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柳月牙!
村裡大石磨旁,柳葉和王小根媳婦兒正和幾個女人在曬著太陽,有說有笑的拉著家常。
這時陸恒騎著馬路過,隻見後麵跟著十多輛馬車都裝滿了磚,柳葉一看眼都直了。聽說從早上開始都過去了三趟了,這又來了一趟,沒完沒了的這是要蓋多大的院子,蓋多少間房啊?這麼有錢又英俊小夥子,怎麼就不願意多看她一眼呢。她多次暗示,他竟一點都不動心,難道是她暗示的不夠。
她爹把她的八字送到了老徐家,已經請人批過了,日子就定在三月初六。她真的是很不甘心,可是除了劉員外家,老徐家在村子裡就是數一數二的富裕人家了。她還不忍心錯過了,畢竟苦了十幾年了,她也想過上好日子。可是一想到要與過那樣一個傻乎乎的人過一輩子,心裡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今天如果不是王小山家的去家裡找她,她爹連門都不會讓她出的。這些日子他跟劉大膽走的也遠了,那家夥不知道最近在忙啥呢?不行,要去找他商量個對策才行,看有什麼好方法讓她嫁到老徐家,能在短時間內當家做主並能得到他家的財產。
一個大嫂說到:“前兩天我見陸恒買了個大櫃子,還有一個漂亮的梳妝櫃。我成親那會兒夫家就給做了一個大木箱,還是月牙兒好,能找著這麼好的男人。”
幾個小媳婦兒附和道:“可不是嘛,能有個大箱子放東西已經很不錯了,哪還敢想大衣櫃和梳妝櫃。”
“咱又不是大戶人家,有這東西也沒地方擱。一家老老小小十多口人住在一個院子裡,成親就分了一間屋子,屋子裡除了炕,還真放不下啥大件東西呢。”
一個大娘聽了羨慕的說道:“你們就知足吧!想當初我成親那會兒,夫家送了一袋麥子當聘禮,我娘家就歡天喜地的把我給嫁了了。”
一個老婆婆語重心長的說道:“是啊!就知足吧!你們哪個成親不是公婆給你們出的銀子。你看人家陸恒這小夥子,自己掙錢想買啥還不是人家自己說了算。你們不出錢不出力,白得了東西還眼氣個啥。”
柳葉“切”了一聲冷笑道:“
有銀子怎麼樣,東西買來了又能怎麼樣。不是該成不了親還成不了親嗎?我看他倆就沒那成親的命。”
從坡上下來路過大石磨的張氏,剛好聽到柳葉的話。笑道和老婆婆說道:“大娘,是不是誰家又釀醋了,怎麼這麼酸呀!”
枊葉聽了張氏的話,頓時紅了臉。這潑婦又在說自己呢,還是不接她的話算了,每次和她拌嘴都是自己落下風,白白生一場悶氣。
王小山家的說道:“真沒聽說誰家在釀醋,這山上的酸漿果有的是,摘一背簍就夠吃半年了,誰還沒事兒費勁兒去釀醋呢?”
柳葉生氣的瞪了她一眼,這女人怎麼就聽不出來張氏是啥意思呢。還接張氏的話,難道這女人不知道她恨月牙兒,恨跟月牙兒有關係的一切人,這不明擺著是氣她的嗎?
眼看著就到中午了,車上的磚還沒卸完,陸恒就讓張桂花給他們把飯做了。
剛好張桂花今天蒸饅頭,這一鍋饅頭蒸出來也不夠大夥兒吃的。
這會兒再發麵已經來不及了,張桂花隻得又和了半盆麵準備給大夥兒擀麵條吃。和好麵的張桂花在廚房裡看了一圈,也沒找到合適的菜。又到倉房裡去看了看,就剩下幾隻乾了的兔子和雞,還有幾個白菜和蘿卜,還是許老大前天送來的,這些菜炒了吃麵條吃都不好吃。這十多個人來回拉了幾趟磚了,又是裝又是卸的,是下了苦力的,總不能讓人家吃白菜蘿卜。家裡的雞蛋就剩下了四五個,做了也不夠大夥吃的,這可咋辦呢?突然她想到許老大前天給月牙兒家也捎了一塊肉,她家今天準備包餃子的,也不知道她們用完了沒有。
月牙兒正在家裡剁餃子餡,眼看著就要剁好了。
一抬頭看見張桂花著急忙慌的進了院子,月牙兒一驚,她不是在家蒸饅頭嗎?這麼著急乾什麼呢?難道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月牙兒忙從灶房出來問道:“姨,你這是怎麼了?這麼著急是出了什麼事嗎?”
“沒有,沒出事,我就是來看看你家的肉還有沒有了。”
一聽沒事兒,月牙兒就鬆了口氣,說道:“有啊!我正剁著呢,你們不是蒸饅嘛,我就想多包點,等會兒給你們送去呢。”
“那你就彆包了,把那些肉餡給吧!”
“咋了姨,你們蒸的饅頭不夠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