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瑾被馬踩了重傷被抬回府的事傳遍了整個京城,哪怕足不出戶都能知道點這個時期。
好好的英勇兒郎,居然會受這樣的苦。
受打擊最大的無疑是蘇老將軍和蘇老太太兩位老人家,蘇將軍府裡這麼多孫子孫女,隻有蘇茗瑾善戰。
這孩子將來是要繼承蘇老將軍的大統,更是戰周不可缺失的將士。
現在受了那麼重的傷,之前的誇讚和期許都眼變雲煙,讓他們如何能接受得了?
皇上知道這件事後更是無比的痛心,特派了太醫來檢查,說法也是隻能惋惜搖搖頭。
前有慕錦塵身受劇毒,現有蘇茗瑾身受重傷難以恢複。
這兩個可都是戰周最英勇最有潛力的兒郎,如今卻都全部折損。
蘇老太太哭了又暈,醒了又哭,身子骨一下子受不住也隻能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折騰吵鬨了一整天的聽竹院也總算能安靜片刻。入夜之後的寂靜,光聽屋子外呼嘯的寒風,比哭泣聲還要慎人。
蘇相思接過瓷碗,攪動碗裡的藥汁,鼻尖輕輕吸聞散發出來的味道,舌尖碰了藥汁,確認沒有人在這藥裡動手腳。
推下依舊緊閉雙眼的蘇茗瑾“彆裝睡,起來喝藥。”
蘇茗瑾這才嬉皮笑臉睜開眼睛,艱難的支起上半身靠在軟枕上“這什麼東西,難聞得很,不吃。”
他壓根就從未昏迷,隻是一波波的人來他病床前哭,煩得很。
“喝了才能糊弄住那些人。”蘇相思也不強迫他,就身上那點傷,喝點藥膳都能好。
“哥哥可還記得事情的經過?”
蘇茗瑾麵無表情把苦藥喝儘,還帶著挑釁的看向蘇相思,全家隻有她喝藥鬼哭狼嚎,像是要了半條命。
“他們幾個老早之前就想約我去賽馬,這大冬天的誰會去賽馬?這裡麵肯定有貓膩。沒想到覃偉鵬也在。”
蘇相思腦海模糊浮現出一個人,不確定問道“覃偉鵬?淑月郡主的表哥覃偉鵬?”
“就是他。場地是他們選,馬也是他們準備。”蘇茗瑾微微放慢了語氣,細細的回想今天不對勁之處。
“剛開始還好好的,我也沒有要贏的意思,控製馬匹的速度。然後……然後馬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看著要撞上覃偉鵬的馬,想控製住已經來不及。”
蘇相思聽到這,太陽穴突突直跳,可真是有出息了,這樣的小當都能上。
“那匹馬把我甩下來時候,我本應該有機會和時間做出反應。然後被人從後麵踹了一腳,跌在馬蹄下……”
“哈哈哈哈哈哈,哥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有出息了。”蘇相思聽到這裡忍不住笑出聲,笑得眼淚泛出淚花。
這傷真的受得不怨,隻能怪他笨死了。這點小把戲都能中,幸好他命大,要是一腳踩中他的腦袋。
現在就是府裡掛白布了。
“還笑!明天我就去把覃偉鵬給收拾了。”現在回想起來,他也覺得丟人,他好歹也是個智勇雙謀的人。
居然被覃偉鵬那樣的狗崽子算計到頭上。
蘇相思忍住笑意,搖搖頭“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你好這麼快。”
急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