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場記板的敲響,拍攝正式開始。
房間中。
穿著皮夾克的許諾正站在鏡子前麵,用手指撥弄著頭發。
想到下麵要做的事,他怎麼都得保持點姿態,這樣也能更加愉悅不是。
就在這時譚琢打開門,端著一個紙杯進來。
剛進門的她,有著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那就是調整燈光亮度。
看似很隨意的動作,卻在這裡被賦予異樣的被賦予異樣的含義。
你要做的事情光明正大的話,何須這樣?
一個關燈就已經暗示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坐啊,勇哥。”
譚琢將水杯遞過去後,低聲說道。
“你先坐會兒,我去洗個澡。”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
捧著水杯的許諾就開始了他的表演。
最開始是一本正經,後來看到房門關上後,嘴角就不由斜揚,臉上露出一絲竊喜之色。
那種竊喜是所有男人都懂的表情。
緊隨其後,他就近乎本能的低頭喝水。
誰想這杯水是剛倒的,很燙!
燙的許諾一下嘴角就抽搐起來,熱水撒出來些許,他慌忙的擦拭著。
擦拭的時候,他的雙手就開始撫摸床單。
想到下麵要在上麵發生的事情,心中充滿期待。
沒有半點遲疑的意思,許諾就開始迫不及待地脫褲子,脫上衣。
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
按照劇本來演的話,這裡就是這樣的。
但後來在研究戲的時候,許諾覺得要是這樣做未免太簡單,而且後麵會有小女孩出現,你這樣做就顯得有些突兀。
所以說在這裡許諾是改了戲。
怎麼改?
褲子照脫不誤。
但是脫上衣的時候,裡麵有個扣子沒有解開。
沒解開的扣子,更能夠表現出來他此刻的猴急猴急不說,在扣子崩開,上衣扔出去後,許諾剛抬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小女孩。
在看到的瞬間,趕緊就想要將扔出去的上衣撿回來,但沒有撿成,無奈之下,他就隻能鑽到被窩裡麵,神情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鏡頭對準了許諾的臉,進行著局部特寫。
此時此刻,許諾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要知道門口站著的是譚琢的女兒。
自己要當著人家女兒的麵和人家母親發生點親密接觸,這種事怎麼想都覺得很尷尬。
如此不算。
在這裡鏡頭還給了小女孩特寫。
鏡頭中的小女孩是正睜大著雙眼,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眼中流露出來的那種肅然之色,卻比成篇成篇的台詞還要來的猛烈。
畫麵在這裡定格。
屋內的是好像被捉女乾在床的許諾。
屋外的是神情肅穆的小女孩。
兩人就這樣隔門對視。
沉默不語!
“哢!”
文牧揚起手臂,頗為激動地舉起喇叭喊道。
一條過。
許諾的演技是無可挑剔的,很短的時間,在這麼狹小的空間中,就將如此豐富的情緒層次感分明的表演出來,這不是誰想就能做到的。
但許諾卻輕鬆做到了。
這是文牧壓根就不曾懷疑的。
讓他激動的原因是小女孩的演繹。
她的眼神也表現的這麼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