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相思不相負!
不起眼普通馬車緩緩停在胭脂鋪前,黑色披風裹得掩飾連脖子都不露出半分皮膚。
看身影像是個閨閣女子。
這家胭脂鋪已經開了許多年,生意一直不溫不火。
在百姓眼裡看來,掌櫃的也是個實心腸的人。
哪怕是十天半月也沒進一筆生意,也從不慌忙。
也不知道為何,平常準時開門的胭脂鋪居然沒有絲毫動靜。
隻見那抹身影輕輕推開一條門縫閃身進去又飛快把門合上。
前廳架子上依舊整齊擺放各式的胭脂盒。
隨手打開其中一個,蘇相思儘是嫌棄。
劣質會毀容的東西居然也擺出來賣。
撩開簾子就是開闊後院,景九提著水桶潑向地上的血跡衝刷乾淨。
衝蘇相思翻個白眼“你可總算肯來了,忙活了一夜。”
“他們呢?”自然知道他們已經忙活了整夜。
景九朝身後使個眼色。
八個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作業柳絮和鬆香已經替他們包紮好,隻要好好休息調養,沒有大礙。
刺鼻藥粉敷在傷口上,陳晉疼得呲牙咧嘴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目光撇見蘇相思進屋,想起身結果又扯到手臂上的傷口。
痛得悶哼出聲,胳膊一軟又倒在被子上。
“主子你怎麼來了,這裡危險。”
“受傷就彆瞎折騰。”蘇相思接過鬆香的藥粉,親自均勻撒在傷口上。
陳晉在嘴邊的話又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能親自讓主子為他上藥!
“你們第一次做謀劃,做得很好。其他兄弟怎麼樣?”
“都受了輕傷,沒我這樣嚴重。瑜王那掌實在太狠,幸好命大。”
蘇相思笑了笑,平時他們都是相互之間對招。
最多時候是找景九和南枝還有餘一。
難得有個更強勁的對手,難免會蠢蠢欲動了。
這幾個兔崽子跟著景九混,啥也沒學到。
開門撬鎖,神不知鬼不覺下藥。
倒是學得精通。
飛快的查看過他所有的傷口,沒有傷到筋骨。
心裡的擔憂這才放下。
“好好歇著吧,會把你手裡的事轉交給彆人代勞。傷沒好之前什麼都彆想。”
丟下這句話才提起藥箱去另一個房間。
陳晉這哪肯,讓他呆著沒事乾還不如直接現在毒死他算了。
掙紮著起身想要叫住蘇相思,又是一個不注意扯到剛包紮好的傷口。
吃痛得哼哼唧唧出聲,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蘇相思已經不見的衣角。
地牢裡被火把照得通明,過了一晚瑜王早就清醒。
雙手被反綁在柱子上,越是掙紮,繩結綁得越緊。
最重要的是他的內力已經被封住,現在沒有任何的勁能衝開穴道。
“彆掙紮了,那個繩扣是我獨創的。武功再高也不能輕易掙脫掉。”
蘇相思站定在他不遠處,賞他一個風輕雲淡的眼神。
現在她要懷疑瑜王是否真的像百姓所說的那樣有勇有謀。
居然還能著了這樣小道,怎麼說也好歹是勢力的主子。
瑜王也看出她眸裡的意思,把頭扭開“現在很得意?”
蘇相思當真煞有其事的點頭“心裡確實是舒服了點,傷了這麼多人總不能讓你過得舒服。”
嫩白手指觸碰過一樣樣刑具,和陳舊的東西形成強烈的對比。
“你要自己挑,還是我幫你選?”
瑜王眉頭狂跳了好幾下,能落到她手裡還是自己太大意了。
“罷了,我的心可沒瑜王狠辣。就隨便賞五十鞭就行,瑜王覺得如何?”
“蘇相思,不管本王今日有沒有受傷,你都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蘇相思隻是挑眉,這樣的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