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結束,開始繼續拍攝。
燈光、攝影、話筒全部準備就緒。
周巡和許諾分彆就位。
“不知道!”
“不清楚!”
“沒法確定!”
“那你讓我說什麼?”
“害人啊?”
坐在椅子上的周巡,麵對著許諾的眼神,雲淡風輕地說道。
她將顧曉夢那種骨子裡麵的鄙夷和清泠,演繹得出神入化。
她是高傲的,和白小年的清高是截然不同的,白小年是一種心理上渴求的清高,而顧曉夢卻是天生的。
“不不不!”
“絕不能害人,電文是你經手的。”
“再仔細想想,看哪個環節上不對勁?”
許諾坐在沙發上,這次身體微微前傾,沒有繼續靠著沙發背,手指間還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
在青色煙霧的嫋繞升起中,整張臉的表情有些冷漠。
麵對周巡說出來的話,他連絲毫的猶豫都沒有,很自然的應答著。
嘴角浮現出來的笑容仿若輕飄飄的雲霧。
就是這種飄然的笑容,和那張老奸巨猾的臉融合起來,給人以無比狡詐的感覺。
他現在就像是一條潛伏的毒蛇,伺機發動致命一擊。
“所有步驟都是按程序走的,沒什麼疑點。”
“你剛才想說什麼?”
許諾眼神陡然銳利似刀,看似不經意的挑眉,卻讓他剛才的那種淡漠變得豐富起來。
如果說剛才隻是一柄劍的話,那麼現在這柄劍便已經出鞘。
鋒芒畢露,殺意凜然。
整個人極具攻擊性。
他的眼神仿佛可以看穿內心,落在靈魂深處。
眼睛也能演戲。
許諾是真的將這個詮釋的非常到位,所有拍攝的人看到這幕後,全都屏息凝神,沒誰敢大口喘氣,生怕驚擾到這種經典對話。
“沒什麼!”
“有件事過過你的腦子。”
“吳大隊長看過電文。”
“接著說……”
一番簡單對話過後,許諾剛才的那種鋒芒又悄悄收斂起來,
他整個人又變成之前的雲淡風輕模樣,嘴角浮現出一抹掌控節奏的得意笑容。
“那天我給金處長傳文上去,吳大隊長也在,照理說,這樣的密電,不是業務主管是不能看的,對吧?”
“可是那天我給金處長呈文的時候,吳大隊長不但沒有回避,還上前看了一眼。”
“照理說,他不該犯這種錯誤,但是說穿了也沒什麼啊。”
……
直到將所有台詞都念完,兩人還互相打量了片刻,陳國瑞這才喊出“哢!”。
這段完美拿下。
一條過。
“感覺怎麼樣?”
聽到導演喊過,坐在角落處的黃教主便衝著美達低聲問道“你覺得許諾的表演是不是很到位?有沒有說用力過猛或者過輕的情況?”
“沒有!”
美達搖搖頭,坦然說道“和我和蘇豪朋的對戲就不說了,許諾的兩種沉默都能當做教科書式的表演。”。
“就說說剛才和周巡的對戲吧,你有沒有留意到,他抽煙的姿勢和所有人都是不同的,食指和中指夾著香煙。”
“看似很簡單的姿勢,卻韻味無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