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電性最好的是銀,其次是銅,再次一些的才是鋁,但這個年代的電線都是銅,很多東西都是用銅做的,八路軍的戰報,大多數都會把“繳獲電線多少圈”給寫進去。
…
“嘭!”
祁士安一個激靈,見喬日成將馬鞭狠狠摔在地上,心裡發寒不已。
“嗎的……我喬日成從十六年開始,到現在都混了十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搶我的東西!”
看著滿地的狼藉,喬日成不禁有些心痛。
他從小膽大心細,不然這晉綏軍也不會奈他不何了。所以很早就打算在此地稱王稱霸,生個一屋子孩子頤養天年。
“司令!煙!”
旁邊他的另一個副司令連均,也是跟他一起起家的兄弟。
“嗯……嗯,好!”
連均這麼一說,喬日成也感覺喉嚨發麻,接過了連均遞來的煙槍,就著裡麵的精製大麻吸了起來。
他反了晉軍,在山西到處搶劫,讓閻老西親自下令抓捕。那時候不得已逃到綏遠,那時候綏遠不是晉軍的勢力範圍,閻老西奈他不何,也就是那時候他才學會吸的鴉片。
日本人要求雁北的老百姓種罌粟,他也是舉雙手雙腳讚成,不但能弄到精製大麻自己抽,還能充裕自己的腰包。
祁士安跟連均暗自對視一眼,都鬆了一口氣,這司令脾氣可不好,從十年前開始就連累的自己老父親兩次受害,甚至害的自家親生兄弟慘死。
這喬父與喬日成斷絕了關係之後,兩年前喬日成又回到應縣想著做正經生意,他父親見土匪兒子回來,便提刀殺他,雖然失敗了,但喬日成當時沒殺他。
喬日成不久後便因為暴露而入獄渾源城,老母親也因此死去。七七事變之後日本人一來,他就找到機會集眾越獄,帶了大隊人、馬、槍回到了應縣。
他父親無顏麵對喬日成,便去投井,結果沒在井裡麵淹死,卻被喬日成派人埋了。
知道這些堪稱“傳奇”的往事之後,凡是在喬日成身邊乾活的兄弟都規規矩矩的,他們可不怕日本人針對他們,怕就怕這喬司令記仇……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小石口村就是廢咯?”
“這……”
旁邊的親信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在這駐紮了500人,旁邊還有300人支援,擋住1000人都無問題,不過你說到……這共匪有機槍大炮?還是好多機槍和大炮?”
“對對對!”
祁士安連連點頭,點頭比舂米還快。
“難怪……”
喬日成麵露恍然。
“原來你遇到共匪主力了,所以說我在村裡那麼多東西你都丟了?”
“呃……”
祁士安看了連均一眼,但連均不再看他,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
“我走的時候還往倉庫放了火……”
“放火?哼……多此一舉!你不放火,這共匪也搬不走這麼多東西!我在這裡存放的糧食都夠你500人吃一年的了,你一把火就給我燒了?”
看著麵前燃起的滔天大火,喬日成頓時起了殺心。旁邊的心腹看他眼神不對,招呼幾個兄弟就把祁士安夾住。
“司令饒命啊!”
祁士安立刻癱倒在地,任憑兩邊的壯漢扶持。
“大哥饒命啊!啊!啊……”
見他已經被拖遠了,喬日成也不再看他,隻是皺著眉頭盯著還在燒著的村子出神,身邊則是圍了上千名全副武裝的土匪兵,看來是傾巢而出了。
“雖說是奇恥大辱,不過的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