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歸來皇叔,本妃有喜了!
王如煙一聽心裡一緊,她最近派人去問老爺的去向,小廝告訴下人都是在外麵忙於應酬,三皇子最近離京,丞相為了三皇子就要更忙了,這好不容易有機會堵到老爺,他也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什麼最近很忙,讓她好好照顧家裡不要去煩擾他。
怎麼?顧清婉怎麼會在外頭的巷子裡麵看到呢?榮華裡是什麼地方?那是民房聚集的地方,難不成老爺在外頭養了外室?
顧含嬌看著母親神色變了,就知道顧清婉的話她都聽到心裡麵去了,顧含嬌眼色不善地盯著顧清婉,良久她挽著母親的胳膊說“母親,姐姐也說自己看錯了,那是什麼地方,咱們家也沒有在那裡買過什麼宅子,母親就不要多想了,父親這兩日為了三皇子和女兒的事情確實忙得很。”
在顧含嬌心裡麵,她一直以為即便是被顧清婉碰到了也也可能是父親在那個地方找人製冰,這樣隱秘的事情在沒有事成之前那是萬萬不能被人知曉的,否則那將會是功虧一簣。
王如煙聽到女兒的勸解心裡也好受了一些,前一陣女兒倒是給她說了老爺這兩天的確有事情要做,讓她不要去打擾老爺,自己真是關心則亂,竟然被顧清婉的三言兩語給蠱惑了。
“多謝大小姐告知,大小姐多年沒見過你父親了,認錯了也是在所難免的。”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老夫人的福祿院,一進院子就是滿滿的草藥味,顧含嬌皺了皺眉頭,很是嫌棄這樣的味道,恐怕把自己的衣服給熏臭了,連忙說“母親,姐姐,嬌兒就不奉陪了,早上嬌兒已經來跟祖母請過安了,眼下還要打理府中的一些事宜,嬌兒就先告退了。”
“你快去吧,你姐姐有我陪著呢,不打緊。”
顧含嬌離去後,王如煙對著顧清婉說“你也知道的,你妹妹很快就要嫁給三皇子了,這些日子你父親讓你妹妹學習執掌中饋,畢竟三皇子府家大業大的,雖然這時候學的有些晚了,但總比什麼都沒學強了不少呢。”
“妹妹是能者多勞。”
“這也是天上掉下來的緣分,隻能說我這個當母親多操心一些了,哎喲,對不住啊大小姐,看我這張不會說話的嘴。到了,大小姐快些進去吧。”
“怎麼?夫人不進去嗎?”顧清婉問道。
“我……我進去啊,但是哪裡敢走在大小姐的前麵,大小姐請。”王如煙眼神不自在地說道。
果然顧清婉一進門,一個杯盞就迎麵而來,司琪剛要上前阻擋,顧清婉拉著司琪往旁邊一閃,那個茶盞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王如煙的胸口上,那應該是一杯滾燙的熱水,王如煙疼地嗷嗷直叫。
“快快快!燙死本夫人了,雪娘快點快點!”還沒有真正的進到房間裡麵,門口就因為一杯茶亂的一塌糊塗,王如煙也顧不上顧清婉如何了,被雪娘扶著連忙往自己的院子裡去把衣服脫掉看看是不是燙到了。
這大概就是下馬威吧?顧清婉麵色不改地走了進去,進去就看到顧老夫人帶著抹額歪在軟榻上,目光凜冽就如同地窖裡被人喊打的老鼠一般凶惡。
“清婉給祖母請安。”這畢竟是多年以來第一次請安,顧清婉做的很是到位,讓人拿捏不出一絲錯處。
顧老夫人定睛一看,這個多年未見的孫女兒出落得這般標致了,和顧含嬌的美人坯子不一樣卻也有一番風姿,似乎是繼承了她母親那種大家閨秀的樣子,大方得體,溫柔嫻靜讓人看起來是舒服的,但是這依舊沒有讓老夫人改變她對顧清婉的壞印象。
“哼。”顧老夫人又拿出她磋磨兒媳的那套手段,也不讓顧清婉起來就說“你這個混賬東西,你還知道我是你祖母?這一次是我病了才能把你請回來,如若不是,難不成等人去報喪你才能回的來嗎?”
顧清婉一看這標準是找事兒的架勢,顧清婉不是她母親那樣逆來順受的人,她站起身來,身後司琪搬了一個繡凳放在中間,顧清婉端莊大方地坐下。
“沒有禮數的東西,誰允許你坐了?跪下!你給我跪下!”
“想來祖母慈愛,是不會苛待常年不歸家的嫡長孫女的,傳了出去,恐怕祖母的脊梁骨又得疼了幾天了。”顧清婉笑著說“還有祖母怕是誤會了,我要是不想回來,祖母派人去報喪我也不會回來的。”
“你!你!”
“老夫人!”旁邊的喜鵲一看老夫人氣的手抖胸口起伏大都要翻白眼了,連忙從枕頭邊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麵有兩枚藥丸,拿起一枚送了老夫人的嘴裡。
老夫人吃了之後又喝了兩杯水這才緩和了下來,她看著顧清婉,倒也沒有之前那樣激動了。
“哼,寧家把你教的倒是不錯啊。”
“多謝祖母誇讚。”
“既然回來了就不要走了,你彆忘了你姓顧,你妹妹都已經談婚論嫁了,你也差不多到了,過幾日祖母給你相看一門好的親事,保證讓你衣食無憂。”
“多謝祖母厚愛。”
看著顧清婉還挺識相的樣子,顧老夫人覺得心裡多少舒服了一些“這才對啊,你不要總是胳膊肘往外頭拐,上次嬌兒曬喜的事情,你看看你是怎麼做的,那可是未來的三皇子妃,你說你得罪了她對你有什麼好處?彆人都上趕著送東西都送不過去,有這樣好的機會,你有什麼好東西還不雙手奉上?”
“祖母這就冤枉孫女兒了,我母親的嫁妝原本就是留給我的,但是我覺得顧家對女兒有生養之恩,就想著留給您和父親用用也無妨,那天曬喜孫女兒也是備了賀禮前來的,可是您不知道,我母親留下的東西都讓夫人拿來用,可巧被我表哥看到了,寧家當然是氣不過的。當日查庫房的時候,很多銀子都對不上賬,想來都是夫人孝敬給了您。”顧清婉解釋道。
“我什麼時候用你母親的嫁妝銀子啦!”顧老夫人就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樣,大聲爭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