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聲音有些熟悉,老夫人說“你抬起頭來我看看。”
這一看不要緊,柔娘滿臉飽含淚水地望著老夫人。
“你……你是!”
“姨母!是我啊,我是佩柔啊!”柔娘哭的梨花帶雨。
老夫人連忙起身,喜鵲扶著老夫人就過去了,老夫人把跪在地上的柔娘拉起來,手顫抖著摸著她的臉,兩眼淚汪汪地一把把柔娘拉進懷裡。
“柔娘啊,我的好孩子,怎麼會是你!是你啊!我的兒啊……”老夫人頓時哭的肝腸寸斷。
“姨母……”
顧清婉看著差不多了,上前安慰著說“祖母可彆哭了,沒想到清婉救回來的竟然是表姑,您身子不好天又很熱,可不能哭了,還有表姑懷著身孕更不能哭了。”
“對對對,可不能哭,你還懷著身孕,快來到我這裡坐,我這裡涼快,把那冰盆往裡頭挪挪!”老夫人緊緊握著柔娘的手不丟。
顧清婉很有眼色地坐到了一張秀凳上,沒有在開口說話,知道接下來就看柔娘的了。
“孩子,你怎麼在京城了?來了怎麼不投奔我?”
“姨母,您一家搬走之後,我父親命不好去了,母親改嫁,嫁了個不是東西的玩意兒喝酒賭博,母親成日被打的半死,不久也去了,那個畜生要賣了我,好在我逃了出來。”
“什麼!”
“姨母,我一路顛沛流離,舉目無親想著也隻有投奔您了,一路打聽裝作村婦滿臉摸著黑泥找到了京城。”
“那你來了還不來找我!”老夫人很是生氣。
“柔娘隻知道表哥在京城做官但並不知道住在哪裡,好在有個好心的賣豆腐的老婆婆……”
柔娘開始跟老夫人講述她在京城的事情,顧清婉則慢慢的享受著喜鵲端給她的冰粥。
大夫來看過後,告訴王如煙顧長風就是成日酒色過頭身子有些虛才暈倒了,頭上沒什麼大礙,不會留下疤痕,牙齒掉了是束手無策了,臉看著腫的厲害,消腫了就好。
王如煙送走了大夫在顧長風的院子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那些鶯鶯燕燕都拉到院子裡麵來訓斥著。
“一群小賤蹄子!把我兒禍害成什麼樣子!你們這些個東西!我兒要是不好有你們什麼好果子吃!再敢纏著爺們兒,就統統發買,買到窯子裡去!給我跪在這裡!公子什麼時候醒你們什麼時候起來!”
回來送信兒的小丫頭剛好回來,看到這架勢縮著脖子不敢進來。
“你還不快給我滾進來!老夫人呢?”
“老夫人在睡覺把奴婢罵了出來……”
“沒用的東西,連請個人都請不到,你活著乾什麼?你怎麼不死在半路上啊!”王如煙氣得都罵出了唾沫星子。
小丫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嚇得直哭。
“哭哭哭!再哭我就先把你給賣了!長得一臉狐媚子的樣子!一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王如煙正愁著沒人撒火,可巧這叫春柳的小丫頭碰了上來。
雪娘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看著跪在地上的春柳,連忙勸道“夫人可不要生氣了,春柳畢竟是老夫人給公子的,夫人不看僧麵要看佛麵的。”
王如煙一聽那個老婆子就氣的牙根癢癢還不能說彆的。
雪娘說“還不滾去伺候公子,杵在這裡乾嘛!”
“多謝夫人多謝夫人。”春柳連忙跑了出去。
雪娘貼在王如煙身邊說“夫人不好了,我剛剛送大夫出去,在二門碰到了咱們派出去的小廝,他們說……”
“什麼!怎麼不早點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