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含嬌歉意地點點頭,兩眼紅彤彤地離開了,讓在場的公子更是心疼不已,覺得清河郡主簡直就是母老虎。
心裡麵更是想就算是清河郡主背景厲害也不能娶回家,要不然還不得天天被抽,想想那樣的日子,忍不住身上起了很多雞皮疙瘩。
皇上也沒有耽擱太長的時間,他喝下最後一杯酒。
“時間還很早,接下來就交給年輕人吧,你們這些老家夥跟著熱鬨熱鬨,太後那邊還有事情,皇後在這邊主持,朕和楚王去一趟,溫國公也跟著一塊過去吧,唉?溫夫人去哪了?”
“回皇上的話,內子去太後宮裡了。”溫國公脊背挺直,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歲。”
送走了皇上之後,大家開始繼續前麵的詩詞,不一會在皇後娘娘的主持下,新出爐的一首首詩詞歌賦都展現了出來。
皇後非常高興,拿起呈上來的紙張左看看右看看,看到精彩的忍不住和旁邊的人分析兩句。
“果然是少年出英雄,瞧瞧這些詩詞,比咱們年輕時強多了,雖然皇上不在這裡了,但是本宮會把前三名的作品拿給皇上看的,而且第一名本宮依然會有賞賜,所以大家一定要竭儘全力才是。”
那邊顧含嬌氣呼呼地走在宮裡麵,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樣子,她了解的清河郡主那可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主,脾氣火爆動起手來也不會絲毫留情的。
本來想著顧清婉這次得罪了清河郡主,無論是輸是贏都不會討到什麼好處。
如果贏了清河郡主,那麼一定會被郡主記恨上,被皇後娘娘厭倦,如果輸了那就是輸了楚王的麵子,那麼她在以後都抬不起頭來,皇上皇後也會看不上這樣的皇家媳婦。
可是沒想到這個清河郡主這樣不按照套路出牌,把她趕走了自己坐在顧清婉身邊又算是怎麼回事。
顧含嬌越想越生氣,紅袖也不敢說些什麼,跟在旁邊瞧著她自己在那裡置氣也沒有去規勸,隻是緊緊地跟在後麵,免得這位小祖宗又出什麼幺蛾子。
“小姐,咱們去貴妃娘娘宮裡麵把衣衫換一換吧。”紅袖提議道。
“換什麼換,哼,難道紅袖姑娘不知道,來的時候你可沒讓我帶任何衣服啊。”
紅袖被堵的啞口無言,確實當時她沒有讓顧含嬌的丫鬟跟著,也有她私心作祟覺得顧含嬌配不上自家三皇子有些輕視,沒成想到還真的需要換衣裳,宮裡麵去哪裡找剛好合身的衣裳給顧含嬌穿呢?
“小姐真的一件都沒有帶著嗎?”紅袖小心翼翼地問。
顧含嬌也不為難紅袖,她說“怎麼可能不帶,就算如今我沒落了,但是我曾經也是被宮裡的嬤嬤教養過的,也是大家閨秀是容不得彆人欺辱的。”
紅袖沒有說話,知道顧含嬌這是在敲打她,紅袖連忙跪下說“請小姐責罰。”
顧含嬌沒有說話,任由紅袖在石子路上跪了一會,眼看著有人要過來了,顧含嬌心裡也知道差不多了,不能在宮裡麵惹麻煩。
“馬車座位底下有一個暗格,那裡麵有一套衣服。”
“那婢子先送小姐去娘娘宮裡,然後去拿衣物……”
“不必了,去馬車那裡吧,勞煩你親自送我回去。”
“可是小姐,這宴會還沒有結束。”
顧含嬌不屑地撇撇嘴角,皇上都走了,這宴會結束與不結束又有什麼區彆呢,再說該進行的項目也都差不多了。
皇上和楚王一同離去再加上還有溫國公,那一定是太後宮裡傳來消息了,那個溫小姐果然是個厲害的,一出手就是太後這張王牌,所以顧清婉這個楚王妃到底能不能當上,還不一定呢。
至於紅袖願不願意,她壓根也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她隻想回去,因為她又想到了彆的賺錢的方法,她迫切要回去加以落實。
紅袖瞧著顧含嬌壓根就沒有搭理她的意思,想著她回去了也算是好事,最起碼不會給主子添麻煩。紅袖找了一個小太監,給了他銀子讓他去給三皇子捎句話過去,然後抬腳就去追顧含嬌了。
大殿之上,宮人們把剛剛狼藉的地方很快就收拾乾淨了,大家又開始你來我往地交談著,隻是在寧家席麵上氣氛有些尷尬。
清河郡主坐在顧含嬌剛剛坐的位置上,抿著嘴唇看神色並不是很高興,而她旁邊坐的顧清婉則有些好笑地看了看清河郡主。
顧清婉自然是知道清河郡主的,清河郡主是雲南王的獨女,雲南王和王妃感情深厚,雖然膝下沒有半個男兒,但是雲南王依舊沒有納妾什麼的,令很多夫人都羨慕不已。
按理說就得了這麼一個寶貝閨女的雲南王夫婦對清河郡主寶貝的不得了,事實上也真是寶貝的不行,兩口子不是很拘束郡主,尤其是王妃從小就教小郡主習武。
那段日子雲南王妃在京城裡麵很是低調,基本上不參加什麼宴會,也就隻有宮裡麵太後或者皇後召見的時候,她會帶著小郡主一起進宮,其餘時間都是在王府裡麵。
後來等清河郡主大大。雲南王被刺殺身受重傷,雲南王妃知道後立刻寫了一封書信,派人讓心腹帶著小郡主進宮,而她自己騎著馬帶著輕便的行裝連夜出城了。
事後皇上看著下麵皇後領著什麼都不知道的小郡主,雖然有些生氣但是無論怎麼都發不出來火。
信上到底說了什麼沒有人知道,但是皇上卻沒有就此怪罪雲南王妃,破天荒地給小郡主一個封號,也就是現在的清河郡主,並且讓皇後娘娘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顧清婉用喝茶水掩蓋嘴角的一絲玩味的笑容,皇上能夠這樣輕鬆放雲南王妃離去,不外乎是因為手裡捏著他們二人的獨生子,如果清河郡主還有一個弟弟,試試看皇帝會這樣放任他們團聚?
古往今來,沒有一位帝王可以逃過心裡的猜忌。
就如同她的外祖父一家在戰場上都快死絕了,皇上還是不相信寧家的忠心,唯有將他們在乎的人留在身邊才能踏踏實實地睡上一覺。
想了一會,她瞧著旁邊還在鬨情緒的清河郡主,於是拿出一個荷包,從裡麵拿出了幾顆糖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清河郡主氣呼呼地看著眼前纖細的手。
“粽子糖。”
清河郡主撇撇嘴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拿糖果來哄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