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她又要陷入那種神神叨叨的狀態,任管家也喪失了最後一點的耐心,他一隻手捏住了姚曼的肩膀。
另一隻手從上而下的按住了姚曼的頭,目光陰狠的看了過來。
實際上任管家的五官戾氣看著很重,當他笑起來的時候,笑容會遮蓋部分的戾氣,但是當他不笑的時候。
老者那種滄桑感一下子從他身上退卻,那種狠戾的血腥氣從身上漫了出來。
“你以為我是誰?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我既然有能力做那些事情,就絕對不會留下後手讓人來威脅我,我都不怕,你慌什麼?”
姚曼怔怔的望著他,肩膀被他捏得生疼。
“知道當年的事情的人,該死的都已經死絕了,就算是秦硯琛有通天的本事都查不到我們身上來,倒是你這個樣子,才是明擺著讓彆人來看笑話……”
任管家手下用力,指甲幾乎是要掐進姚曼的頭皮裡了,姚曼痛的眉頭皺了一下,下意識的掙脫,卻掙脫不了。
“打起精神來,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他們死無對證,你一口咬死了,他們拿你也沒有什麼辦法?明白了嗎?”
姚曼在疼痛下,本能的點了點頭,任管家這才鬆了手,順勢拎著她的衣領,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姚曼身子晃晃的抖了兩下,她閉了閉眼睛,在任管家一席話中,隻聽到了其中那句肯定的回答。
她神經過敏似的抖動了一下身子,蒼白的嘴唇哆嗦著“查不到……查不到就好……”
“你現在要做的一定是要冷靜鎮定,而且,就算是出了事情……”
任管家頓了一下,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他的手套早就已經摘了下來,露出滄桑皮膚下的一雙手,那手上布滿了各種的傷疤。
他就用這麼一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姚曼的手。
姚曼隻覺自己像是被一根枯樹枝纏住了,她愣愣的抬起頭來去看任管家。
“所有事情都是我在後麵操作著,跟你毫無關係,聽到了嗎?”
姚曼被這堅定的語氣怔了一下,她視線都有些虛散在任管家的身邊,瞳孔都仿佛要凝固了一般。
“你……”
她張了張嘴巴,胸口卻如同堵了一塊大石頭,那些憤怒的情緒被派遣掉,剩下的全都是難以言喻的其他情緒。
任管家摘了眼鏡,有塊傷疤斷在他的眉間,使得他的眉頭看起來宛若斷眉,有些猙獰可現。
“我既然有能力讓你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自然也有能力護住你……”
姚曼眼眶又濕潤了,她紅著眼角,嗓子裡哽著一塊石頭,什麼也說不出了,隻是怔怔的望著任管家。
後花園裡一片的寂靜,風從上方的玻璃外麵刮過,隱約的帶過來幾聲汽車的引擎聲……
秦天海回來了。
他這些天也是有些心煩意亂,心緒駁雜著,索性便約了老友一起去打高爾夫去了,企圖發泄一下。
誰知道在球場從老友的口裡得知了秦硯琛這些天的所作所為,差點氣得沒有把棒球杆當場給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