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戰法師!
‘寂靜嗎’沒有在意街上或明或暗的窺探。娜塔莎喃喃著,回頭看了看這家外表低調的店鋪,在絢麗惆悵的晚霞下。迎著濕潤的微風轉身離去。一雙藏著風霜的眼眸閃動,又恢複了公式化的明亮嫵媚。
也許是那杯咖啡,也許是那個看著課本,外冷內熱的先生。這個情感感知敏銳的資深特工,卸下了一些心裡防備。
離開後,她又變成了那個被稱為‘黑寡婦’的危險人物。
回到自己在紐約安全屋,娜塔莎倒了杯酒靜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夜色。她需要梳理一下自身的情感。
在任務中不受掌控的情感,就是他們這一行的催命毒藥。
但那家店鋪就像是有魔力一樣。死寂堅硬的內心出現了一絲裂痕,她成為特工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長到她都快要忘記自己,還是一個擁有自我情感的個體。
當她回過神來,桌上的酒瓶都空了。原來無意識間,她已經喝了這麼多的酒
‘老了啊,喜歡回憶過去’
娜塔莎嘴角泛起苦澀,將最後的酒灌入口中,在心裡喃喃著。
窗外的暖風吹進來,輕紗一樣的簾子飛舞著,如天邊的雲朵。外麵星星點點的燈火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她隻能呆在這個黑暗的角落,就像是被整個世界遺棄
但事實上,自二戰時期就從紅房子拿到‘黑寡婦的稱號。她這大半輩子,一直背著這個名頭。沒人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娜塔莎?羅曼諾夫
‘黑寡婦’經曆了太多的風風雨雨。組織的被毀滅、國家的解體、上司對她的出賣被神盾局用藥劑籠絡過去後,繼續著特工的生活。真是太多太多了。
平常人幾輩子都不一定能夠經曆過來的事情,她卻都經曆過,以至於都快要忘記那種從心裡泛起的波瀾。忘記了她也隻是一個渴望著普通人所擁有的女人。
收拾了一些心神,她又恢複了那副撩人的樣子,那個‘黑寡婦’的樣子。
紅唇微張,試探著出聲“取出!”
過了半分鐘,房間裡依舊安靜如常,除了風聲,並沒有任何變化。
‘被騙了?’娜塔莎輕皺著眉頭,隨即否定了這種可能。
那個先生沒有這個必要,一個因為麻煩就給所有組織高層送玫瑰花的他,隨時都有著掀桌子的能力。根本不需要欺騙她一個小小的特工。
肩膀被觸碰,還在心裡猜測的娜塔莎瞬間驚醒。被著突來的變故嚇的流出冷汗,但她的表情卻依舊嫵媚。
經驗豐富的她知道如何處理這種情況。能夠悄無聲息的站在她身後,來人顯然不是什麼弱者。
“嘿,先生,想要什麼都可以,不要傷害我”
她聲音顫抖,帶著哭腔。隻要先把來人先穩住,自己總能想到辦法反擊。娜塔莎心裡有所計劃。隻要他說話,就意味著可以交流
但身後遲遲沒有聲音。靜默的隻剩下晚風吹進房間的聲音。就像是身後什麼都沒有一樣,但剛才肩膀上的觸覺時刻提醒著她,身後有人。
既然不出聲,那就是在戲弄或者死恐嚇。
這種行為她很了解,對於人類來說,未知總是令人恐懼的。她沒少用這種辦法套情報。佯裝被嚇到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是在恐懼。但娜塔莎的內心沒有一絲波瀾。
“先生?我腿”裝做腿軟的樣子,娜塔莎癱坐在地上,連忙不著痕跡的用餘光看見身後。然後,她梨花帶雨的表情僵住了。
這位一直自娛自樂的特工,麵無表情的站起身,摸了一把俏臉上的淚水。看著身後寫著‘禮物已送到’的箱子,默然不語。
‘差勁的服務,如果可以的話,我要投訴!’
能夠做到這一點,除了那個給所有人送上花瓣的先生,還有誰能做到。神秘的手段任何人看見了了都會心中驚駭。
但這個特工不是。今天剛剛卸下心防的美豔女子心裡抓狂。尷尬這種情緒,時隔了不知多少年再次從心裡湧出。不過還好,剛才那一幕沒人看到。
整理好心情,她屈身打開盒子,對於盒子上粗糙的恭喜助詞,已經有了免疫力。
‘這也算是他們店裡的特色了’。
掀開盒蓋,隻見一個幽黑色的蛋最先顯漏出來,娜塔莎雖然認不出那是什麼生物。但卻知道絕對不可能是什麼普通寵物
。那上麵流轉的幽光和散發的瘮人氣息讓人很是矚目,除非是傻了才會相信,這是一個普通的寵物蛋。
修長凝脂一般的手伸進去。先是取出兩個透明的試管,裡麵的液體在月色下泛著神秘的微光。記仇的娜塔莎打量著裡麵的液體,在心裡咕噥
‘哦,紅墨水,和藍墨水’
雖然心裡吐槽,但她也知道這就是那花了兩萬美刀買來的東西。這兩管藥劑,一個紅的像鮮血,一個藍的像海水一樣幽藍。
光看著就不普通,怎麼可能是她口中的墨水。至於效果是否真的像它標注的那樣,還有待商議。
將試管放在一邊,這些東西是需要先拿去組織裡檢查的。她雖然對那個先生已經有了些信任,但也能做到敢的箱子這個程度。
觀察了一會兒這個不知名生物的蛋。她取出了壓在蛋底下的長長的卡單。上麵的介紹讓他微張紅唇‘這種生物’
鬼斯幽靈+毒係的氣體生物(可進化),食物為恐懼的情感和生命能量,喜歡惡作劇售價500
看完那長長的一串可學習技能。娜塔莎心緒翻湧不定。忽視了最後特意標注的價格,她再次瀏覽著那些技能。
運用恐懼的目光,能夠麻痹彆人的舌頭,有毒的身體,能夠潛藏在影子裡那些像是魔法一樣的技能。
這無疑是適合她職業的一種寵物,而且看著卡單背麵。塗抹自己的鮮血可以讓寵物出生後更加信任你隨即就消失的字體,她心情複雜。
‘這是給我的禮物‘
讀了卡單,她知道這是一種智慧生物。至於食物,她的出現本來就伴隨著恐懼和死亡。所以這個小家夥以後彆被養胖了
想著想著,這位特工笑容燦爛,刹那間的真實,讓昏暗的房間都明亮了起來。
用臉頰摩擦著懷裡的光滑的蛋,這一刻她身上不可見的疏離感慢慢消失了,又回到了這個多彩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