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搖搖頭說:“真不行的小夥子,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兒。我拿小荷當閨女看,我怎麼忍心讓自己的閨女給人做妾呢。更何況你家在京城,真是嫁去了,一年也見不上一次麵。”
“那你替我找個媒婆總行吧!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
李氏指著下麵的村子說:“村子裡有個有名的媒婆,人稱她二奶奶,你下去一問就知道了。”
月牙兒說:“你還是自己去比較有誠意。”
薛明誠一聽,不想幫就算了,還說這風涼話。自己一大早就帶著禮品來了,還沒有誠意。她們這是怕得罪了許老大,不就是娶個妾嗎?就怎麼了,這麼招人嫌。
薛明誠正要去山下村子找媒婆,月牙兒歎了口氣說“你可要想好了,確定要去找媒婆。”
他疑惑的轉過身看著月牙兒說“你什麼意思。”
月牙兒笑著說“你要是找了媒婆提親不成,你這事兒可就徹底沒希望了。”小荷那個丫頭的心思她是明白的,可是她也不忍心她嫁那麼遠,何況還是做小。在那邊受了欺負也沒有人知道的,就是知道了也幫不上忙。她也隻能做這麼多了,如何薛明誠真是喜歡小荷,自己會想辦法。這要是真的找了媒婆,提親不成,反倒是以後再也彆想見小荷了。
“怎麼說?”
“你現在提親準成不了,你才來幾天啊!大家又不熟悉。就是做夫人,許叔也未必會同意。更何況是做小,你自己說。提親不成了,你還能和小荷見麵嗎?”
“是這麼回事兒。”這麼簡單的道理自己怎麼沒想到,都怪自己太心急了。這丫頭果然心細,看得透徹。看來隻有從小荷那裡下手了,隻要把她打動了,由她去勸說勸說許老大夫婦那就好辦了。
小荷有幾日沒見到薛明誠,心裡多少有些失落。除了他有妻室之外,彆的倒都挺合自己的意的。可就是妻室這一條,她是萬萬接受不了的。算了,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可是越是不想想,他的影子還老是在眼前晃。
想去月牙兒透透氣,剛出院子就看見月牙家好幾個人,其中就有薛明誠,她趕快退回了院子。越是想見還越不敢見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吧!
小荷正在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織著布,隻聽院子裡響起了薛明誠的說話聲。仔細一聽,還真是他在和娘說話。
“嬸兒,聽酒樓的人說,你的包子做的特彆好,我今天特地帶了些肉過來,想跟您學習學習。”薛明誠恭敬的說道。
許嬸發愁的說道“可是,我今天還要去田裡犁地,沒有空包包子啊!”你看人家好不容易求她一次,她還沒有時間。
薛繼賢失望的說“這樣啊!那您忙吧!這些肉我就放下了,等你有空了再做吧!”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許嬸說“真不行,讓我家小荷教你吧!她也會的。”
薛明誠一聽有時間與小荷獨處當然是高興,可是又一想許老大定會不同意的,就搖搖頭說“不了嬸,小荷一個姑娘家,太不方便了,我還是等你有空了再來吧!”
堂屋的許老大一聽,這小夥子還行,還知道顧及自己閨女的名聲。看來還是個不錯的小夥子,也許自己前些天是錯怪了他了,一個京城裡來的小夥子看什麼都稀奇,多看了他閨女兩眼,可能還真是他太多心了。
許嬸後晌早早從田裡回來,一到家就忙活著剁肉餡包包子。小荷在一旁給她打著下手,薛公子花了十兩銀子買了她家的桑葚,隻是想吃個包子怎麼能不讓人家如意呢。
晚飯時,薛明誠和陸恒一塊來小荷家吃包子,還喊來了月牙兒。飯桌上薛明誠正襟危坐,再也沒有亂看小荷和月牙兒一眼。許老大一看,這才像個大家公子。看來前幾日是和柱子他們一起玩,才露出了孩子的性情,隻要不亂打他家小荷的主意就行。
再說他家小荷看似風風火火還有些潑辣,其實隻有親近的人清楚。他家小荷性子單純,那是那些深宅大院裡的女人的對手。給人家做小,隻有受欺負。還不如在小村子裡過太太平平的日子,隻是可惜了他這麼水靈的閨女了。
幾天相處下來,陸恒一家,月牙兒一家,許老大一家都對他改變了看法。這小夥子不錯,沒有一點貴公子趾高氣揚的架子。就像一個鄉野小子一樣和他們相處的十分和諧,和三個小娃也能玩到一塊。大家居然都接納了他,這和當初他剛來時的樣子,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小荷日見的心事重重起來,這薛明誠這次來到村子。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倒是看他和月牙兒時常有說有笑的,難道他喜歡的是月牙兒。小荷慢慢的對月牙兒也有了敵意,她怎麼能這樣,自己明明告訴了月牙兒她喜歡薛明誠這樣的公子的。不過薛公子倒是沒有說過喜歡自己,也許是自己多心了,他本來就沒看上自己。
小荷倒是慢慢變得令人心焦起來,一個人老是呆坐著,一幅魂不守舍的樣子。也不愛答理人了,還暗自垂淚。
許老大夫婦犯了愁了,這可如何是好。也沒見那小子來騷擾閨女,閨女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想來是跟那個薛公子有關,有心讓他來勸勸閨女吧!再人家已經走了,不在村子裡了,聽說是去了京城了,準備酒樓開張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