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在經過紀焱的時候,他肩膀被紀焱搭住了,紀焱拿下了唇邊的香煙,似笑非笑“怎麼不謝我,我也算是你們的救命恩人吧?”
秦硯琛冷淡的推開了他的手,哼了一聲“你該謝我才對。”
紀焱不明所以,皺了皺眉頭“什麼意思?”
秦硯琛眼神冷淡,拍了拍剛才被紀焱按過的地方,語氣平淡“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情,你老婆現在應該在相親的路上。”
紀焱愣了一下,手裡的香煙掉在了地上,遠處直升飛機已經轟轟的啟動了,瞬間鼓噪起來強烈的氣流。
在這強大的氣流中,紀焱沒有說話,隻是低抿著嘴唇,回頭看向祝心蕊。
祝心蕊那邊還沒有從秦硯琛那一句謝謝中回過神來。
她眨巴了一下,心想,那個嘴硬的跟塊鐵板的混蛋在跟誰說謝謝?
跟她嗎?
隻不過她的疑慮還沒有解開,就驚覺來自於紀焱的目光。
對方目光有些她看不懂的意味,他就那麼定定的看著祝心蕊,瞳孔幽深。
“看我做什麼?不想跟我來,就彆在這裡礙手礙腳,滾回你自己家去……”
祝心蕊被他那探究的目光引得渾身都不自在,她伸手攏了攏自己被風吹亂的發,抬手戴上了頭盔。
她目不斜視的越過紀焱,啪的一聲,把頭盔上的黑色擋板滑了下來,蓋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
手腕卻被人拽住了。
“鬆手……”
祝心蕊掙紮了一下,沒有睜開,反而是自己被拽到了紀焱的懷裡。
男人胸膛結實而又火熱,有著一種成熟男士的香水味,混著一絲淡淡的煙草味,像是雪鬆般清爽。
“你做什麼?”
祝心蕊聞著那熟悉的味道,心臟咚的一下,像是失重似的跳了起來。
她皺著眉頭掙紮,心裡還在慶幸那擋板可以蓋住自己臉上那可疑的紅色,卻不成想,下一秒鐘,自己眼前的黑色擋板被朝上劃開了。
沒了遮擋,她毫無遮掩的,正好對上紀焱那雙深邃莫測的眼瞳。
男人盯著她,雖然看不到他其他的表情,但是祝心蕊能夠感受到他似是在笑,而且並不是慣常的那種笑,是一種冷笑。
“婚內出軌或者重婚,在法律上來講,都是負法律責任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祝心蕊猝不及防。
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自己去相親的事情。
想來想去,唯一告密者,應該就是秦硯琛這狗東西!
虧得她剛才還對秦硯琛的態度稍稍改觀了一下,現下又打回了原型。
祝心蕊思緒飛快的轉著,一邊在心裡把秦硯琛罵了個狗血淋頭,一邊控製著自己表情。
在凝滯了片刻以後,她猛的甩了一下紀焱的手,頭盔下的唇輕輕啟動,隔著厚重的頭盔,吐出一句在紀焱聽起來極為薄情至極的話。
“我寧願犯重婚罪,都不想再跟你綁在這種惡心的婚姻關係上了。”
紀焱的瞳孔在瞬間睜大了,另一隻手倏忽地緊握成拳,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