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相思不相負!
蘇茗淵道貌岸然,品性惡劣無法原諒,取消參加秋闈資格。
這道皇上親下的口諭傳到蘇將軍府,趙氏在清梅院當場暈倒。蘇老太太則是痛哭不止,醒了昏迷,又清醒。
蘇老將軍和蘇軒在京兆尹府裡遲遲沒有消息,皇上親自下的口諭。誰有那個膽去求情?平日聊和蘇將軍府交好的世家紛紛避忌。
當真的是禍事連連。
蘇老太太躺床上不語,但是眼淚止不住。她的孫兒如此優秀,待人禮遇有加怎麼可能會做那些禽獸不如的事呢。
蘇茗瑾知道消息時候正和妹妹商討衛梁近況,沒想到真的有個驚天大雷砸到府邸。滿眼錯楞看向蘇相思,對方隻是平淡無奇好像是早已料到一般。
他對頭上這兩位哥哥沒多少深厚的感情,隻是血脈相連多少有些客氣罷了。印象中一直是謙謙有禮,居然……
怪不得妹妹讓他在府裡多待幾天,蘇茗淵入獄,蘇茗潤溫書。幾個姑娘家雖能伺候蘇老太太體貼,有個主心骨在也不會讓她們亂了手腳。
蘇老太太遇到那一下,他已經打點好府裡上下,所有人不準多嘴。
“瑾兒,你祖父可有消息了?”現在她的希望隻能寄托給蘇老將軍,還望皇上能顧忌到麵子網開一麵。
蘇茗瑾緊抿唇瓣搖搖頭,他深知這件事是不可能寬恕了。
甚至會牽連到更多人。
“那你可有辦法?不能看著你哥哥就這樣平白無故被冤枉啊。要是能到皇上麵前求情,或許還有點希望啊。”
“祖母,且不說哥哥是不是被冤枉。明天就是秋闈了,一切都來不及了。”蘇茗瑾不是說話無情,而是事實,就算真的被冤枉,那麼走完所有的流程放出來也絕對參加不了秋闈了。
“祖母你可想過,淩辱女子已經激起民憤。若此時再去給哥哥求情,既失去了民心,也失了聖心。那我們府邸百年的清譽孰輕孰重,祖母明白的。”
蘇老太太心裡漸漸下沉,無比痛苦問道“那現在……”
蘇茗瑾側身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祖母明白的若是拉著整個府邸的風險去給哥哥求情值不值,我和父親就算沒了將軍職位還可以繼續征戰。你可想過其他人?皇上此刻氣頭上,還撞上去,您說呢?”
蘇老太太絕望閉上眼睛,聲音虛弱下來“罷了,你祖父應該會有決斷。”
“等兵部和京兆尹府判決下來,我自會去和皇上求情讓哥哥少些痛苦。”
蘇茗瑾歎息,少些痛苦又能如何呢?他以前自持才華橫溢,又是這場秋闈大家看好的人才,這麼驕傲的一個人,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在京城走動。
況且,蘇茗淵是被京兆尹當場抓獲。當時身上未穿衣裙懷裡還摟著姑娘,有再多的辯解也無用了。
緊閉幾天院門的聽竹院這時候也開了,蘇相思撐著傘慢悠悠走去益安院。有三個姑娘忙著獻殷勤,她不必著急。
蘇老太太受到打擊太大,精神不濟,時不時就要睡上小會。
“雅妍……”喝過藥才睡著現在喉嚨乾啞得有些難受。
蘇相思把床幔撩起掛好“祖母醒了,覃媽媽倒些茶水來。”
聽見聲音不對勁,緩緩睜開眼,微微驚訝居然會是她“怎麼來了,她們呢?”
把放涼的茶水遞到蘇老太太唇邊“我讓她們回去好好休息了,這樣耗著總歸不是辦法。”
屋子裡忽然靜下來,祖孫倆之間存在許多矛盾。蘇老太太隻喜歡乖巧懂事能控製住的孫女,而蘇相思是不受任何人約束,任何警告勸誡對她都不起任何作用。
蘇相思自小就沒得蘇老太太的寵愛,自然是感情沒有多深厚。
誰都不肯向誰低頭,互補乾擾自然是過得風平浪靜。可惜今年發生的件件事情讓兩人關係變得僵硬。
蘇老太太察覺到有些許尷尬“你的傷可好了?”
“好了,沒有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