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反而閃過少許敬佩的情緒,還有一點點傷感的樣子,但這些情緒又很快消失了。
緊接著他就恢複了往常的平靜後,簡單的背著雙手,站在那裡望著某個方向發起呆來。
而一旁的黑白發真嗣,起身活動了下身子。握住那塊記憶碎片就往頭頂一放,全盤接受了黑真嗣的一切的記憶。
回歸到現實裡的之後,真嗣的頭發恢複成黑白參半的模樣了。
一道金黃的光芒透過後背的衣服,照耀在駕駛艙內,把艙內所有的角落都覆蓋到了。
真嗣的瞳孔染上了一圈五色斑斕的光暈,透出一股奇異的感覺。
艙外的初號機那層拘束器之下的胸口處,也是微微閃爍起紅色的光暈,煞是好看。
眼前的駕駛艙視野裡,周邊大部分區域依然白茫茫一片,就自己正前方那一道黑影的所在之處是正常的光亮。
黑影在璀璨的光芒照射下,它身上部分裝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起來了。
但它始終頂在初號機正前方,在哪倔強的硬撐著。
此時的情形已經十分危險了,它堅持不了多久就要被光芒所吞噬了。
當機立斷,真嗣打開通話器,連接到零號機內就呼喊道。
“綾波麗,相信我!快躲開!”
前麵的零號機沒有回話,僅僅扛著所剩不多的一小點盾牌,往旁邊撤開了一小步。
然後向一旁直直的倒下去,給初號機留出空間。
真嗣抓住機會,操作機體的左手支撐起at立場護住了零號機。
時機恰當好處的頂住了使徒的攻擊,趁著這機會在右手的掌心中凝聚出一把光矛。
一把淡黃色的光矛的外表閃耀著柔和的光芒,內在卻蘊含了蠻橫的遠古能量。
在光矛附近的空間都開始要被熱化了一般,熱空氣在那瘋狂的波動著。
這時真嗣眼睛忽地瞟到陽電子炮的充能快結束了,他稍稍思索下,便想到一個辦法來掩蓋當前的真實情況了。
初號繼續抬著左手維持著at立場,身子稍微後傾,擺出一個標準的投矛姿勢。右手臂猛的使勁,把光芒狠狠的投出。
同時在此時陽電子炮充能完畢的時候,俯下身子扣動扳機。
借著自己目前正在使徒化的時候,就在半空中把這股凝聚出的暴虐能量截胡。
並立即讓at立場具現化,飛快的拘束起這股電能量使之不潰散,靠著慣性將其引導到初號機核心中封存起來。
本身這股能量是用來殲滅使徒的,雖然沒通過陽電子炮槍體的轉換,目前還隻是單純的電能,但其過於龐大的壓縮能量依舊很是狂暴。
這個過程中都讓使徒化的真嗣要扛不住了,強行引導完畢後。他在駕駛艙內狂咳出好幾大口血,這才勉強舒緩下來。
同時真嗣的模樣也慢慢恢複到往常的樣子,那股靠著獻祭而來的力量也逐步消失了。
駕駛艙內壁也恢複到往常的模樣,不少儀器開始正常運轉了。
另外一邊,光矛溢出的能量在矛體附近形成光束外膜,散發出石破天驚的氣勢。
沿著使徒光炮的路徑,徑直切開了這股威力巨大的光柱,精準的穿透了使徒的核心。
等大屏幕恢複的時候,所有人就看到淒慘哀嚎的使徒,正冒著黑煙緩緩倒下。它那龐大的菱形身軀,也隨著哢嚓的一聲,斷裂成兩瓣了。
而它原本還在往下鑽探的那部分軀體,也停止了向下突進。
轉瞬分解成一大股股血漿,如盆潑大雨一樣澆築在nerv總部的主體上。
確信到使徒被打敗後,全體工作人員一下子都陷入喜悅的歡呼之中。
疲倦、神經刺痛、身體所受的創傷、各種身體上的不適如同海嘯一樣襲來。
真嗣卻強忍住難受,駕駛著初號機把陽電子炮內的超強束能晶體管退出,並將其握在手裡碾的粉碎,手一揚就灑向四周。
迅速做完這件事後,再次操作初號機抱起零號機跑到一旁的湖中,給零號機快速降溫起來。
抽出肩膀中的戰術匕首,對準零號機的後脖子出就是穩穩的一刀下去。翹起那塊裝甲板後,一根駕駛艙就被瞬間彈射出,開啟四個方向的小孔噴射出裡麵的lcl液體。
真嗣操作著初號機小心的取下零號機的駕駛艙,讓機體雙手托著艙體半放入水中。
自己則是彈出駕駛艙,沿著升降繩到了地麵,一路踉踉蹌蹌的艱難跑到零號機駕駛艙那。
打開艙門後,真嗣焦急的探頭進去呼喚道。
“綾波綾波麗你沒事吧。”
裡麵的綾波麗穿著白色駕駛服,斜躺在哪半天。在數聲呼喚下,她才微微動了動腦袋,恢複起意識。
等她費力的抬起後,綾波麗還覺得自己眼前很模糊。
這一瞬間,她都以為是碇司令來了。但當她繼續睜開眼睛,緩緩等視網膜恢複正常後,這才看清楚是真嗣在這。
視線內的真嗣,一副狼狽的模樣。他口鼻處還在不停流淌出絲絲血跡,順著臉頰滴落在艙門附近,一頭淩亂的黑白色頭發。
頭發
綾波麗這時才發現真嗣的頭發已白了大半了,她趕忙艱難的支撐起自己的軀體。
半爬半倚靠著的移動到艙門口,伸手摸著真嗣的頭發,眼神略帶慌亂的看著真嗣說道。
“碇君,你頭發”
真嗣抬手,用自己的掌心捂住了綾波麗的手背,眼神溫柔的看著綾波麗安慰道。
“可能是剛剛駕駛時候過於透支了吧,沒事的。”
綾波麗聽完後,還想問點什麼,但真嗣一個眼神製止了她,緩緩搖了下頭。
“什麼都彆說了,平安就好。”
“來微笑一個,現在一切危難已經過去,隻需要微笑就好。”真嗣看著綾波麗說出了這些話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麵向綾波麗。
看著眼前的男孩,綾波麗心神受到一陣猛烈的觸動。
明明看得出他已經很疲倦了,還有那股掩蓋不住的虛弱感正在他身上顯現,但他依舊可以笑得如此燦爛。
不知不覺中,受到真嗣情緒上感染的綾波麗,嘴角先是微微動了幾下。像是從沒笑過一樣的僵硬,但很快,她感受著真嗣的情緒,終於時露出了一個自然笑容。
雖然這股微笑很淺,卻讓綾波麗整個人看起來的感覺都和往常的她完全不一樣了。
如同綻放的白玫瑰,清秀、安靜而又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