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到底該怎麼做,她才能夠相信,我的心裡除了她還是她呢?”
這個問題太複雜了,秦硯琛根本沒有辦法回答他。
走廊外的月色瑩白,撒在了地上,是一片的清輝,映出了地上兩個男人高挺的身姿。
風雨過後,迎來的是一片晴空,日子也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那麼激烈的插曲一般,開始變得平靜了起來。
喬安笙在醫院裡躺了一天,她本就沒有受什麼傷,仔細檢查下來,還不如秦硯琛身上受的傷多。
當時護著她從山坡上滑下來,她半點傷都沒受,那些雜草枯枝什麼的,全都是紮在了秦硯琛身上。
但是秦硯琛就除了一開始去上過藥以外,喬安笙再也沒有見過他做過其他的治療。
而喬安笙右胸下那塊小小的淤青早就散了,除了這個,醫生從她身上再也找不出什麼毛病,每天的例行檢查就是對著她東拉西扯半天。
本來按照喬安笙的意思,她在這種滿是消毒水味道的房間裡,根本半天都呆不下去,嚷著就要出院。
但是秦硯琛這次一反常態,這次怎麼都不肯依她,無論喬安笙用儘了美人計,苦肉計,都沒有逼的秦硯琛鬆口半刻。
沒有辦法,她隻得再一次的認命的躺回到了醫院的床上,把自己住院的時間又拉長了幾天。
與此同時,她的悲慘住院生活也開始了。
喬安笙自小就極度的嗜甜,據說她母親唐傾當時懷她的時候,酸辣不吃,就喜歡吃那些齁得發膩的甜品。
這也導致了喬安笙自打從娘胎裡出來,渾身就帶著一種甜品控的屬性。
唐傾去世以後,她在喬家再也無人照拂,常常是處於爹媽不愛,舅舅不疼的局麵,彆說是甜品了,飯吃不吃得飽都得另說。
偶爾有幾次吃甜片,也是喬夢曦和喬宮城能夠吃完以後,喬明東又在家裡,沈沛香為了做慈母,不得不分給了喬安笙一點。
除此之外,她也隻有望著眼饞的份。
這種從小就被壓抑起來的渴望,在她實現經濟獨立以後,就完全的爆發了起來。
因此發展到了後來,不管是她以前和秦硯琛在一起的時候,還是現在跟秦硯琛住在碧梧街。
家裡的床邊永遠都備著一個大大的櫃子,裡麵裝滿了各種各樣的零食和甜品。
有的時候,喬安笙半夜會起來,秦硯琛也會跟著被她鬨了起來,聽到她說餓,火急火燎要去給她做夜宵。
但是喬安笙也不吃秦硯琛做的夜宵,就喜歡吃那些甜膩的小玩意兒,包括但不僅限於果脯,乳酪乾,奶油棒……
秦硯琛製止了幾次,毫無成效,他強製性的把對方抱到了床上,但隻要對方紅著一雙水瑩的大眼睛,扁著嘴,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的時候。
他就滿腦子的萬般皆是自己錯了。
索性秦硯琛也退了一步,零食能夠吃,但是絕對不允許她多吃。
他又怕喬安笙不肯乖乖聽話,就沉著臉,站在她身邊,陪著她,看她小口小口吃著那些東西。
吃不了幾口,喬安笙解饞以後,就抱著人的腰,帶她去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