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是我不想幫咱們家,可你看看喬安笙她做的都是些什麼事?她不願為家裡出力也就算了,可她不能攔著我不讓我見秦硯琛啊!”
客廳內,傳來喬夢曦難掩惱恨的發泄聲。
“我費儘口舌,好不容易就要說服人家放我進去了,她倒好,一句話,就把我隔絕在了外麵,讓我在那白白等了一整天,什麼都沒做成!你說我能不氣嗎?”
想起自己一整天四處碰壁,喬夢曦的心情就實在難以開懷。
因為穿高跟鞋站立、行走的時間過長,她這腳後跟,都被磨破了皮,腳底紅成一片,讓她平時對足部的保養都前功儘棄!
還有那些個仗著有秦氏集團撐腰,就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偷偷在一旁看她笑話的人,等她以後做了秦氏集團的女主人,看她不把那群眼皮子淺的、隻會被喬安笙牽著鼻子走的員工通通都開除!
讓她們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在心裡大肆謾罵了一通後,喬夢曦的情緒便漸漸冷靜了下來。
說到底,一切都怪喬安笙那個賤人!
她進去秦氏集團,便見不到秦硯琛,見不到秦硯琛,讓她找誰談喬氏的事?
想到這兒,喬夢曦將眼底濃鬱的陰沉之色斂了斂,然後抬眸朝端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喬明東說道“爸,喬安笙如今在硯琛哥身邊工作,她要有意阻攔我,那你想讓我做的事,八成是希望不大的,我們還是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原本見秦硯琛一麵就不容易,現在又有喬安笙從中作梗,更是難如登天。
“這個孽女,生下來就是跟我作對的!”
沉著臉色一直聽到現在,喬明東終於忍不住恨聲罵道。
心口起伏劇烈,那張越發瘦削的麵龐上憤怒難掩,隻差沒氣的直接捶胸頓足了。
可罵完之後,喬明東卻又抿著嘴不說話了,眉宇間隨之湧上一股淡淡疲憊之色,臉上溝壑縱橫。
歲數一年大過年,他的精力便也越發不濟。
再加上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出事,甚至還被舉報關在公安局調查了幾天,讓他深感心力交瘁,往日的意氣風發儘褪。
如今,隻有儘快想辦法把公司的問題解決了,他才能真的放下心來喘口氣!
這麼想著,那種無力的感覺便再次襲卷上了喬明東的心頭。
他本想利用他那病懨懨的兒子喬願,來讓喬安笙妥協,同意幫他去找秦硯琛幫忙,將喬氏從這水深火熱中給拯救出來!
可誰知道,雙方竟會在年三十撕破了臉,他還被警察從家裡帶走,在公安局跨年迎新年?
眼下再想故技重施,用喬願來脅迫喬安笙就範,怕是已經不可能了!
有了前車之鑒在那,喬安笙肯定會他有所戒備。
醫院那有顧斯坐鎮,顧斯又是祁越的舅舅,而祁越又是個對喬安笙死心塌地的,他要想從醫院強行帶走喬願,就等同於和整個祁家作對。
以喬氏目前日益敗落的情況,他拿什麼去和在南安根基深厚的祁家抗衡?
事情仿佛繞進了死胡同,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喬安笙成了他怎麼也無法繞過去的擋路石。
“難道我們喬氏真的走到儘頭了嗎?”
良久,喬明東突然愁容滿麵的長歎出聲。
屋內靜了半響。
誰也沒有再出聲,經過客廳的傭人不由放輕了腳步,來呼吸都開始變得謹慎。
“前段時間我聽說,安笙一直在向人打聽有關我們喬氏股份的事,我想,或許她還是顧念舊情的。”
終於,還是沈沛香出聲打破了屋內凝結的寂靜。
喬明東聞聲投來關注的目光,似乎還未揣度清楚這話中之意“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