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卻掩飾得很好,跟著自然地問道。
“是你?”
欒平神情凶狠。
“我呀!”
張子地一拍大腿說道。
“胡彪啊!”
“怎麼了兄弟?上個月咱們還在夾皮溝,你三舅家嘀咕著到底靠誰的窯。”
“你非得拉我去投共軍,這才過了幾天呢,共軍的葉子都披上了。”
“現在是乾團長,還是乾營長啊?”
張子地略帶幾分調侃地說道
“胡彪!”
欒平聽到這個立刻怒氣衝衝地喊道“你們都上當了,三爺!他是共跳的水線子!”
聽到這話的眾人表情不一。
許諾眼皮微耷,眼神冷厲。
“放你媽個屁!”
“你說我們老九胡彪是共跳的水線子?”
許諾沉聲問道。
“欒老弟,你這話說的太他媽歹毒了吧?你說我是共跳的水線子,彆忘了當初可是你拉著我去投共軍,今他媽這麼大一屎盆子,你往我腦袋上扣。”
“你這是想要借三爺的手,要我的命!”
張子地是真的將這個角色給演活了。
他的台詞步步緊逼,神情也變得堅定下來。
“你胡說。”
欒平頓時滿臉著急。
“是共軍派你來的嗎?”
“三爺,各位老大,讓這小兔崽子今兒說清楚,他是怎麼知道我是共跳的水線子?又是怎麼他媽認識我這個共跳的?”
張子地反客為主地逼問道。
“在夾皮溝你殺了我兄弟,又搶了我東西。”
“三爺,他身上穿的皮大氅,就是我要孝敬三爺您的。”
欒平梗著脖子說道。
“這麼說你是趟了鏈子了,共軍怎麼這麼快就把你給放了,你怎麼穿著共軍的葉子回來了?是不是他媽共軍派你來的威虎山呐?”
“我……我穿這身衣服是為了避開,避開共軍的眼線,三爺!”
欒平一把扯下衣服扔掉大聲解釋。
“你說,山下的共軍有多少人?”
不管張子地如何解釋,欒平怎樣暴躁,許諾卻是穩坐釣魚台,座山雕就該有座山雕的氣場,有他的想法。
你們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麼想。
“二十人!哦!不!三十人!”
欒平上躥下跳地比劃著。
“放你娘的屁呀你。”
大當家的一把就拽住欒平的衣領,怒聲嗬斥道“三十幾個人能有大炮嗎?夾皮溝什麼時候進的大炮?”
“三爺,我覺得至少有一個團的兵力,否則我能死那麼多弟兄嗎?”
“三爺,真的隻有三十人呢!”欒平急聲到。
“這麼說,共軍三十來人,就把咱們威虎山三百人馬,打到剩下不到五十人,還滅了老五!”
許諾語氣中已經多出一股森然殺意。
“狗屁!”
“姓欒的,你他媽突然闖山門肯定有鬼,給老子說出來否則我一槍崩了你!”
“說!”
大當家的拿起手槍,殺氣騰騰喝道。
“各位老大,各位老大,今天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我可以對天發誓!”
欒平像是一個小醜似的,揚起著手臂高聲呼叫。
畫麵在此定格。
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是嘲諷的,是質疑的,是不屑的。
“哢!”
徐老怪忽然揮手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