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朋友都沒有。
他懷揣著中二青年的思想,想著要拯救所有人,想著要把她從孤僻的氛圍裡扯出來,甚至在父母跟他商議要不要跟姚曼履行娃娃親婚約的時候,他也同意了。
當時隻是單純的覺得自己反正也遇不到合適的人,姚曼論門當戶對,是最適合他的人,既然都一定是需要聯姻的,倒不如選擇自己最熟悉的。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自己後來會遇到林清。
他不否認對姚曼的感情,在後來那些沒有林清陪伴的日子裡,姚曼也確實給過他慰藉。
不過到頭來,也確實是像秦天海自己說的那般,他對林清所有的感情基礎都建立在姚曼也愛他的基礎上。
到了後來,他感受不到姚曼的愛意以後,對她的感情也就淡了。
反而是愈加的想起了林清。
尤其是在得知了真相以後,秦天海才發現這麼多年,隻有她始終懷揣著對自己的愛意,從來都沒有變。
她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受了許多的委屈,等了他那麼久,帶了一身慘烈的病痛,卻仍舊願意在日記的後麵寫著希望他能夠幸福,歲歲平安,即便是年年不見。
秦天海扶著大門外那堵灰色的牆,緩慢的蹲了下來,他蹲在牆角的角落處,人蜷縮著,滿頭的銀發,在天光中。
像是個垂垂老矣的老者。
醒悟得太晚了。
秦天海捂著自己胸口的位置,一隻手捂上了自己的眼睛,許久,有水滴從他掌心裡透出來,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地麵上。
姚曼和任管家的事情牽扯人數眾多,而且又是多年的秘辛,當事人也全都不在了,為了避免公眾的恐慌。
判決都沒有對外公示。
喬安笙得到消息的時候,還是秦硯琛告訴她的。
本以為會有種酣暢淋漓的解氣感覺,但是實際上她心裡一點的起伏波瀾都沒有,隻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這樣啊,我知道了……”
說完,就繼續若無其事的低下頭去攪拌每天給秦硯琛要喝的補湯,麵上還有些忿忿不平“你彆給我打岔!我讓你喊我起來,你怎麼都沒有喊我?”
秦硯琛看起來有些無奈“我喊你了,你說讓我幫你許。”
“你許的是你的願望!怎麼能夠幫我許?氣死我了算了!白白浪費了這麼個好機會!”
秦硯琛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她的手,安撫著全身都要炸毛的人“你這麼想看的話,今晚上可以……”
喬安笙撇撇嘴,有些意外“今晚上也有流星雨?”
秦硯琛搖了搖頭,怕她被碗裡的熱氣燙到,索性自己接了過來,抿了一口湯以後才道“不是,是人工造的。”
喬安笙頭一次的聽說還有這種東西,禁不住的瞪圓了好奇的大眼睛,小腦袋湊了過去,瑩白的肌膚在光線的照射下,白得都要吸光了。
“啊,這個東西還可以人工造啊,我以前隻聽說過人工造雪什麼的,還真是頭一次的聽到流星也可以人工製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