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相思不相負!
靖謙候爵也連夜轉移關押在大理寺等候發落。他這個爵位說不上建功立業,功績耀祖。算得上有頭有臉,靠著祖上留下的聲望也過得榮華富貴,幾代吃喝不愁。
在外彆人都會尊稱一聲侯爺。
現在隻能卷縮在不見天日的牢房裡。
有了端怡長公主呈上去的證據還有證人的口訴,加上瑜王的證詞。靖謙侯爺很乾脆就認下了自己的罪行。
快很準,不拖泥帶水。
審判很快也下來,遣散家仆,靖謙候和夫人及兒女全部發配北境充軍。選秀結束之後隨眾多犯人一同啟程。
不過三日時間原本意氣風發的侯爵爺頭上已經布滿白發。曾給府裡的夫人傳話,讓同血脈兄弟姐妹幫襯,可惜都吃了閉門羹。
以前為了穩住侯爵位置處處打壓直親血脈和旁支,現在就是插著腰看好戲。
一雙玉錦靴出現在靖謙侯爺視線裡,緩緩抬頭順著靴子往上看到來人的真容。
“你來了。”
聲音乾枯嘶啞又刺耳。
“外麵我已經安排好了,路上會有人接應。有事儘管派人送信給我,保準你全家下輩子衣食無憂。”清冷聲音沒有過多的感情,很平淡交代完事情。
雙方默了一會,靖謙候才緩緩吐出兩個“謝了。”
腳步聲漸遠,靖謙候躺回床上閉上眼睛。接受了這一切變故。
接近六月中旬天氣也開始發熱,正午時間就沒人願意到屋外走動。蘇相思的屋子裡一大早就要把所有的格窗打開通風。
蘇相思已經換了薄衫,玉涼扇不離手。稍微厚點的被子已經被鬆香全收起來,小薄毯麵料也全部換成冰絲軟麵。
白日裡一場暴雨把熱氣衝刷掉,拂麵而來的是讓人靜心的雨風,晚上甚是清涼。
“小姐快些睡吧,卯時就要起了梳洗進宮了。”鬆香點了顆靜神香讓蘇相思睡得更安穩,明日可沒有多少時間能睡了。
蘇相思輕嗯一聲,晃著腳丫。眼睛還瞪得老大精神抖擻沒有一絲倦意,注意力還在一本遊記裡。
柳絮把明日要用得到東西準備好,看到蘇相思還不為所動,對鬆香點點頭。兩人一齊吹滅屋裡所有的蠟燭出了屋子。
為了不讓小姐明日慢吞吞還隻能出此下策,能讓她睡到卯時已經算心慈了。彆家小姐可是要寅時就要起。
蘇相思“……”
這兩個丫頭被慣得無法無天了。
順元五年六月十四,新帝第一次選秀,規模之大,之隆重。
因為是第一次選秀,凡是入選的女子都必須進到宮內參選,不得推脫不得假冒,否則是犯欺君牽連九族之罪。
半月時間裡京城裡大大小小的客棧差不多都訂滿了房間,大多都是進京選秀的小姐還有隨從的丫鬟和媽媽。
從這些小姐的穿衣打扮就能大概猜出家世的深厚,巧的是又碰上蘇相思被綁架一案。京城裡的小姐們人心惶惶,離家甚遠同時不敢再京城裡胡亂走動。
天剛朦亮就已經開始洗漱打扮,各個細節都要做到完美。
鬆香插著腰站在床邊,仰頭長歎一口氣。果然不能指望小姐能自覺起那麼早。幽蘭院半個時辰前都已經開始動起來了。
軟磨硬泡下蘇相思總算能坐在牛奶浴裡,鬆香往牛奶浴裡滴一點秘製的花瓣汁,能讓香氣更持久的停留在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