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宅男穿越後發現自己麵如冠玉、貌若潘安,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超級大帥哥,並且腰間還有一枚金印,上麵刻著大司馬三字,頓時心花怒放,心想自己不但穿越成了大美男,並且還位列三公,此等樣貌、此等地位,無論是泡妞把妹還是振興中華都是易如反掌,正得意著,一名宦官入內,微笑著道“董大人,陛下召您侍寢。”於是,穿越成漢哀帝男寵董賢的宅男雖然不會死,但每晚都要向皇帝獻出自己的菊花。
“難道老子也這麼倒黴?”就在孟翔胡思亂想、渾渾噩噩的時候,臥室房門被再次敲響,那個醫生在門外急聲道“二公子,開門吧!我幫你看看,沒事的,你彆緊張,你要相信我…”
孟翔心頭一驚,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正式開始麵對這個時代,逃避或自欺欺人都是不行的,因此躊躇一會兒並深深吸口氣後,他走過去打開門。頓時,客廳裡的眾人都齊齊地圍聚上來,一起用擔憂、關切、焦慮、不安、緊張、迷惑的目光打量著孟翔,那位老婦人喜極而泣“建鎬,你沒事了?菩薩顯靈,菩薩保佑啊…”她隨後又非常虔誠地對觀音像連連合掌作揖,“謝謝菩薩,謝謝菩薩…”
“建鎬,你可算是開門了。”那個風哥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如釋重負,然後上上下下地看著孟翔,“你沒事吧?快讓劉醫生給你看看吧!”他望向那個劉醫生,“劉醫生,麻煩你了!”
“我沒事!”孟翔滿臉堆笑地連連擺手,“我真的沒事!”他暗暗地想道,原來我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叫“建鎬”。當然了,孟翔目前隻知道發音是“”,不知道具體是哪兩個字,畢竟漢語裡的同音字太多了。
“建鎬,你真的沒事?還是讓劉醫生看一看吧!”風哥顯得非常不放心。
“我真的沒事!”孟翔拚命擺手,他隱隱間感到自己“被精神病”了,“你們看,我不是好端端的嗎?放心吧!我百分之一百沒事!我…我隻是…有點渴了,你幫我倒杯水來就行了。”
風哥再次上上下下、反反複複地打量著孟翔“建鎬,你最起碼要把頭包紮一下吧?你看,你額頭上還在流血啊!”
“是嗎?”孟翔摸了摸自己腦袋,確實磕破皮了,“好吧!劉醫生,麻煩你了。”
那個劉醫生點點頭,先讓孟翔回到臥室裡坐在床邊,然後用棉簽酒精擦洗掉他額頭上的血跡,又小心翼翼地清洗傷口,最後塗上消炎藥並用繃帶把他傷口包紮好。孟翔轉動著腦子,在劉醫生忙完時,他指了指為首男子“你…你過來…”
“建鎬?”風哥驚訝地走上前。
“坐,你坐吧。”孟翔笑著道。
為首男子拿過一張椅子,坐在孟翔對麵,用驚疑不定、憂慮不安的眼神打量著孟翔。“二公子,你的茶。”一名女傭端著一杯熱茶走過來,雙手端給孟翔。
“謝謝。”孟翔接過茶,然後吩咐這個女傭和劉醫生,“你們出去吧,記得關上門。”
兩人麵麵相覷,然後看著風哥。風哥點點頭,女傭和劉醫生一起出去並關上門。
孟翔確實渴了,他呷了一口茶,儘量不動聲色、裝作一副處變不驚的鎮定表情看著眼前這個風哥,展開穿越者回到過去後的第一步套路,裝失憶、不露陷地套話“你認真聽我說,我…我的腦子剛才好像受到了一定的撞擊,有一些事情突然間忘掉了,但我感覺我的腦袋和身體都非常正常,就是暫時性地忘掉了一些東西,你現在幫我理一理、順一順思緒,可以嗎?”
風哥急忙點頭,然後十分憂心忡忡地問道“建鎬,你忘了什麼?”
孟翔感到有些憋悶,他伸出手“你有香煙嗎?”他知道自己是煙癮犯了。孟翔是抽煙的,雖然他已經穿越了,這個身體不是他原先孟翔本人的,但屬於孟翔本人的精神還是依賴香煙。
風哥吃驚地看著孟翔“建鎬,你不是…不是從來都不抽煙的嗎?”
孟翔有些無奈,他顧不上會露餡,支支吾吾地道“我突然間想抽了,你可以給我一根嗎?”
風哥猶豫了一下,摸出一包哈德門香煙遞給孟翔。
孟翔暗暗苦笑一下,迅速點起一根哈德門,深深地吞雲吐霧,然後迎著風哥的驚詫目光,擺出一副“我有苦衷”的表情“你先告訴我,今天是…是幾月幾號?還有,今年是哪一年?”
風哥頓時大吃一驚,他一方麵是吃驚“建鎬”居然連日期都忘了,另一方麵則是吃驚“建鎬”抽香煙的熟練自如,他以前從來沒看到過“建鎬”抽煙,此時看到“建鎬”第一次抽煙就如此輕車熟路,不得不詫異。風哥難以置信地回答道“建…建鎬啊,你真的沒事嗎?你…你居然連今天是哪一天都忘了?今天是民國二十五年七月七日啊!”
孟翔點點頭,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心裡則長長地歎息“媽蛋!老子還真的穿越到民國了!”他接著又問了一個比剛才那個問題更加讓風哥感到匪夷所思的問題,“我…是誰?”
風哥瞪大眼,他徹底呆住了,回過神來後,他用極度緊張和擔憂的目光看著孟翔“建鎬,你連自己是誰都忘了?你是建鎬啊!要不,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建鎬,你的腦子好像…好像受傷比較嚴重啊?你萬萬不要掉以輕心…”他不隻是緊張和擔憂,甚至開始感到了恐懼。
孟翔無奈地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是誰?我叫什麼?”
風哥心亂如麻地看著孟翔“建鎬,你叫蔣建鎬。”
“蔣建鎬?”孟翔心裡思索著(因為漢字裡有很多同音字,再加上風哥的方言口音問題,畢竟民國時期還沒有推廣普通話,所以孟翔也可能聽成了其它同音字或發音相似的字),“這個名字似乎有點熟悉,但似乎不是什麼曆史名人,唉!老子果然沒有那個好運氣。”他再次無奈地道,“他們還叫我二公子,我到底是誰家的二公子?”他端起茶杯,有些沮喪地喝茶,他想知道自己是誰的兒子,自己有沒有什麼深厚的家庭背景或靠山,但他也沒有抱太大指望。
風哥看著孟翔,臉上寫滿不可思議“建鎬,你忘了?你是蔣委員長的二公子呀!”
“噗嗤!”孟翔一下子把滿嘴茶水都噴到了風哥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