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就沒事了?咱們可以直接到地心世界了?”胖子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說。
“理論上應該是這樣吧,九層地獄已經全部走了一遍。按照地圖上說的,從金字塔下去就是地心世界的入口之一。”
“終於啊。”胖子一聽這句話,頓時像散了架一般癱倒在地上。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了,就對大家說“行,既然遊戲通關了,那咱們就先紮營休息吧。”
小花點點頭說“地心世界到底怎麼個情況咱們都不清楚,還不如就在這過一夜,養足了精神再出去。”
大家也不再多說,掏出壓縮餅乾和水簡單墊了肚子,然後都把帳篷支了起來。因為金字塔畢竟不同於野外,屬於封閉的空間,有什麼危險也都是一目了然,所以一次有一個人守夜就夠了。
黑瞎子和悶油瓶兩個人主動提出由他們來守,一個上半夜,一個下半夜,讓我們三個踏踏實實的睡。
胖子本來不同意,後來我說“就你睡的比豬都快,比石頭都實,指望你一個人守夜還不如大家一起好好睡,誰都不用守。”
胖子張口結舌,半天沒想出回懟的話來,最後隻好訕訕地回帳篷裡去了,結果剛進去沒到2分鐘,帳篷裡就傳來震天的呼嚕聲,把我們四個都氣笑了。
今天一天的戰鬥強度很大,我原本睡的很實,可是睡到後半夜卻開始做夢,一個渾身裹滿白色布條、包的好像一把拖布一樣的人,布條下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睛,對我說你將要受到懲罰雲雲。
小爺我也不是好惹的,就和拖布人唇槍舌戰地鏘鏘起來了。我說小爺我憑本事進來的我受個屌毛懲罰?雖然主要是憑我朋友的本事吧,但是我就進來了怎麼著吧。
拖布人跟我說什麼褻瀆神明,報應什麼的,我說你沒遭報應你怎麼從人變成拖布了?而且我包裡有雷管你要不要過來試一試?
拖布人大怒,說有罪之人,要在地獄中接受殘酷的懲罰,永世不得解脫。我說我都走到這了你覺得你們那些懲罰能奈何的了我嗎?如果你再嗶嗶下場就和地上躺著的那頭原來三個腦袋現在一個腦袋都沒有的狗一樣。
拖布人正欲發怒,我突然回過味來,問他“你一個木乃伊你怎麼會說中文?”結果我話音未落,拖布人就在一副被識破了的暴怒表情中灰飛煙滅,化成碎片,而我自己也驚醒了。
醒來之後,一時半會也睡不著。我索性鑽出了帳篷。悶油瓶靜靜地坐在三頂帳篷中間,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聽見我出來了,他睜開了眼睛,看向我,眼神似乎在問怎麼不睡了?
我撓了撓後腦勺,乾笑了一聲,說“做夢了,醒了就睡不著了,陪你坐會兒。”
悶油瓶沒說話,隻是點點頭,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給我留出一個空地。
坐下之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但是我是不可能允許尷尬的氛圍一直持續的,所以我首先打破了沉默。
“小哥,守這麼久不困嗎?”
悶油瓶隻是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他這個老怪物怎麼可能困,我估計他可以一個月不吃飯不睡覺。
正在盤算接下來該說什麼的時候,悶油瓶居然先開口了。
“吳邪,剛才夢到什麼?”
哎喲,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悶油瓶居然主動詢問我的事,不是他風格啊。
“一個像抹布一樣的人。”我實話實說。
悶油瓶???
“嗨,什麼玩意兒,說錯了,我是說,一個像拖布一樣的人。”
悶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