”的雞殺了,取出五臟,按照五行的方位埋在村子的外圍。然後取了一碗雞血放在一個類似於祭壇的東西上。
臨近子時,他從廚房裡取出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煎好的草藥,是雄黃、野蒜和菖蒲。
子時一到,他讓村民們喝下碗裡的藥,閉上眼睛,坐在原地,不要睜眼也不要移動位置。
既然沒和我們說,那我們就可以睜眼嘍。我剛剛暗爽可以前排看戲的時候,發現霧氣又慢慢地蔓延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