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揮手趕走幾個打人的家夥,遞了一碗水給陳宇山。
陳宇山趕緊爬過來嘴巴湊在碗邊拚命往嘴裡吸水。
從昨天下午開始到今天上午,將近一天一夜的毒打和折磨,陳宇山的嗓子早就喊啞了。
他不知道昏死過去幾次,隻記得每次都會被對方的尿淋醒。
陳宇山明白黛西是基地裡唯一能救他的人了,他一把抱住黛西的腿,哭訴著懇求對方能饒他一命。
黛西並不嫌棄他渾身臟汙,拿出一塊濕布,蹲下來幫他清理臉上的汙跡。
邊擦黛西邊說道:“我也沒有辦法呀!你知道你們的那兩個同伴殺了我們多少人嗎?”
“而且,他們還用的是極其殘忍的方法,不但殺了人還要侮辱我們。”
“我相信你們是不知情的,如果你們知道早就應該跑了是吧!”
聽到這裡陳宇山原本黯淡的眼神突然就有了光,他似乎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哭喊道:“是啊!我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知道的話我們怎麼可能還在這裡等死啊!”
“黛西小姐,您相信我們是無辜的吧!您得救救我們呀!”
黛西歎了口氣說道:“我相信你們沒用啊!你想如果是我們的人在你們基地裡,然後出現了這種事情你們會放我們的人走嗎?”
陳宇山沉默了,是啊!他來之前那兩個灣灣人就被關牢房裡,每天當牛做馬的乾活兒。
如果他們死在這邊,那些人肯定活不了。
這與他們到底是不是知情,是不是奸細都沒有關係,這就是報複。
想到這裡他像是瞬間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一下癱坐在了地上。
隔壁房間再次傳來了孫小凡瘮人的慘叫聲,嚇得陳宇山一個激靈,他機械的扭過頭,透過玻璃隔斷下邊沒有做磨砂處理的區域看了過去。
隻見孫小凡渾身失血,正在被幾個男人輪番折磨,其中一個人竟然變態到把她之前摔斷的腿掰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那種疼痛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
陳宇山隻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剛喝進去的水又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他臉色蒼白被嚇得渾身哆嗦嘴裡下意識的說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什麼都沒做,這不是我的錯。嗚嗚嗚……”
看著已經完全崩潰的陳宇山,黛西露出一絲不忍的表情,歎了口氣說道:“這事兒鬨成這樣,你要怪隻能怪你的那兩個同伴,他們在殺我們的人的時候,有想過你們的處境嗎?”
“我實在不明白,都這樣了,你還打算維護那些人的利益嗎?”
“他們回去就是完成任務的功臣,可你們呢?”
“你要想活命,就得證明自己對我們有價值,懂了嗎?”
陳宇山一時還沒聽明白,自己能有什麼價值,能乾活兒?恐怕人家不缺他一個勞動力吧?
黛西見他似乎是被打傻了,再次蹲在他的身邊說道:“蓋伊老大說了,這個仇我們必須要報,你想想能為我們做些什麼嗎?”
陳宇山這下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價值。
“我可以的,我有價值,我知道我們基地周圍所有防禦工事的位置,我知道那裡的柵欄最脆弱,我還知道狩獵隊經常在那些地方打獵,隻要提前埋伏在那附近,輕易就可以把他們消滅。”
“我還知道鹽礦的位置,車庫的位置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大概方向,帶著你們肯定可以找到。”
黛西微笑著把陳宇山扶了起來,此時隔壁再次傳來女人的慘叫聲,這才慘叫戛然而止似乎是昏了過去。
陳宇山想起剛才自己看到的畫麵,禁不住又打了個哆嗦。
黛西皺了皺眉頭,站起身走出去跟隔壁的人說了幾句什麼,那些人似乎也離開了。
可黛西卻並沒有返回房間,而是也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