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之我是蔣緯國!
泰國北部,清萊府境內的某片被密林完全淹沒的山穀。
殺聲震天、血流成河,炮聲如雷、槍聲如雨,兩支軍隊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戰鬥。“放!”隨著一聲聲漢語怒吼,一波波冰雹般的迫擊炮彈、步兵炮彈從山穀兩邊的高地上劈頭蓋腦地呼嘯向山穀裡,炸得山穀裡電閃雷鳴、火球遍地,一叢叢參天大樹被攔腰炸斷,人體的殘肢斷臂更是在爆炸氣浪中漫天飛舞,夾雜著撕心裂肺的泰語慘叫哀嚎聲,事先已經埋伏在山穀兩邊高地上的攻擊者們展開著居高臨下的猛攻,步槍、機槍的密集彈雨完全籠罩了整個山穀,殺得山穀內的另一方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一些被火球硝煙淹沒的地方已經豎起白旗。
山穀裡的軍隊是泰王國的一支正規軍,山穀上的另一支軍隊從表麵上看似乎不是軍隊,因為並沒有統一的軍裝,服飾五花八門,看上去像土匪山賊,但武器裝備的精良程度卻超過正被他們攻殺著的泰軍,並且訓練有素、彪悍勇猛,擁有著完全不輸給正規軍的氣勢。戰局完全一邊倒,泰軍已經陷入攻擊者們的伏擊圈內,白白地挨著痛宰,並且泰軍本身的戰鬥力就很低弱,訓練不足、士氣不高、裝備落後,這是一場基本沒有懸念的戰鬥。一個多小時後,槍炮聲和爆炸聲開始停止,山穀內火苗騰騰、濃煙滾滾,遍地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骸以及大灘大灘的血泊,受傷未死的泰軍官兵哀嚎呻吟,還活著並且沒有受傷的泰軍官兵都舉起了白旗。
“趙總座!泰軍投降了!”山穀邊的一個高地上,幾名軍人興高采烈地向為首者一名正舉著望遠鏡的精悍軍人彙報道。
趙海軍點點頭,然後從容不迫地吩咐道“打掃戰場,把投降的泰軍都關起來,收繳戰場上的武器彈藥和裝備物資,警戒四周,統計戰果和傷亡。”
半個多小時後,軍人們奔來向趙海軍彙報
“擊斃泰軍四百二十八人,打傷泰軍七百五十多人,投降泰軍超過兩千人。”
“我方陣亡了一百四十七個兄弟,另有三百三十多個兄弟受傷。”
“繳獲到槍械兩千八百多支,彈藥四百多箱,騾馬二百八十多匹”
趙海軍認真地聽著,繼而有條不紊地命令道“我方陣亡兄弟都要帶回去,受傷兄弟都立刻送去醫院接受治療,陣亡兄弟的撫恤金、受傷兄弟和立功兄弟的獎金都快快點發下去,死傷泰軍都仍在原地不要管了,俘虜的泰軍按照老規矩辦,割掉右手食指,讓他們以後無法再當軍人,並且這樣的話,泰軍以後再跟我們交戰時,都會心驚膽戰,不會全力以赴戰鬥的。”
“是!”軍人們紛紛執行命令。
趙海軍身邊的幾名副官展開著議論
“嘖嘖!泰軍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打得真沒意思!真想回國打鬼子啊!”
“這是我們第四次打退泰軍對我們的圍剿了,雖然我們屢戰屢勝,但武器彈藥消耗得有些嚴重,必須要抓緊時間進行補充了。”
“哈!我覺得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打進曼穀,占領整個泰國了!”
“那當然!我們現在可是控製著超過10萬平方公裡的土地,還控製著超過50萬人口,我們的武裝人員足足有5萬,並且武器裝備、訓練程度、戰鬥素質都大大地超過泰國正規軍。”
“真搞不懂,我們為什麼隻占據山區和農村,為什麼不打城市?清萊城就在我們嘴邊,拿下清萊城簡直是易如反掌!我們不但不占領城市,連稍微大一點的鎮子都不占領!可惜!”
“因為我們占據城鎮的話,我們的性質就變了!”趙海軍平靜地說道,“現在的我們,在泰國政府、緬甸的英國殖民當局、老撾的法國殖民當局眼裡,隻是一群土匪而已,還可以對我們進行一定的容忍,如果占據城鎮,我們就不再是土匪了,而是反政府武裝割據勢力了,一來讓我們樹大招風,引來更多的注意力和火力,二來可能會給我們以及我們背後的二公子帶來麻煩。記住,我們的原則是二公子當初告誡我們的,‘低調發展、悶聲發財’。都記住,我們要低調,越低調越好,泰國政府、英國人、法國人對我們的重視程度越低越好,明白嗎?”
副官們紛紛點頭。
趙海軍笑了笑“更何況,清萊等我們地盤裡或我們地盤附近的城鎮,雖然沒被我們占領,但城鎮裡麵遍布我們的人,完全被我們給滲透和控製著,跟被我們占領又有什麼區彆?好了,都彆廢話了,趕緊做事。”他收起笑容,“小王,你立刻帶人去曼穀,送三十萬美元給察猜將軍作為謝禮,替我好好地感謝他,感謝他再次跟我們合作,把泰軍這次圍剿我們的軍事情報、作戰計劃、行軍路線都泄露給我們,另外,告訴他,合作愉快,我希望雙方可以繼續合作下去,並且希望他能介紹更多的泰國軍政高層跟我們‘認識’,謝禮自然會很豐厚。小張,你也跑趟腿,去一下仰光和河內,分彆帶二十萬美元去給哈裡森少將和巴爾紮克少將,告訴他們,我們需要跟他們購買武器裝備,另外,希望他們幫我們打探一下英國殖民當局和法國殖民當局對我們的態度,完成後再去一下國內,向二公子請求調撥一批武器彈藥給我們。小李,你過來。”趙海軍把幾頁紙遞過去,“我在上麵標注了出來,有二十七個部落對我們這次行動進行了積極的支持,你去通知這些部落,因為他們表現很好,所以他們以後的紅利分成提高百分之二十;還有四個部落對我們這次行動采取了陽奉陰違的態度,你現在帶著人到山穀裡把死掉泰軍的腦袋都割下來,分成四份送給這四個部落作為警告,還有,對這四個部落要加強監視,收買他們內部的人,不聽話的話,換掉他們的首領,要敢搞陰謀詭計的話,按照老規矩辦,血洗他們,殺一儆百。”
“是!”副官們肅然立正,隨後前去執行命令。
與此同時,金三角內部一片麵積遼闊、地勢平坦的盆地,漫山遍野都是罌粟花在隨風搖晃,一些村莊星羅棋布地分布在盆地裡,並且建設得明顯經過專業的規劃,都在綠樹如茵的地方,如果有飛機經過,幾乎無法發現。村莊裡,幾個加工廠一樣的建築在冒著股股青煙,一些身穿白大褂、頭戴防毒麵具的人員在裡麵各司其職地忙碌著。這裡的“生產活動”已經完全地實現了正規化、係統化、分工具體化,從種植到培育,從采摘到收獲,從加工到提煉,堪稱“一條龍”。這裡不但有農民、工人、軍人,還有商人、農學家、植物學家、化學家等,這裡不但有村舍、農田、加工廠、兵營,還有商店、飯館、學校、電影院、酒吧、歌舞廳等,儼然間是一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微型小社會。看上去是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的這裡,其實已經是世界上規模最大的毒品基地。此時,金三角這裡毒品種植麵積已經超過50萬畝,年產鴉片超過800噸。金三角當地居民基本是這樣分工的孩子上學、老人養老、男人打仗、女人種罌粟。
盆地裡最大的一個村莊的空地上,正舉行著一場公審。
兩百多個當地男子被反綁雙手雙腳地跪在地上,上千人圍聚四周,一半是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另一半都是當地人,並且其中幾十個看上去都是當地部落首領之類的人。空地外,兩挺34機槍森然無比地對著被捆綁著的那些人。
唐飛虎提著一支28衝鋒槍,不緊不慢地在被捆綁的那兩百多人麵前走著,時不時斜眼看著圍觀者裡的那幾十個部落首領,聲音不高不低“規矩,你們都不是不知道,我們第一天就告訴你們了,跟著我們,忠心耿耿地做事,保證能吃香喝辣,每月都拿到紅利分成,你們的孩子可以上學,我們在這裡建立學校,建立醫院,修路,你們的男人跟我們一起打仗,立功了會有獎金,死了會有撫恤金,你們的女人好好地給我們種田,另外,我們有沒有欺負你們?我們無端殺人了嗎?我們強奸你們的女人了嗎?我們欺男霸女了嗎?沒有吧?沒有!我們定下了規矩,我們自己也要遵守的。我們的目的,是帶著你們一起發財。大家一起發財,多好!我們對得起你們,你們也要對得起我們,可是!”他猛地提高聲音,用槍口對著那些跪在地上的人,“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乾了什麼?你們三個部落的,一個是跟外麵人暗中勾結,準備出賣我們,是吧?一個是私買武器、圖謀不軌,準備造反,是吧?還有一個是擅自截留鴉片,不把鴉片上交,還編鬼話說什麼鴉片田被洪水衝掉了,太貪心了吧?我們已經有規矩,鴉片要全部上交,我們再統一分發紅利。嘖嘖嘖,你們三家,壞了這裡的規矩,那麼就怪不得我們了。按照規矩,參與這件事的,也就是你們這兩百多個人,統統都要哢嚓!”
肝膽俱裂的求饒聲立刻響起。
唐飛虎看了看圍觀的人,神色猙獰地道“給老子看清楚!不守規矩,就是這個下場!守規矩,好好乾活,忠心不二,就可以過上好日子,就能發財。”他猛地一揮手,“都斃了!”
機槍掃射聲響起,現場霎時血濺三尺。
黑暗而潮濕的泥土裡,一條地道在緩慢而堅定地向前延展著。地道裡,四五十個身強力壯、滿麵汙垢的男子在揮汗如雨地挖掘著,他們衣衫襤褸,但裝備卻很正規,頭戴安全帽,帽子上的礦工燈照射出明亮的光柱,他們並沒有使用大型機械,僅僅依靠手中的鐵鍬、鐵鏟、鐵鎬等工具在作業,一雙雙布滿老繭的雙手都磨出了血泡,一雙雙黑眼睛閃爍著剛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