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之我是蔣緯國!
在南翔鎮見到第9集團軍司令張治中中將時,蔣緯國有些驚訝,因為張治中軍裝嚴整程度近乎嚴密,一身戎裝、腰佩短劍,包括風紀扣在內的紐扣一粒不剩地全部係得嚴嚴實實。此時正是流金鑠石的八月初,張治中卻把自己捂得如此嚴實,自然而然,他渾身汗水堪稱“逆流成河”,但他無動於衷、安之若素,看得蔣緯國都有點不太好意思了,因為蔣緯國估計是中央軍嫡係部隊裡最沒軍人形象的軍人,平時就天天睡懶覺,從不早起出操受訓,在此時的大夏天裡,耐不住熱的他軍裝紐扣一個沒係,袖子卷得老高,看上去吊兒郎當的,要不是“上身軍服下身短褲”確實太難看,他還真的會考慮穿著短褲涼鞋去打仗。這麼一對比,張治中的軍人風骨不得不讓蔣緯國感到自慚形穢。“教育長,您看上去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大將氣度啊!”跟蔣緯國一起來的鄭洞國十分敬佩地讚歎道。鄭洞國是黃埔一期生,張治中曾連續十年擔任黃埔軍校的教育長。
張治中笑了笑“將軍若在戰場上陣亡了,敵軍官兵見到後都要敬禮並對屍體加以保護,並準許交戰對方將屍體領回,所以我要穿戴整齊。”
蔣緯國聽得心頭暗暗感慨,張治中看似語氣輕鬆,實際上他話語間卻蘊藏著準備以死報國的鋼鐵決心了。張治中性格溫文爾雅,待人平易隨和,在國軍高層裡素來被稱為“儒將”,但他在對日問題上是堅定不移的、不折不扣的“強硬派”、“主戰派”。五年前的淞滬抗戰時,張治中是參戰國軍的主要指揮官之一,擁有在上海對日作戰的實戰經驗,此時再度披掛上陣,一方麵是蔣介石對他的信任和器重,一方麵是他自己毛遂自薦、主動請纓。七七事變爆發時,張治中正在青島養病,獲悉中日開戰後,他說道“國難當頭,身為軍人豈能安臥於病榻之上”,繼而拒絕了醫生的勸告,帶著一些治病藥物就急匆匆地趕回了南京。
“桂庭、建鎬,你們的部隊不但是國軍的精華,更是我第9集團軍、上海參戰國軍的精華啊!”簡短的寒暄後,張治中開門見山,“上海戰役該怎麼打,你們的意見是非常重要的,畢竟你們是前線部隊的指揮官,比起我這種坐在後方紙上談兵的人而言,你們才真正地了解前線的實際情況。”
蔣緯國感動地道“鈞座,您的集團軍司令部本來在蘇州,但您本人現在卻已經在上海,怎麼還能說您是‘坐在後方紙上談兵’呢?”
張治中再次笑了笑“我先跟你們說說國軍主力部隊的調動情況。根據委員長和軍委會的部署,除我的第9集團軍,正在開赴或即將開赴上海前線的國軍還有顧祝同的第5集團軍、張發奎的第8集團軍、劉建緒的第10集團軍、羅卓英的第15集團軍、廖磊的第21集團軍,預計包括約50個師、20個獨立旅或暫編旅,另有江浙兩省的大批後備軍,總兵力60多萬。除此之外,川軍、滇軍也有大批部隊接到了開赴上海的命令並在動身出發。”
“六十萬大軍,確實可以好好地跟日本人乾一場了!”現場不少軍官都精神抖擻、興奮不已。國軍投入上海前線的六十萬部隊比起投入平津前線的五十萬部隊,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要超過後者,特彆是質量,平津前線的那五十萬大軍根本就是一鍋大雜燴,中央軍十來萬,其餘的都是地方軍,並且屬於好幾個不同的派係,各行其是、各懷鬼胎,內部不團結,整體戰鬥力自然大打折扣,而上海前線的六十萬大軍裡,除了第21集團軍是桂軍外,其餘部隊都是中央軍,第21集團軍雖是“地方雜牌軍”,但也不是什麼好捏的柿子,該部隊屬於桂軍,桂軍戰鬥力之頑悍是無需多言的。正因為對己方實力很有信心,所以包括張治中本人在內的國軍大部分將領和中高層軍官都對上海戰事躊躇滿誌。
“六十萬部隊,有三十萬真正參戰就不錯了。”蔣緯國身邊的蕭爻顯得很不以為然,“諸位長官請不要忽略了交通這個問題。我國是一個落後的農業國,交通很不便,把原先分散在天南海北的幾十萬大軍全部集中在某一個地方,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小事。我很懷疑,過半部隊還在開赴上海前線的途中時,上海戰事就已經結束了。我們往上海運兵,靠的是鐵路網,可我們沒有那麼多鐵路和火車,日軍往上海運兵,靠的是大海和輪船,大海無限,而日本人也有足夠的輪船。”
張治中等人的臉上都因為蕭爻的潑冷水而浮出一絲陰鬱。“是啊,我們太需要時間了。”張治中唏噓道,“可是,時間拖下去,日本人也能獲利,能準備得更加充分,我軍攻打難度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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