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聞言知道來活了,精神一振問道。
“我們盯著那個衛晟俅,季明禮和他背後的人交給老曹,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馬曉光冷笑一聲說道。
任務分配完畢,大家各自行動。
查理·曹去和外圍兄弟們一起查四公子季明禮,馬曉光和胖子則去對付衛晟俅。
“你好,我是禮查飯店的,衛公子中午定了牛排,讓我們送來……”
“公子不在家。”
“這是衛公子特意定製要求中午一定要送到的……請問一下我們該送去哪裡呢?”
“跑馬總會,公子沒給你們說嗎?”
“那就是我們寫單子的同事疏忽了,多謝!”
公用電話亭裡,胖子放下電話,衝馬曉光憨厚地一笑。
馬曉光對胖子說道“走吧,去跑馬總會,摸摸這個衛晟俅的情況。”
跑馬總會位於南京西路。
大樓建於民國二十二年(1933年),坐北朝南,共分四層。紅磚與石塊交織砌成牆麵,給人以厚實莊重的感覺。
大樓北端高大巍峨的四方形鐘樓格外醒目,四麵裝有大鐘,從遠處可以清楚地看到時鐘的指針。
大樓西側建有西樓,樓體直接貫通二三層的廊柱彆具一格。
東側麵對寬廣的跑馬場,大樓下麵兩層背靠看台,上部兩層伸出陽台可在室內觀看賽馬。
馬曉光和胖子通過凱文找人打招呼運作,扮作了外麵收廢品的模樣,悄悄地出現在了跑馬場。
在馬廄旁邊向東側陽台望去,衛晟俅一身騷包的白色騎士服,十分的惹眼,很容易便被鎖定了目標。
他和幾位穿著騎馬裝束的人,似乎談論著什麼話題,十分開心,不時地還仰麵大笑,勾肩搭背……
“不要著急,這種情況,對方應該不會說什麼秘密的事情,旁邊還有侍應呢。”
馬曉光一邊撿著垃圾,一邊悄聲對旁邊的胖子說道。
“您老就請好吧,我不會輕舉妄動。”胖子連忙答話道。
馬曉光看了看周圍對胖子低聲說道“分頭行動,我去東邊,你去西邊,待會兒馬廄彙合……”
一番探查,除了衛晟俅暫時沒發現需要特彆關注的目標。
當然,可疑的人肯定不隻衛晟俅一人,跑馬總會這邊本來就是各色人等雜處,中外掮客、情報販子集中的地方……
但是,這些人大多有特定的聚會地點和場合,討論的問題倒是近期馬曉光不很關心的。
不過一番探查下來,馬曉光覺得如果今後在這個地方安排一個自己人,對今後的工作會非常有利!
似乎馬曉光特彆適合乾收廢品這行,到處逛蕩了一圈,收廢品的麻袋居然裝得滿滿當當。
這讓跑馬總會負責庶務的曾六眼熱不已,心裡暗自想著,什麼時候自己也找個拐彎親戚定期來搞一搞,還能賺不少外快。
馬曉光要說值錢的廢品沒有弄到多少,麻袋裡都是一些廢紙、廢單據、廢棄酒水單……
這些在真正收廢品的看來,是不如破銅爛鐵值錢的,對於馬曉光來說這些卻是好東西。
這些東西可以分析客人的來曆、興趣愛好、生活習慣、甚至特殊的身份……
所以一件東西有沒有用關鍵看人的角度,看他對於人的價值。
先回到馬廄的馬曉光很快就發現了更有價值的東西。
拉風騷包的衛公子騎著一匹青色柏布馬裝模作樣地在馬場上跑了幾圈。
過了一會兒,興許對騎馬運動卻是興趣缺缺,衛公子調轉馬頭,悄沒聲地來到了馬廄。
本來刷馬這種活可以讓馬夫或者其他騎師代勞。
但是衛公子自稱是愛馬之人,自然不能假手他人,斷然拒絕了馬夫的服務。
忍住馬廄裡有些上頭的味兒,衛公子耐心地刷著馬,不時地到處看看,似乎在等待什麼人的出現。
很快,一個黑色騎士服的人牽著一匹栗色柏布馬來到了他的旁邊。
黑衣騎士熟練地從馬身上卸下了鞍具,將鞍具隨意地放在了架子上,正好和衛晟俅的馬鞍放在了一起。
兩人刷著馬,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起來……
“這倆人有貓兒膩!”
胖子這時也已經回來了,悄聲在旁邊說道。
“對,這倆人一看就是糊弄事的,不要緊,他們肯定後麵有文章!”馬曉光悄聲對胖子道。
馬曉光和胖子不敢過分靠近,因為一旦暴露,反而適得其反。
衛晟俅和黑衣騎士裝模作樣地弄了半天,馬刷得馬馬虎虎,看著時間差不多了。
兩人各取下鞍具,悄悄地走了。
本來這一切都很自然,但是兩位騎士漫不經心地相互拿錯了鞍具,卻都被馬曉光和胖子看在了眼裡。
馬曉光和胖子對視一眼,都拎著廢品麻袋,悄悄地分頭一對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