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心蕊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事到如今,他還覺得靠這個還能夠哄得住自己嗎?
她緩緩的把自己的手腕從紀焱的掌心裡抽出來。
“你愛我有用的話,你體驗一下我的難過,行不行,你愛我有用的話,你彆讓我哭了,行不行?”
“不,你不愛我,你愛我,你怎麼會忍心把我一個人留在國內,你知道我這些年都在經曆什麼嗎?你愛我的話,怎麼會容忍彆人那麼侮辱我!”
祝心蕊聲音淒慘,嗓子像是梗了生鏽的鐵塊似的,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的時候,難受不止是紀焱。
還有自己。
她臉色像是失血過度般的泛著無機質的蒼白。
紀焱起初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聽到了祝心蕊最後一句話,他腦子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猛地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一步跨上前來,麵容有些扭曲了“真宜是不是找過你?!”
祝心蕊心裡卻酸苦得像是喝了一杯檸檬汁。
真宜,真宜,喊得可真親切。
祝心蕊壓住心裡的酸苦,麵上什麼都沒有表現,隻是淺淺的瞥了紀焱一眼,手肘自上而下的啪的一下把他拂開了。
“找沒找過的,我也都不在乎了,現在我是看到你就惡心,就覺得厭煩,所以,也請你有點自知之明,不要老是來糾纏我了。”
祝心蕊有些徒勞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但是那袖子實在是被紀焱撕的太大了,她一咬牙,順著那裂紋。
嗤拉一聲,整條的袖子都被她用力的撕了下來,她揚手就把那撕爛的衣服碎片扔在了地上,就像是扔開她和紀焱之間破碎的感情一般。
“你可以不乾不淨的,但是我不行。”
祝心蕊勾唇“我還要結婚,還得嫁人。”
說罷,她很是乾脆的就拉開了包間的門。
外間刺耳的音樂猛地一下子灌了進來,走廊上昏暗的燈光五顏六色的,各種的光線也照了進來。
與此同時,門外的人正欲抬手敲門的手,卻看到門突然自己從裡麵打開了,敲門的手,也很是錯愕的停頓在了半空中。
祝心蕊更是意外,包廂內的燈光掃了出去,照亮了對方一張溫文爾雅的麵容,是上官愷。
她柳眉擰了一下,驚訝無比“你怎麼在這裡?”
上官愷見她突然從裡麵出來,也是有些吃驚,但是很快恢複正常。
他站在門口,收回自己的手,視線自然而然的,透過了祝心蕊的肩膀處,看到了包廂裡的紀焱。
上官愷旋即溫和的笑了一下,對著她伸開了手,手掌攤開,五指微張,笑容得體而又溫柔。
“來和朋友談些事情,看到一個人像你,就追了過來,沒有想到真的是你,走吧,我帶你回去。”
他掃了一眼祝心蕊半邊裸著的手臂,無奈的搖了搖頭,利落的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遞給了祝心蕊。
祝心蕊沒有接,她閉上眼睛,悠長的深吸了口氣,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重新的變回了言笑晏晏的祝心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