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忙攔住了他,說道“不行,不能喝了,這厭大冬天的喝涼水,準喝出病來。你說的咱們三個學過,他沒有學過,不算數的,這不是欺負人嘛!”
“嘿,你沒學過怎麼不早說啊!不玩了,沒勁。”
傻蛋兒一看因為他,掃了大家的興,心裡很過意不去。忙說“喝,我喝。”
“喝啥呀!”飛飛搶過水碗,把水倒進了水桶裡。
傻蛋兒奶奶看自己的孫子總被人欺負說他傻,心裡
很不是滋味。其實自己的孫子名字叫傻蛋兒,但是他一點兒都不傻。
傻蛋兒奶奶放下筷子,看著李氏說:“他大娘,家裡就數你識字最多了,你能不能給俺家傻蛋兒起個名字。”
“這個,大娘,我是個沒有福氣的人,我看不如明天讓劉老太爺給起個名字,明天是年初一討個吉利。”
月牙兒一聽,高興的說道“你們說叫王新怎麼樣,明天就是新年了。一切從新開始,以前的不管好壞都過去了。”
李氏訓斥她道“你這丫頭,起名字都是有名望的長輩給起的,你湊什麼熱鬨。”
傻蛋兒奶奶聽了,笑著說“好,好,從新開始。俺蛋兒就叫新了。王新多好啊!可是比傻蛋兒強太多了。”說著喊道“蛋兒啊!快來,孩子你有名字了,以後就叫新了,王新。”
“王新”
“王新”柱子和小寶喊著傻蛋兒,傻蛋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以後他也有大號了。
女人和孩子們都吃完了飯,陸老漢他們的酒還在興頭上。
張桂花說道“我這就去下餃子,咱吃過了,就坐炕上嗑瓜子嘮嗑。”
李氏攔著她說道“妹啊!你坐下來歇歇吧!都剛吃了那麼好菜都不餓,等他們喝完了酒,一塊兒下餃子吧!也省得再燒兩回火了。”
“是啊!來,坐著歇會兒吧!”許嬸兒說著拉著她上了炕上坐著。
陸恒喝完了酒,就去了屋外。屋裡實在是太熱了。再加上喝下去的酒,使他熱的難受,就出去透透風。
月牙兒見陸恒都出去一盞茶的工夫了還沒回來,想來他是去睡了,想問他要不要先吃點餃子再去睡。
剛打開房門就看到他一個人站在院子裡,忙過去問他可是有什麼事兒。走近一看,隻見他抓了一把雪在臉上擦。
“怎麼了?”
“沒事,就是喝了點酒,太熱了。”陸恒扔了手裡的雪,抱住了月牙兒。
月牙兒感覺他有些搖晃,想是喝的有點多了。抱著他的腰說道“我扶你回屋吧!”
“好!”說著正要低頭去吻月牙兒。
“哐哐哐”院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月牙兒放開陸恒,正要去開門。
陸恒把她護在了身後。這大年夜的誰會過來,再說自己家又沒有什麼親人。
陸恒一打開院門,看到院外的一人一馬。都吃了一驚,薛明誠,他怎麼這時候來了?門外的人一身的雪,衣服、頭發、眉毛都結了冰。這一身的狼狽,比陸恒傍晚回來時還慘。
“小荷在這兒嗎!”薛明誠沙啞著嗓子問道。
“在呢!快進來吧!”月牙兒忙拉開陸恒給他讓了路。
小荷正要去喊月牙兒回屋,打門一看院外站著的人好像是薛明誠。忙跑了過去,一看來人正是薛明誠。也不顧旁邊的月牙兒和陸恒,直接撲到了薛明誠的懷裡。
月牙兒驚的張大了嘴,這也太不避嫌了吧!忙拉著陸恒去了他的房間,想讓他去床上躺著。這家夥本來就不喝酒,今天還喝多了。
薛明誠抱著小荷,他這一路日夜兼程的趕了過來真是又冷又累又餓。本想到鎮上休息一夜,明天再過來的。當他趕到宅子門口時,看著自己去了也是一個人。於是就調轉馬頭直接來到了小荷家,看她家沒有一絲光亮。想是夜已深了,也許她們早已歇息了。
轉頭看到陸恒家院裡透出的燈光,還有幾個大老爺門的大嗓門。薛明誠明白自己來對了,家裡的變故和這一路的風雪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急需一處溫暖的地方接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