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硯琛不一樣,彼時,他已經被姚曼認了出來,隻要他回秦家,就有大好的前程。
喬安笙彆無選擇。
“硯琛他是我們秦家的人,你忍心讓他跟你一起爛在這座破巷子裡嗎?做人彆太自私,你也該替硯琛想想……”
“硯琛的人生因為你已經犧牲太多了,國外有個教授看了他的論文,非常想要讓他過去當助手,你看這多好的事情,但他拒絕了!”
“他拒絕的原因,我想不用多說,你也清楚。”
姚曼當時擲地有聲的話再一次的浮現在耳邊。
她可以做所有她能夠做的一切,隻是為了讓秦硯琛得到更好的前程,但是唯獨承擔不起“耽誤了他”這四個字。
當時的選擇對她來說,是個進退維穀的境地。
喬安笙深吸了口氣,她抬起一雙澄澈的眼眸,認真的望著王子清。
“而且我跟他分手,是因為受了硯琛母親的威脅,她以硯琛的前途跟我談判,我沒有辦法,隻能夠跟他分手……”
王子清聽到這番敘說,很是意外“你是說,硯琛的母親?”
喬安笙點了點頭。
“對,我不得已和硯琛分了手,分手以後,我告訴自己,要遠離他本該一帆順遂的人生,但是後來他回國了,我卻發現我做不到。”
王子清沒有說話,方才喬安笙的話給了她不小的震驚。
她以前隻覺得姚曼是精明了些,卻不成想,自己這個兒媳婦這麼能乾,背地裡還進行著這樣的動作。
不過,王子清沒有表露出來,隻是把這些震驚都壓在心底,她靠在椅背上,麵容平淡的在聽著喬安笙的敘說。
“我的前半生過得渾渾噩噩,唯有他的出現,才給了我一點的慰藉,我承認自己這樣很卑劣,明明已經答應了,但是卻又要出爾反爾。”
喬安笙握緊自己的雙手,很是自嘲的笑了一下。
實際上她心裡也很清楚,不管她怎麼跟王子清解釋當時她分手時候的無奈,但是分手了就是分手了。
她給秦硯琛造成的那些傷害都是不可逆轉的。
“所以,你看我不順眼也是應該的,但是我想告訴您的是,不管您怎麼看我,我對他就是死心不改,隻不過這次,我發誓我一定不會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那樣徹骨的傷疼,一次就足夠了。
“如果您懷疑我是為了他的錢財而在一起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可以立個字據。”
王子清掀起了眼皮,額頭上顯了幾條清晰的抬頭紋“什麼字據。”
“就是以後我和他離婚了,不在一起了,那麼我淨身出戶,絕不帶走他的一分錢……”
喬安笙的麵容帶了一丟丟的嬰兒肥,總是給人一種稚嫩的感覺,可一旦堅決了起來,倒有那麼幾絲斬釘截鐵的意味。
王子清很少見有人這麼直白的把自己剖析給她聽,她見慣了那些心事暗藏的人,像今天,這還是頭一次。
她一時之間也是躊躇了。
如果眼前這小丫頭不是為了硯琛的身家,難不成還真是為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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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爸絕對癡迷於下棋。
尤其是象棋。
經常下棋謊稱有事不來帶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