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照我說的去做好了,有什麼問題,回頭你再來問我。”
用手捂著話筒,顧斯一句話就將自己辦公室內的小護士給打發了。
見小護士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後,他這才鬆開捂著的手掌,如同被驚雷劈到了一樣,‘謔’地一下從自己座位上站了起來。
“避孕藥?我說秦大少,你這做人未免也太涼薄了些吧,上午親親熱熱熱的陪著一同將小舅子送了過來,下午就問我要避孕藥?”
“你這翻臉的速度可比翻書還快!”
偌大的辦公室內,隻剩顧斯響亮的吐槽聲。
想他一個堂堂的醫院副院長,被隨叫隨到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避孕藥都要來找他索要了,這說出去,豈不讓他威嚴掃地?
“你不給?”
顧斯還想再借機囉嗦幾句,可秦硯琛卻並沒這個閒心和他在這瞎掰扯。
聽著從話筒內傳來的不善語調,顧斯深吸一口氣,決定看在這位每年都會斥巨資往他醫院砸的大金主份上,繼續無上限提高自己的忍耐性。
“給給給,你這堂堂的秦氏總裁向我開口討要,我能不給嗎?”
顧斯沒了脾氣,隻得自願選擇被當個小弟差遣。
可很快,他卻斂了他語調中嬉笑怒罵姿態,轉而少有認真的開口問了句“隻是……兄弟,你容我說一句,你真的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臉上沒了笑意,顧斯的話中便更多了幾分令人回味的深意。
他並不傻。
雖然秦硯琛沒有明說,為什麼要突然向他索要避孕藥,可他腦筋稍稍一轉,就能大概猜出這內裡的個中緣由了!
有些事,旁的人不清楚,但他的心裡,卻再明了不過。
這避孕藥,肯定是為喬安笙要的。
顧斯重新坐回了位置,眸光複雜。
這些年,他眼看著秦硯琛成為秦家唯一的獨子後,步步高升,身邊更是環繞著各種類型的鶯鶯燕燕,以希冀能攀上秦家這顆參天大樹!
可秦硯琛對這些,卻從未動身,更未動心。
始終將那些女人視為無物,一心撲在工作上。
為什麼?
因為他的心裡,從未真正放下過喬安笙。
哪怕他們早已分手,隔著重洋,成為了一對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秦硯琛冷冷的說著。
可語調中,卻少見的摻雜了些回避之意,不想就此事深談。
“我記得,你剛上大學的第一年,有次我叫你出來陪我喝酒,你喝多了,就跟我說,等你大學一畢業,有了穩定的收入後,就立馬和喬安笙領證,然後給她辦個盛大的婚禮,許她一輩子會愛她、敬她、護她的承諾。”
往日漫不經心的聲音中,此刻卻多了幾分鄭重。
顧斯語調幽幽的說著,卻不知電話那一端的男人在聽聞這些話後,呼吸驟停。
“你說你做夢都期待著以後能和她有個孩子,可現在,你卻要親手扼殺掉你當初的願望?”
“你確定你真的想明白要這麼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