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之我是蔣緯國!
“殺!”在漢語、帶著俄語腔的漢語、帶著韓語腔的漢語混合成的喊殺聲中,猶如決堤洪水的南京軍、黃俄軍、韓軍源源不斷地突破日軍已經被南京軍的機群、炮群、坦克群炸得、轟得、衝擊得分崩離析的漢城防線,一股又一股地蜂擁入城,隨即與日軍展開了全麵的巷戰。
岡村寧次堅定地拒絕了部下向他三番五次提出的回避請求,一動不動地站在位於漢城城區中部地帶、可以一覽無遺地觀看全城的南山(海拔265米)上的一個掩體內,心情痛苦萬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幕
成百上千的南京軍俯衝轟炸機不斷地盤旋在城市上空,一旦發現日軍火力點或有較多日軍聚集在一起的地方,立刻猶如禿鷹搏兔般俯衝下去,投下一顆顆重磅的穿甲炸彈,彈落火起間,日軍一片片地血肉橫飛。南京軍機群在日軍頭上完全就是如入無人之境,日軍飛機在質量和數量上都無法與之對抗,日軍的防空炮、高射機槍更是冒頭即死,根本沒辦法反擊,數量多得堪稱遮天蔽日的南京軍機群在戰場上近乎狂妄地橫行無忌;
數以千計的南京軍火炮在城外郊區列成強大的炮群方陣,不斷地咆哮出飛火流星般的烈焰風暴,雷霆萬鈞的炮擊把城區一片接一片地夷為平地、炸成廢墟、淹沒進滔天的火海和日月無光的硝煙黑雲中,同時一起灰飛煙滅的還有大批大批的日軍的血肉之軀;
一隊隊南京軍的豹式、虎式坦克掩護著一股股南京軍、黃俄軍、韓軍猶如岩漿鐵水般湧入支離破碎的城區內,日軍的碉堡、據點、工事…在豹式虎式的咆哮聲中不斷地被炸上天,緊隨在坦克後的南京軍、黃俄軍、韓軍一擁而上,用手裡的衝鋒槍、突擊步槍、步槍、通用機槍把廢墟間已經被炸得天旋地轉的日軍一批接一批地打成渾身噴血的馬蜂窩。雙方在狹路相逢時,彈雨狂舞、火星四射、血如泉湧,日軍齊刷刷地倒下去,南京軍卻沒倒下去幾個人,因為南京軍在近戰火力上擁有壓倒性的優勢,暴風驟雨般的子彈不但把一批批日軍打得麵目全非、軀體稀爛,同時還打得牆壁、地麵上儘是密密麻麻的彈孔凹坑——南京軍有的是子彈;
日軍在城內步步為營,驅使十數萬當地青壯年修建了星羅棋布、不計其數的工事據點,但在南京軍的強大火力前,這些工事據點可以說是作用有限。岡村寧次忽略了一件事雖然他試圖“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把漢城變成第二個南京城,讓日軍用南京軍當年在南京城對付日軍的辦法在眼下的漢城對付南京軍,讓南京軍在漢城戰場上重蹈當年日軍在南京城的覆轍,但是,此時攻打漢城的南京軍在火力上卻不是當年攻打南京城的日軍可比的。先不說南京軍的機群、炮群、坦克群了,單說南京軍的單兵火力,就已經甩開日軍八條街了。麵對日軍的堡壘群,南京軍就算不動用機群、炮群、坦克群,其地麵部隊手裡擁有的數量、質量、密度都達到了世界一流水準的迫擊炮、擲彈筒、反坦克火箭筒、無後坐力炮、槍榴彈發射器、火焰噴射器、步兵炮就足以令其勢如破竹了;
一道道閃電在巷戰中飛梭縱橫,炸開一團團霹靂,那是南京軍的步兵射手在使用反坦克火箭筒或無後坐力炮或槍榴彈發射器轟擊日軍火力點,霹靂爆炸中,日軍火力點四分五裂;
一條條火龍在巷戰中飛舞呼嘯,綻開一團團烈焰,那是南京軍的火焰噴射手在使用火焰噴射器攻擊日軍火力點,火龍咆哮、烈焰翻騰間,日軍火力點頃刻間變成了一團團大火球,躲藏在裡麵的日軍被燒得鬼哭狼嚎、生不如死,一邊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邊渾身大火地跑出來遍地打滾、拚命掙紮,猶如一根根晃動著的人形蠟燭;
踏著廢墟、瓦礫、焦土、屍骸、血泊,南京軍、黃俄軍、韓軍不斷地推進,所到之處,地上的日軍屍體儘皆成了無頭鬼,都被割了頭。黃俄軍喜歡割日軍的頭,韓軍也喜歡這麼做,南京軍同樣這麼做,割完後交給上級進行登記統計,從而確定戰功,使得日軍都死無全屍。
割掉日軍人頭的黃俄軍官兵歡天喜地“哈哈!我和我家人成為中國人了!”
割掉日軍人頭的韓軍官兵興高采烈“哈哈!我不是韓奸啦!”
割掉日軍人頭的南京軍官兵喜笑顏開“哈哈!二十畝地到手!”——南京軍軍法森嚴、賞罰分明,根據南京軍的軍規法令,一名南京軍在戰場上殺死一名日軍,其家人可在新領土境內獲得二十畝土地,殺敵越多,得到土地越多。中國現在疆域遼闊、領土廣袤,未開發的土地堪稱多不可數,蔣緯國有的是土地用來獎勵麾下的忠勇將士們。另外,南京軍本來不割日軍人頭的,但在交戰中,南京軍官兵發現自己打死日軍,日軍人頭卻被撿便宜的黃俄軍或韓軍給割走了,為了不讓自己的功勞被黃俄軍或韓軍占去,南京軍官兵紛紛跟黃俄軍、韓軍一樣有了這個“不良愛好”。戰場上,不少殺得性起或一時間來不及把割下的日軍人頭交給上級的南京軍、黃俄軍、韓軍直接把已經割下來的日軍人頭懸掛在腰間或懸掛在所屬部隊的坦克上,於是,戰場上比比皆是地出現了這麼一幕一輛輛炮管上、車身裝甲上掛滿人頭的南京軍坦克掩護著一群群腰間掛著人頭、兩眼噴火的南京軍、黃俄軍、韓軍猶如凶神惡鬼般衝殺向“脖子上長著金腦袋”的日軍,看到這一幕的日軍無不感到毛骨悚然,不少日軍甚至恐懼得亡魂喪膽、抱頭鼠竄。出現“日軍被嚇跑”這種事其實不算稀奇,此時的日軍跟當年中日開戰時的日軍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了,當年的日軍清一色都是訓練有素、意誌過硬的老兵,但經過中日、美日戰爭的消耗,日軍裡的老兵已經越老越少,新兵越來越多,並且因為戰局惡化、時間緊張,日軍新兵普遍得不到充足的訓練,上戰場後的表現自然大不如身經百戰的老兵。
往下望遠鏡後,岡村寧次輕輕地歎口氣,他知道,朝鮮半島易主在結果上已經沒懸念,隻是一個時間問題,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地拖延時間、越多越好地消耗中國軍隊的實力。
無論是薛嶽還是岡村寧次,他們眼中隻有朝鮮半島這個戰場,但在中日兩國高層眼中,看到的則是戰略層次的整體大局。
東京,日本陸軍的大腦——參謀本部。
一場最高級彆的緊急會議正在召開著,參會的有參謀總長梅津美治郎、參謀次長石原莞爾、陸軍大臣多田駿、陸軍次長東條英機,以及前任參謀總長、皇族大將閒院宮載仁親王。現場氣氛十分沉悶壓抑,猶如正在開追悼會般,實際上也差不多,因為日本的追悼會眼看著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召開了。參會者入座後都沒有說話,因為都不知道怎麼開口,最後,還是載仁親王長長地歎口氣,開啟了會議主題。
“諸君…”載仁親王神色苦楚、語氣蒼涼,“帝國海軍在太平洋上誤中美國人和支那人合夥設下的奸計,一敗塗地、損失慘重,連山本本人都…唉!”他發出一聲痛徹心扉的歎息,足足過了一分鐘,才繼續說話,“帝國海軍的慘敗意味著帝國已經無法在戰場上戰勝敵人了,為今之計,就是在不損害帝國國體、帝國根本利益、帝國顏麵以及確保天皇大統不受影響和帝國本土不被侵占的情況下取得‘體麵性的停戰’,方為帝國最好結局。因此,帝國軍必須迎難而上,在逆境中重創敵人,迫使敵人放棄對帝國本土的野心。”
東條英機發言道“帝國的兩大敵人分彆是美國和支那,但兩者存在著重大區彆。美國進攻帝國是為了征服帝國,將帝國變成澳大利亞、新西蘭、加拿大那樣的美國的附庸,支那不同,支那進攻帝國是為了滅亡帝國,將帝國變成蘇俄那樣最終亡國滅種、煙消雲散的國家。帝國若敗於美國,隻會被征服,但帝國若敗於支那,則會被滅亡!”
多田駿搖頭歎氣“通過剛剛結束的太平洋決戰,可以肯定,美國和支那已經狼狽為奸,雖然兩國之間存在著一個德國,但兩國最終還是締結了聯合進攻帝國的協議。因此,美國和支那已經一體化了,沒什麼區彆。外務省(外交部)派去美國進行秘密和談的特使已經遭到驅逐,羅斯福甚至還直接表態,美國和日本隻有戰爭到底的結果,不會和談。”
梅津美治郎說道“話雖如此,但美國和支那之間的隔閡是無法忽視的,第一,美國和德國是敵國,支那和德國則是盟國;第二,帝國和美國的戰爭在爆發初期,支那和帝國曾經一起進攻美國軍隊,占領美國的領地和殖民地,美國高層不可能不會耿耿於懷甚至懷恨在心,不久前,美軍和支那軍還在瓦胡島大戰一場,雙方現在又化敵為友、握手言和,豈能像真的盟友那樣親密無間?因為這兩點,我相信,美國和支那聯手對付帝國必然是同床異夢、各懷鬼胎。眼下,支那軍正在積極地進攻帝國,但美軍卻一反常態地偃旗息鼓了,印尼前線一片平靜,甚至,澳洲的美軍還被抽調走了不少部隊和裝備。由此可見,美國和支那雖然都想要對付帝國,但雙方卻又希望對方承受更大的傷亡和損失、己方卻能摘取到更多的戰果和利益,並且,美國還要挽救英國、對付德國。在亞太戰場上,有支那對付帝國,美國正好可以抽調更多力量用於歐洲戰場,所以,我猜測,美國在接下來與帝國的戰爭中會大幅度地削減力量,甚至消極避戰,借助帝國消耗支那、拖延支那,間接地有利於美國和支那的明爭暗鬥和美國挽救英國、對付德國的歐洲戰場。”
載仁親王點頭“不錯!美國和支那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恰恰是帝國的可乘之機。”
東條英機說道“首先,支那比美國更加惡毒和凶險,其次,支那將會在接下來美國和支那一起對付帝國的戰爭中身不由己地承擔主力,因此,帝國軍接下來的對戰重點就是支那。帝國軍應該先重創支那軍,其次再對付美軍。實際上,美軍與帝國軍激戰兩年有餘,深深地領教到了帝國軍死戰不休的勇烈精神,對帝國軍頗為忌憚,如果帝國軍在戰場上重創支那軍,必然震懾到美軍,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理想的話,甚至能重現啟動帝國和美國的秘密和談。美國政府會知道,美軍雖然在海上可以打敗帝國軍,但在陸上卻是無法打敗帝國軍的,即使真能在陸上也能打敗帝國軍,美軍也要付出極其慘重的、讓美國政府和美國民間無法承受的代價。”
載仁親王微微地點頭,臉上的陰鬱神色消散了很多。
梅津美治郎說道“目前,支那軍正在大舉進攻朝鮮半島,岡村寧次將軍雖然奮力抵抗,奈何支那軍實力太強,擁有太多優勢,岡村將軍已經儘力了,他隻能儘量地拖延時間、殺傷更多的支那軍,帝國本土對朝鮮戰場給予了全力地支持,但是,根據牛島滿將軍的緊急報告,支那軍在半個月甚至在更早之前,開始頻繁地偵察、刺探衝繩的情報,甚至派出人數不少的特種兵和特工潛入衝繩境內進行偵察、刺探、破壞,不僅如此,潛伏在支那境內的帝國特工也報告說,近一個月來,支那軍本土部隊正在被大舉調動,其眾多部隊被調往了浙江和台灣,數量保守估計不下五十萬,而浙江和台灣都是支那本土最靠近衝繩的地方。支那軍如此行動,用意可以說是不言自明。”他望向載仁親王,“支那軍雖然正在大舉進攻朝鮮,但是,不排除支那軍玩弄聲東擊西的把戲,明麵上進攻朝鮮,實際上虛晃一槍,進攻衝繩,甚至得到美軍支持,和美軍一起進攻衝繩,同時,也不排除支那軍對帝國軍進行兩線作戰,眼下,支那的國力軍力都大大地強於帝國,又有德國和美國的支持,足以對帝國進行進行兩線開戰,一邊進攻朝鮮一邊進攻衝繩。”
載仁親王臉上的陰鬱神色頓時重新變得濃重起來“必須加強衝繩的防禦力量!”
“不僅如此…”梅津美治郎語出驚人,“支那軍甚至在玩弄著兩次聲東擊西,他們正在進攻朝鮮,佯裝即將進攻衝繩,實際上卻要進攻帝國本土的北海道!”
載仁親王等人頓時瞳孔緊縮“梅津君,你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