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戈再也抑製不住,發瘋似的將裡麵的裝飾桌子,各種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方叔聞聲趕上來時,看到的就是一片的狼藉。
宋戈依舊是早上那身來不及換下的睡袍,指尖夾著支煙,一隻手撐著額癱坐在沙發間。
整個人少見的邋遢頹廢。
方叔小心翼翼地走近,才發現宋戈手背上居然還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此刻正沁著血珠。
剛想上前說話,宋戈就出聲了。
“將她的東西都清出去,一件不留。”
方叔愣了下,戰戰兢兢隻能應是,照做。
隔天一大早,宋戈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拎著西服外套要出門。
方叔拿著手中的畫冊,小心翼翼上前道,“二爺,二少奶奶這本畫冊還有一些裁縫館袁師傅的圖稿,您看,”
宋戈隻是冷冷掃了眼,“袁泰的手稿給他送回去,其他的一並處理乾淨。”
方叔舉著那本畫冊還想說什麼,宋戈早已經走遠了。
方叔看著手中的畫冊歎了口氣。
一周的時間,宋戈日夜留在風恒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蘇也。
他不顧許之樓的反對,強勢收購了z大廈,抽走了風恒很大一筆資金。
現在又麵對著殷城的趁虛而入,宋戈就算是想不忙也不行。
宋戈看著手中的報表,有些煩躁地丟開。
少見負氣的仰頭靠向椅背,閉上儘是血絲的眸,抬指捏上發疼的眉心。
片刻的走神功夫,腦中就不覺開始想蘇也。
她是不是已經出院了?
她身體恢複還好嗎?
她是不是早就和秦逾白雙宿雙飛了?
關於蘇也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冒。
不知想到什麼,宋戈猛地直起身,抬手撈過手機看今天是幾號。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兩天離婚協議流程走完,他們就該去領離婚證了。
他今天最起碼有了見她的理由。
宋戈一掃身心的疲憊,拎起外套抬腳邁步往外走,還未走兩步,辦公室門被暴力推開,許之樓罵罵咧咧地衝了進來。
“宋戈,你丫的腦袋真是被驢踢了。”
許之樓說著不顧封遠的阻攔闖進來,將他剛收到的財產分割通知甩在辦公桌上,眸間冒著熊熊怒火。
指尖狠狠點著那份文件,恨不得將這份文件混屍滅跡般咬牙盯著宋戈,“t的,你什麼時候簽的離婚協議。”
“你什麼時候這麼信任一個外人了,連看都不看的就簽。”
跟著進來的封遠,猛地聽見許之樓這句話,瞬時懵菜了。
宋總離婚了?
這麼快?
剛不是還甜蜜蜜的,眨眼間就離婚。
估計這世界上也就宋總兩口子能做出來了。
不待封遠想完,就聽見許之樓憤恨咬牙道,“秦逾白擬的那份文件裡,分走你將近60的財產。”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現在要你執行財產分割。”
“你也知道現在風恒被你自己霍霍成什麼樣子,你現在再將一半股份轉給她。”就完蛋了。”
許之樓口乾舌燥地痛快說完,扭頭吩咐封遠,“去給我倒杯水去。”
一下子說這麼多話,還真是有點渴。
許之樓轉回頭看著依舊一臉淡定的宋戈,隻是輕淺,“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