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悶油瓶真不愧是影帝,雖然他全程麵無表情,但那動作,那身段,那台步,還真是有模有樣,活脫脫的一個活潑的小丫鬟。
尤其是最後,他惡狠狠地把扇子往我和胖子中間一橫,說“小姐,我們回去吧。”簡直就是惡毒後媽的感覺,把觀眾們笑的前仰後合。
唱完之後,胖子又開始做謝幕感言“男人四十一枝花,解當家的今天就滿40歲了,從小花變成了大花。”
“哎哎哎,怎麼就小花變大花了?”小花一聽不樂意了,又氣又笑。
“嗨,明星不都是這樣嘛,30來歲稱為小花,40歲之後就稱為大花了。”
這個理由真是無法反駁,小花隻好躺平任嘲。
“但是再大的花,也還是一朵花,祝大花永遠如花似玉、青春永駐。”
胖子說完大家一起叫好,6個酒杯碰到一起,大家都一口乾了。
送禮環節結束之後,我們開始切蛋糕。小花說先吃買來的蛋糕,我親手做的蛋糕他要一個人慢慢享用。
他這話讓我無比心虛,心中祈禱著他們家廚師是個信守諾言的人,千萬不要把我真實的烘培水平出賣給小花。
這麼鬨騰完了之後,已經12點多了,大花明早還要去公司,不能再繼續耽擱了,我催著他回房間睡覺。
黑瞎子說他要與壽星促膝夜談,死皮賴臉地要跟著小花回房間,結果被小花一jio踹出門去。
第二天上午,我們去還了戲服。晚上小花回來之後,我告訴他我們明天就回去了。
因為我早就告知了小花我們要回雨村的打算,所以小花並不吃驚,隻是說會調配一些人手暗中保護我們。
其實我並不擔心我們回雨村之後的安全問題,反而更擔心我們走了之後小花又是形單影隻的,怕是會感到孤獨。
“嗨,乾咱們這行的還能怕孤獨?怕的話你就乾不了這一行。再說這麼多年不都這麼過來了,也沒事啊?”小花不以為然地說。
“對於解決這個問題,我有一個好辦法。”我說。
“哦?”小花聽了有些好奇“什麼好辦法?”
“養狗。”我一臉認真地說。
聽了這個答案,小花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半晌才說“為了給你們家的狗場做廣告,你也是拚了。”
“冤枉啊!”我大喊道“我們家狗場早就沒人經營了。”
小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倒也行,因為你吧,我現在倒是也挺喜歡狗的。”
我看著小花身上的史努比睡衣陷入了沉思他真的是因為我而喜歡狗的嗎?怎麼感覺真相應該是反過來的。
我們是第二天下午的飛機,早上我給二叔打了電話,他說北京郊區倒是有一個狗場,也算是我們吳家的,但是早已不是我們手底下的人在經營了。像小滿哥這麼有靈性的狗肯定是沒有,但是優質的純種狗還是有一些的,讓小花隨便選,報二爺的名字就行。
我把情況給小花轉述了,他說“像你四叔那種成精的狗,你給我我也不敢要啊,養在家裡還得誠惶誠恐的,像孝敬長輩似的,累不累啊。”
我又想起在黑竹林裡的時候,小滿哥居然當著悶油瓶的麵嘲笑我,頓時無比讚同大花的說法。
我讓胖子和悶油瓶在家收拾行李,每次都是我負責收拾行李,他倆也應該收拾一回了。我和小花立馬驅車駛向懷柔的狗場。
狗場的麵積不算很大,我和負責人提了二叔的名號,他帶著我們到了最裡麵的一間狗舍。
說是狗舍,其實是開闊的空地,四周有鐵絲網圍著,防止狗子們跑丟。
裡麵都是適合做寵物的大型犬,有金毛、拉布拉多、薩摩耶、哈士奇和邊牧。
小花沿著外邊的鐵絲網看了一圈,最後在三隻哈士奇的外圍停了下來。
這三隻體型差彆明顯,最大的一隻幾乎通體雪白,中等的那隻以白色為主,背上有少許灰黑毛,最小的那種則是黑色為主,夾雜著白毛。
此刻三隻二哈正瘋瘋癲癲地撕咬在一起,三隻都是戲精上身,明明對方嘴還沒碰到身體,就已經“呼嗵”一聲倒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我的媽呀,”一向愛乾淨的小花看到這個場景不禁咋舌“這種狗能養嘛,沒事往地上倒誰能受得了,看弄得這一身土。”
“那這隻就叫‘一身土’。”我說,然後我指的比一身土小一號的那隻說“這隻,半身土,你看怎麼樣。”
小花有樣學樣,指著最小的那隻說“那就是四分之一身土。”
他想了想說“我不喜歡黑毛偏多的哈士奇,不好看。”
“但是,”他又說“這兒總共就這3隻哈士奇,要是帶走了一隻,剩下的就太孤單了。”
他的說法我表示同意。
“那要不然,都給我吧。”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