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之我是蔣緯國!
蔣緯國、杜聿明等人帶著足足一個連的士兵,驅車趕往日軍正在演習的大瓦窯和龍王廟。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蔣緯國終於第一次在近距離上看到了“活生生的日軍”。一張張熟悉而相似的東亞黃種人的兩麵,但他們屬於另一個國家、另一個民族,他們是異國人、異族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蔣緯國腦海裡迸出這句話,這句話雖然偏激,但卻沒錯。
蔣緯國不得不承認,“種族”真的是一道近乎不可逾越的溝壑,不是一個種族、民族的,就會自然而然地產生“這不是我自家人”的想法,繼而心理上產生強烈的抵觸、排斥、戒備。蔣緯國看著眼前這些日本人,雖然對方在摸樣上跟自己、自己的袍澤們、同胞們很像,但他就是本能性地油然而生一股厭惡之情,因為對方跟自己不是一個種族、一個國家。
“還真是一群‘小日本’!”親眼看到日本軍人後,蔣緯國滿心輕蔑。因為日本人此時的身高確實“慘不忍睹”,並非蔣緯國貶低日本人,而是客觀現實,日本人真的很矮,蔣緯國眼前的這些日本人(日本軍人、日本男人)身高普遍在155米至16米之間,超過16米的很少;相比而言,中國人(中國軍人、中國男人)確實比日本人要高很多,民國的中國北方男人平均身高17米,中國南方男人平均身高167米,勻一勻,抗戰時期日軍身高157米左右,中國軍人身高168米左右(蔣緯國本人身高172米),中國軍人比日本軍人高十厘米。之所以很多後世中國人覺得“抗戰時的日本人似乎並不是很矮”,因為受到抗日神劇的影響,抗日神劇裡的日本兵、日本人是後世中國人演的,所以給人感覺“不矮”,實際上,抗戰時的真實的日本人確實很矮小,高度長度還不如他們手裡的三八式步槍(加上刺刀),所以被中國人稱為“小日本”,同時被美國人稱為“黃皮猴子”,日本人的這兩個綽號堪稱名至實歸,倭寇、倭奴、倭人的“倭”本來就是“矮”的變體字。
不過,蔣緯國也注意到,日本軍人雖然個頭矮小,但卻長得粗壯敦實、肌肉健壯,臉上泛著營養良好的油光,演習時展開奔跑、衝鋒、刺刀突擊等動作時都帶著訓練有素的爆發力。但是,第918團的官兵們不隻是在身高上蓋過日軍,在體質上也蓋過日軍,因為蔣緯國有錢,所以第918團、第128團的官兵們天天有肉吃,一個個都長得龍精虎猛、人高馬大。當然了,中國現在的二三百萬軍人裡,起碼有十分之九的官兵都因為營養不良而體質單薄、麵帶菜色,說到根本上,這仍然是中國國力衰微的一個體現。
車子開到“軍事分界線”處戛然而止,蔣緯國憤而不甘地看著自己的車子突然間刹車了,前麵是中國領土,但中國軍人卻無權進入,恰恰相反,來自異國的日本軍人卻可以耀武揚威。看到一群中國軍人在附近冷眼觀望,演習中的日軍更加是神氣活現。日軍人群裡,一個年約四十幾歲、蓄著小胡子的少佐軍官笑容可掬地帶著十多個基層軍官和士兵走過來,用生硬的漢語說道“彆緊張!彆害怕!我們隻是演習!演習!”他哈哈笑起來。
圍在這個少佐身邊的日軍基層軍官和士兵一起肆無忌憚地哄堂大笑。
蔣緯國覺得這些日本人的笑容很眼熟,想了想後,他想起來了,後世一些不知道良心是什麼的城管在把小販的攤子給掀翻後,看著小販欲哭無淚或放聲大哭的絕望樣子時,就發出這種哄堂大笑,這是強者惡意踐踏弱者並享受欺淩弱者時帶來的勝利者、成功者滋味時的笑。
“這貨是誰?”蔣緯國問杜聿明。
杜聿明冷著臉“日軍華北駐屯軍第一聯隊第三大隊大隊長一木清直少佐。”
蔣緯國看著一木清直,笑起來,他在發自肺腑地嘲笑對方,嘲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土鱉”。蔣緯國發現,二戰時的日本人基本上都是沒見過世麵的土鱉,欺負欺負中國也就算了,居然還因此而生出“大日本帝國天下無敵”的可笑想法。比如這個一木清直,此人眼下帶著部隊在中國土地上耀武揚威,可以說是誌得意滿、不可一世,而在原先的曆史上,他是什麼下場呢?太平洋戰爭爆發後,這家夥成為大佐,帶著2000多日軍前往瓜島參戰,部隊叫“一木支隊”,這個一木清直帶著兩千多部下,高喊“天皇萬歲”,在夜裡衝向美軍的機槍群陣地,他以為這種可以打敗中國軍隊的戰術以及“無堅不摧的武士道精神”、“戰無不勝的大和魂”、不怕死的無知者無畏式勇氣可以同樣打敗美軍,但美軍沒怎麼費事,就掃射了一整夜的機槍,最終,美軍以陣亡35人的輕微代價把一木支隊殺個乾乾淨淨,一木清直本人在受傷後自殺。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蔣緯國奚落地看著一木清直,對杜聿明說道,“團座啊,今天天氣這麼好,我們也不妨演習演習嘛!走,把我們的坦克開出來!”
杜聿明吃了一驚,他低聲問道“建鎬,這樣妥當嗎?會不會暴露實力?”
“三號坦克彆開出來,至於二號一號坦克,開出來一半就可以了。”蔣緯國冷哼道,“讓這幫龜孫子開開眼。”
第918團早就被日本人的百般挑釁刺激得“全團嗷嗷叫”,特彆是眼下,日本軍隊就在自家眼皮底下搞實彈演習,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接到杜聿明的命令(實際上是蔣緯國的),全團立刻在鐵輪滾滾、青煙騰騰、飛沙走石中展開了跟日軍針鋒相對的實彈訓練,坦克上的裝甲兵們怒聲起歌,高唱《裝甲兵之歌》(國軍有獨立的裝甲兵之歌,但蔣緯國嫌不夠氣勢,因此自己重新“譜寫”一曲,實際上就是抄襲後世軍旅電視劇《士兵突擊》裡鋼七連的連歌)
一聲霹靂一把劍,一群猛虎裝甲團,鋼鐵意誌鋼鐵漢,鐵血為國保家園!
殺聲嚇破敵人膽,百戰百勝美名傳,攻如烈火守如山,踏敵屍骨凱旋還!
坦克轟鳴中,官兵們龍精虎猛,軍歌聲龍吟虎嘯。
蔣緯國此時擁有差不多700輛坦克(550輛是德國贈送的,七八十輛是原先的雜牌坦克,另外又跟蘇聯、意大利、法國訂購了幾十輛坦克),中國軍隊99的坦克都在蔣緯國的手裡,裝備給了第918團和第128團,第918團是不折不扣的裝甲團,700輛坦克足有500輛都在第918團,第128團擁有200輛,所以第128團此時是裝甲步兵團。眼下的這場軍事演習裡,儘管部隊根據蔣緯國的授意,隱藏了很大一部分的實力,但還是看得對麵的日軍都目瞪口呆。日本陸軍確實強大,但很多地方其實很落後,比如機械化水平,數據是最直接的,七七事變爆發時(就是眼下),日本陸軍總計擁有1060輛坦克,絕大部分是輕型坦克和過時落伍貨色,並且此時日本每年坦克生產量隻有區區二三百輛。造成這樣的局麵,一是日本陸軍高層鼠目寸光,沒有認識到坦克在陸戰裡的重要作用、巨大潛力、廣闊前景,二是日本軍隊把更多的資金和資源投入海軍,造艦無疑會耗費大量的資金和資源,從而拖累了日本陸軍,三是日本國力根基薄弱,沒有強大的坦克製造工業。
看到中國軍隊一下子就拉出二三百輛坦克在自己眼前風馳電掣,即便是一木清直這樣的狂熱的軍國主義分子和極度蔑視中國的“大日本主義分子”,也不得不陷入了震驚和緊張中。
兩軍“井水不犯河水”的雙邊演習中,日軍那方很快就隨著日軍的氣勢衰落而草草收場。兵員方麵,第918團出動了幾千人,日軍隻有幾百人,並且第918團的官兵個個都比日軍“壯一圈”,天生就蓋過日軍;武器方麵,第918團出動了二三百輛坦克,飛沙走石、風雷滾滾,日軍隻有步槍、機槍、擲彈筒、迫擊炮等“小玩意”,比起中國軍隊的坦克,自然相形見絀。原是趾高氣昂、故意挑釁的日軍,最後變成了灰頭土臉地匆匆撤退。看到日軍灰溜溜地離去,第918團的官兵們無不歡聲雷動,都感到出了一口惡氣。
“建鎬啊…”杜聿明沒有太歡欣鼓舞,反而憂心忡忡,“日本人知道我們的實力,怕是更加要無孔不入地刺探情報或以彆的方式來挑釁我們了。”
“怕個屌啊!”蔣緯國惡狠狠地看著離去的日軍,他心裡藏著一句話,反正過不了多久就要正式開戰,隱藏實力已經沒必要了。
此時已是中午,看到日本人已經離去,蔣緯國下令部隊停止演習,收工開飯。
下午一點多,蔣緯國接到報告天上有幾個氣球。
“什麼?”蔣緯國吃了一驚,急忙跟同時被驚動的杜聿明、孫立人等軍官爬上城樓。
不需要使用望遠鏡,蔣緯國用肉眼就看清楚了,宛平城的北邊、東邊、東北邊的天空中漂浮著三個碩大的氣球,體積足有一架重型轟炸機那麼大,飄飄忽忽,但位置基本上固定著。舉起望遠鏡後,蔣緯國看到那三個氣球的下方都掛著吊籃,裡麵有人,並且都各有一條纜繩,連著地麵,從而不讓氣球被自然風吹到彆處。“是日軍的偵察氣球。”孫立人說道,“吊籃裡的是日軍觀察兵,他們正在從不同方向鳥瞰偷窺我們宛平城內的情況。”
“他媽的!”蔣緯國頓時勃然大怒。
氣球這東西也是戰爭中的一種重要工具,種類分為熱氣球和氫氣球氦氣球,型號分為預警氣球、偵察氣球、宣傳氣球、防空氣球、轟炸氣球等。曆史上,二戰歐洲戰場上,氣球主要用於宣傳和防空,而東方戰場上,氣球的作用則被日軍發揚得十分廣泛,因為中國軍隊缺乏飛機,缺乏高射炮、高射機槍,所以日軍才肆無忌憚地使用氣球這種很脆弱的戰爭工具。抗戰中,日軍頻繁使用氣球進行空中偵察,主要是為炮兵部隊進行瞄準校隊。中國軍隊如果在平原空曠地帶與日軍交戰,加上天氣允許,日軍就會升起偵察氣球,居高臨下地俯視中國軍隊的陣地和部隊部署情況,然後用無線電通知日軍地麵部隊,特彆是炮兵部隊。日軍火炮精確度非常高,一是日軍炮兵久經訓練,二是靠氣球進行空中瞄準,所以炮彈準得像長眼睛。
“把八八炮架起來!”蔣緯國怒道,“把那三個氣球都給我轟成火球!”第918團裝備著十幾門德製88毫米高射炮,又能打飛機又能打坦克,垂直最大射程達到10000多米,水平最大射程達到14500米,轟下那三個在百來米高度上的氣球不是問題。
“不行啊!”杜聿明急忙道,“建鎬你看,日軍那三個氣球的著落點都在軍事分界線那邊,都在日軍控製區內,我們是不能攻擊它們的!”
蔣緯國怒不可遏“我們就讓日本人這樣赤裸裸地偵察我們?”毋庸置疑,日軍這三個偵察氣球的目的就是窺探宛平城內的中國軍隊的情況。上午的雙邊演習已經徹底地刺激到了日本人,日本人非常急切地想要知道宛平城的這支中國軍隊的實力,所以什麼手段都用上了。必須承認,日本人的這個辦法很狡猾,既沒有逾越雷池,卻又能成功地把宛平城內中國軍隊的情況都儘收眼底。
杜聿明神色苦澀地看著蔣緯國,其餘軍官也都看著蔣緯國。杜聿明低聲說道“建鎬啊,我理解你此時的激憤,但是,日軍這三個氣球畢竟在日軍控製區內,我們攻擊的話,等同於主動開火,挑起事端,甚至是…挑起戰端。這個責任,我們…怕是負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