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興,這場比試,我們再加點彩頭,如何?”
同樣對台下的嘈雜聲聽而不聞,楊動隨意的將士子長衫紮緊塞進腰帶。
“噢?彩頭?”
權二公子很是意外,“對決定采邑”,這樣的彩頭還不夠大?若是沒有超級軍功,很有可能,這場對決的勝者將是兩人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封爵機會。
“什麼彩頭?”
雖然有些不屑,但權興也湧起了一絲好奇,“這麼重要的時候,這廢物還有彆的閒心?”
“兩個人,你弟弟權三在西城抓走我的兩個朋友,他們應該還在太尉府中。如果你輸了,你要幫我把他們放出來。”
“寒民?”
輕視至極的表情,讓楊動咧了咧嘴,沒有回聲。
“好,楊動,不管這場比試勝負如何,我都會放了那兩個寒民。因為我,你丟了本屬於你的爵位,本公子總要給你些補償。兩個寒民……嗬嗬,如果你府上下的下人不夠,我還可以幫你多找你幾個,不用謝我,我是個好領主。”
“他們不是下人,我說過,是我的朋友。”
麵對狂妄至極的權興,麵對以為勝券在握的帝都第一少年天才,楊動不為所動,“來吧,權二,希望你說話算話,不會刁難我的朋友。”
“朋友?哈哈,你這樣的人,也隻能找一些寒民做朋友了。既然你不顧士族臉麵,自甘下賤,那今天,我便成全了你,徹底斷了你封爵的念想。來吧,讓你知道廢物與天才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魂力貫刃,校場比試專用的竹製長劍在金色光芒之中“啪”的一聲,化為細絲。台下眾人無不叫好,權興這一手玩的漂亮,即顯示了自己魂力外放的水準,又表示對決楊動,他並不需要武器。
“傻x!”
在戰鬥中玩酷耍帥,楊動當年在雪狼大隊服役時,見多了這樣的家夥被隊長罵得狗血噴頭,“戰鬥是什麼?戰鬥就是無所不用其極,以擊敗對方為唯一目的。能夠一拳打死的,就不要用兩拳;能夠遠程狙殺的,就要近戰。玩酷?耍帥?我告訴你們,在戰鬥中那樣的行為,就是傻x!”
訓練時,隊長的大嗓門,總是晴天霹靂般聲聲震耳。看到權興那囂張的樣子,楊動也嘴角輕裂,把隊長經典的那兩個字轉送給了他。
“來呀,廢物!”
雙臂上舉,以示自己手中空無一物,“你握劍的手哆嗦什麼?難道本公子空手你也不敢主動進攻嗎?來……啊——”
囂張的聲音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慘叫。
“啊——”
隨著權興的身子軟軟的癱倒,台下的士族子弟們也無張大了嘴,這功夫,要是天上的飛鳥拉下些鳥屎,也絕落不到地麵上。
誰也沒有想到,大家都以為必勝無疑的權二公子,居然被楊動一擊而敗。
“那廢物……呃不是,楊郡侯是怎麼轉到權興的身後的呢?”
“你還看到他是轉到身後的?我根本就沒看清,隻聽到一聲慘叫,然後,權二便倒了。”
……
嘈雜聲再度響起,卻已無人再取笑楊動。
“傻x,再高階的魂甲,連頸部的動脈都沒護住,有什麼用?”
楊動將竹劍哪根打狗棍般夾在腋下,低聲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