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等了許久,也並沒有聽到那熟悉的巴掌聲,不禁有些疑惑地睜開了眼睛,視線裡撞上了一張她不願意看到的精致麵容。
喬安笙也是有些愕然,掀起眼皮。
隻見秦硯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自己的麵前,站在自己和秦天海的旁邊,伸手擰住了秦天海的手腕。
她見到秦硯琛的時候,瞳光一喜“硯琛……”
秦硯琛一手擎著秦天海的手腕發力,一邊低頭看向了喬安笙,淩厲的黑瞳裡卻能夠在此刻顯露出一丁點的柔和。
他說“彆怕,到我身後來。”
喬安笙一聽他低柔的聲音,不知怎的,眼眶一熱,聽話的就走了過去。
秦天海沒有料到秦硯琛會突然出現,他手腕被奪住,動彈不得,也是氣極了,尖著嗓子就惡叱一句“畜生!當時就不該生出你來!”
秦硯琛見喬安笙已經走到自己身後了,這才鬆開了秦天海的手,轉而緊緊的牽住了喬安笙的手,聽到秦天海這句罵,不免扯出一個冷笑。
“當時生我的人是我的母親,不是你。”
秦天海一口老血險些沒有被直接氣出來,他本就在盛怒之下,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容,更覺怒從心起。
抬腳照著秦硯琛的腿就狠狠踹了過去!
秦硯琛沒有躲,被踹得往後踉蹌了一下,乾淨到一絲不苟的褲子上多了一個明顯的鞋印,但是他麵色變都沒變。
隻是用那雙黑得有些發亮的眼睛,輕描淡寫的,又極為薄鄙的看了秦天海一眼。
喬安笙連忙的扶住了他,瞄了一眼他膝蓋上的鞋印,有些心疼。
而秦天海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噴火的火藥桶,他怒吼了一聲,怒得像個無頭蒼蠅,到處的找尋著用來打人的工具。
“啊!你說什麼啊!你有種就再給老子說一遍!”
“這麼多年沒有管教你,你以為你老子是怕你?你那麼想死是嗎?我今天就成全你!”
秦天海邊罵邊在走廊上搜摩著東西,也不管抓到什麼東西,統統全都朝著秦硯琛這邊砸了過來!
姚曼見狀,裝模作樣的上前攔了幾下,但是看似在攔,實則是把那些東西都往秦天海的手裡塞。
以方便他能夠及時把東西都砸向秦硯琛。
剛剛穩定下來的場麵,又再度的慌亂了起來,這正和姚曼的心意,她邊哭邊捏著那把尖細的嗓子在扯著秦天海。
“天海,天海,你冷靜一下,硯琛他肯定不是有意要氣你的,他也是話趕話趕上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彆跟個孩子一般見識啊……”
姚曼越為秦硯琛說話,秦天海就越生氣,越是要在這個不孝子麵前找回自己的被蔑視的尊嚴。
他劈手一把甩開了姚曼,在走廊上到處的走來走去。
可惜,走廊的四周擺的最多的都是一些古董花瓶,並沒有能夠拿得稱手的打人利器,被秦天海扔得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