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任管家在彆人的口裡聽到秦硯琛,尤其是姚曼的嘴裡,說秦硯琛多麼多麼的硬茬,他根本渾然都不當回事情。
自己當年跟著秦廣延到處開疆擴土的時候,這小子還沒出生呢。
現在看過來,倒是他小瞧了秦硯琛。
任管家至此,臉上再也沒有掛上半分的笑容,心口沉甸甸的像是掛著塊巨石,停滯了好幾秒鐘,才勉強的扯了一個乾巴巴的笑容。
秦硯琛慢悠悠的收回自己的視線,不再去看任管家那很是敷衍的笑容,轉身也朝著喬安笙的病房裡走去。
任管家臉上的笑容在他離開以後,徹底的垮了下來,他沉著臉,五官縮在一起,湊成了一幅頗有些窮凶極惡的麵相。
他迅速的轉過身去,看了一眼秦硯琛的背影,無聲的對著秦硯琛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而後快步的掏出手機就走出了醫院。
與此同時,喬安笙的病房裡。
王子清他們還在門外和秦硯琛,喬安笙不知道外情,兀自在病房裡坐了一會兒,視線就瞥到了秦硯琛早上給自己端過來的湯。
她皺了皺眉頭,想著自己早上鬨了那麼一出,現在還是乖乖的去把那湯喝了,以便等到秦硯琛回來,還可以用這個來對付他的“懲罰”。
喬安笙十分不情願,一步三回頭的挪動到了桌邊,端起那湯,捏著鼻子,一氣兒也不喘兒,仰著脖子。
咕嘟咕嘟的就把一碗湯都灌進了肚子裡。
其實那湯倒也不難喝,聞著還挺香,就是沒有什麼聞到,跟白開水似的,要是真白開水也就算了,偏它還聞起來那麼香。
喬安笙每每喝起來,都禁不住的對自己的味蕾產生深刻的懷疑。
明明那麼香的味道,為什麼就是一點的鹹味就嘗不到呢?
一口氣乾完了那湯,喬安笙直撐的打飽嗝。
她摸著自己開始有些鼓鼓的肚子,坐在床邊,垂著兩條腿,托著自己的腮,蕩蕩悠悠的在思索著王子清他們這次來的目的。
要是單純是為了來看自己,那為什麼又要單獨把秦硯琛喊出去呢?
喬安笙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下了床,趿拉著鞋子,剛要拉開門,門就已經自動的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進來的是護士長。
“小安啊,你乾什麼去?該做檢查了。”
喬安笙沒有辦法,隻得先停下了腳步,乖乖的躺回到了床上去,配合著護士長進行檢查。
實際上她現在的檢查也不過是例行公事,就每天量個體溫,測個血壓什麼的,這些項目操作熟練了以後,很快就結束了。
護士長從她的額頭上取下體溫計,翻開自己手邊的記錄本,開始筆耕不輟的記錄著喬安笙的各項記錄。
喬安笙想著那碗到自己嘴裡索然無味的湯,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護士長,她忙趁著護士長記錄的時候,偷偷的扯了一下護士長的衣角。
仰頭就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陳姐,我求您件事?”
陳姐“……”
看著可不像是有好事求自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