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一片狂笑不止中,胖子總算是穿上了衝鋒衣,把大波浪頭往後一甩“行啦,頒獎禮馬上開始了,還不走著?”
穿過排列緊密的一棵棵大蘆薈,墓室末端左邊的牆上有一扇小門,想必就是出口。
我們推開門,估摸著馬上會看到另外一道高大的石牆,上麵開著一扇小門,誰知一開門就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什麼玩意啊。”口罩都擋不住這股惡臭,我下意識地用手捂住鼻子,腳下卻是沒停了繼續往前走。
剛邁出去一步腳下一空,我直直地落了下去,踩進一潭粘稠的水中,而下一秒就有一隻手抓住了我的領子,把我生生拽了上來。
不用回頭我就知道是誰。
“謝謝啊,小哥。”我一邊道謝一邊低頭查看腳下。
媽的,鞋和小腿剛才踩進去了,現在都沾上了不明粘稠物質,正散發著濃濃的臭氣。
“這他媽是什麼玩意兒,這法老口味太重了,把化糞池修在自己的墓裡,是怕自己死了之後拉屎沒地方排嗎?!”胖子也被這臭氣熏的夠嗆,一邊捂鼻子一邊痛罵。
悶油瓶點燃了這間墓室的油燈。照亮之後一下子看得清楚起來。他丫的還真是一個化糞池,一池子黃黃綠綠的東西,看得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幸好我們戴著口罩而且沒吃什麼東西,不然非得被惡心吐了不可。
出口非常明顯,就在池子最遠的一端,中間沒有任何路。這麼大的糞池子,怎麼過去呀。
大家的目光又都看向了小花。淡定的小花也不禁發出哀嚎“我的龍紋棍啊,你這一趟真是受委屈了啊啊啊啊。”
哀嚎歸哀嚎,不能誤了正事。小花很快把龍紋棍拉到2米長,試探著在池邊往下放,居然在棍子還露出一點點的時候就到底了。
“不算深!”小花麵露喜色“來,我一個一個送你們過去。”
這次小花第一個送的是胖子。小花和胖子互相摟住肩膀,緊緊纏在小花身上,小花用腳驅動棍子,向對岸走去。
小花本來就清瘦,現在還得他馱著胖子過去,他們倆的體型對比看得我心驚肉跳,生怕小花這身板兒半路上就被壓垮。
不過事實證明練家子果然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揣摩,小花雖然偶然有兩次身形不穩,但都很快調整過來,穩穩當當地把胖子送了過去。
過去之後胖子就把繩子掏了出來,一頭在胖子手裡拽著,另一頭小花拉著走了回來。
“你們倆先過去吧,我最後帶小邪過去。”小花對悶油瓶和黑瞎子說。
瞎啞兩人的身手不需要被人馱過去,隻需要腳尖點著繩子稍稍借力,就可以快速走過去。
黑瞎子點點頭,快速地點著繩子跑到了對岸,這邊剩下悶油瓶和我。
“不用麻煩。”悶油瓶淡淡地吐出了四個字,一下子把我背在身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身輕如燕地點著繩子跑到了對岸,然後穩穩地把我放下了。
目睹這一幕的胖子驚得合不攏嘴“小哥……這,這也太牛了吧……背著天真,腳尖點著繩子就能走過來?!”
悶油瓶沒有理他,默默收回了繩子,小花也駕著棍子過來了。
我拿出紙巾和水,仔仔細細地把鞋子和褲子上的大糞擦乾淨。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作用,我還是感覺身上散發著一股臭味。但是看悶油瓶沒事人一般地坐在我旁邊,又感覺可能是我的錯覺。
直到小花皺起了眉頭,說“哎呀,你身上臭死了。”我才明白原來不是錯覺,頓時有些窘迫地挪開一些,離悶油瓶和小花都遠了一點。
“接著。”小花居然扔過來一瓶迷你裝的香水。
“你……你下鬥都帶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彆告訴我你那包裡還有化妝品啊戲服啊什麼的。有這空間怎麼不多裝點兒吃的。”我十分無語,手上卻是麻溜地打開蓋開始往腿上和腳上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