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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當年的事情,秦天海始終是有些存疑,但是這些年姚曼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儘心儘力,又對秦硯琛視若己出。
他一時之間有些躊躇了。
剛上車,秦天海就直接打了姚曼的電話。
那邊緩了一會兒才接了起來,姚曼的聲音很是慵懶,想是剛剛起床“喂,老公,怎麼了?你去哪裡了呀?”
司機見秦天海在打電話,很是識相的升起了車廂內的隔音版,在密閉而又寂靜的空間裡,秦天海頓了一下才道“我來找硯琛了,也見到你說的那女人了。”
姚曼一聽,眉頭一皺,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無端的慌了起來,喬安笙那小賤梯子不會對著秦天海說了什麼吧?
她勉自鎮定心神“啊,你去找硯琛了?他怎麼樣了呀……你彆老是逼他了,兒子都做了決定了,我們也攔不住,血濃於水,難不成你還真的想讓我們兒子沒有家嗎?”
她一口一個兒子,一番話聽著全都是在為了秦硯琛的考慮,苦口婆心。
“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兒子找回來,他以前在林清那裡吃了多少的苦頭,現在我們退一步,也算是對他的補償吧……”
姚曼指尖揪住了天鵝絨的被子,表情有些緊張,但是轉念又一想,喬安笙應該也是不會說些什麼。
要是她真的說了些什麼,秦天海這個時候就不會那麼心平氣和了,故而又鬆了口氣。
“嗯……”
秦天海盯著頭頂黑色的車廂頂,他伸手揉著自己有些腫脹的太陽穴,重重的歎了口氣“他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了,但是我自己有些事情想不開,你幫我想一下……”
姚曼一聽他不想管了,先是憤恨的暗自啐了一口,對著話筒那邊的秦天海卻是柔聲細語“好呀,你說……”
“當年,林清為什麼生了兒子以後,又要把兒子藏起來,她要是為了上位的話,為什麼這些年從來都沒有向我要過什麼……”
姚曼被他問得懵了一下,一股冰涼的情緒席卷著湧上了她的心頭,使得她舌頭都有些僵,一時之間隻含糊道“怎麼突然這麼想起那些陳年舊事了?”
秦天海閉了閉眼睛,又睜開,語氣平靜。
“沒什麼,就是聽了一些小道消息,這才想起當年的事情,有些捋不清楚頭緒。”
姚曼全身的血液都像是不流動了似的,她隻聽得自己的嗓音在僵硬著回答著秦天海的問題“啊,她是沒有跟你要什麼東西!可是她可是不斷地來威脅我了!”
秦天海倒是有些意外,挑挑眉“威脅你?”
姚曼像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口氣喘了過來。
“對啊!你不知道她當年跟我要了多少的東西!她沒有去威脅你!肯定是彆有用心!想要在你麵前裝可憐呢……”
“那你怎麼從來沒有跟我提過?”
秦天海一句話,又把姚曼卡得大腦空白了一下。
她握緊了話筒,忽而聲音悲切了下來“還不是因為你!”
她作勢吸了吸自己的鼻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當時對林清的心思嗎?”
話筒那邊的秦天海卻是愣了一下,沒有再開口說話。
姚曼見狀,繼續捏著自己的嗓子,故作聲音哽咽的說道“你始終都看不清林清的真麵目,無論我說什麼,你看似是相信了,實則你心裡總是偏向於她的!幸好現在硯琛已經被我們找回來了,她也受到該有的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