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簡單的招式,灌注了真炁威力卻不容小覷。
雖是試探,刀疤男卻輕易地側身躲過,又向後撤了一步。
“彆急,彆急嘛,要有耐心……”刀疤男保持著臉上的笑意,從容不迫。
“老哥我啊,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說著話,刀疤男渾身如煙霧般彌漫散開,片刻,竟然消失在原地。
“我的天呐,這都什麼破事~”江楓捂著臉哭笑不得,“這麼多年都平安無事,今天怎麼都趕一塊去了~”
刀疤臉現在知道自己,和善的大叔可能也感覺到了什麼,是搬家換個地方繼續躲著,還是探尋一下未知的世界?
江楓有些迷茫了,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去了哪裡,如果他在,或許能給自己答案。
看來小孤山是不能去了,我這,也算是今天鍛煉了吧~江楓心中苦笑。
江楓正欲轉身離去,隻覺身後一涼,此時已經來不及多想,江楓隻能低頭彎腰蹲在地上,迅速向前滾了兩圈。
回身,後跳,落地,江楓大眼一看,自己剛才站立的地上已經出現了裂痕,和剛才的刀疤男不同,這人是下了重手的!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回家途中都能遇上變態!
江楓定睛打量,眼前這人年齡中旬,身穿杏黃寬鬆道袍,手持桃木短劍,慈眉善目,眼中透出一絲莊嚴,嘴角微微上揚。
“小兄弟,誤會,誤會。”中年道士裂嘴笑開,邊說邊朝江楓大步走。
“彆過來!”江楓大聲嗬斥,“就站在那說。”
或許是之前動靜太大,也可能是感覺到了什麼,旁邊的屋子裡傳來小男孩的哭泣。
“你看看,吵到孩子了不是。”中年道士停下腳步,放低了聲音,順勢說道。
此舉提升了江楓對中年道士的好感,但先前的一發偷襲,卻仍然無法讓江楓放鬆警惕。
“你是?”江楓問道。
“噢,忘了說了。”中年道士一拍額頭,“貧道是茅山上清派的道士,趙歸真。”
“原來是茅山上清派的趙道長,不知趙道長來這兒所為何事?”江楓假意附和。
自己根本不知道什麼茅山上清派,趙歸真這個名字也是為所未聞,昨天自己還是個孩子,此刻隻能先這樣應對,見招拆招了。
“我們茅山上清低調克己,常年在山上修煉,塵世間極少走動,趙某修行數年,也不過幾道符籙之術拿得出手,小兄弟不用抬舉。”趙歸真笑著說,“反倒是趙某,要跟小兄弟道個歉,最近全性禍起,四處作亂,貧道這次下山遊走一來入世修行,二來也是想要秉承我派宗旨,除魔衛道,剛剛趙某見此處異響,以為是全性妖人,這才出手,幸好小兄弟實力渾厚,反應不俗,不然真要是誤傷了小兄弟,趙某恐怕也會後悔莫及。”
如此儒雅隨和,又是給自己一頓亂吹,如果不是剛才的偷襲,江楓恐怕已經和趙歸真促膝相談了。
看著江楓仍未放下戒心,趙歸真又笑著解釋“全性妖人做事向來隨心所欲,無惡不作,不講規則的人,也不用對他們客氣,趙某剛才出手實在是著急,請小兄弟諒解。”
“趙道長悲天憫人,宅心仁厚,真是我輩之楷模,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江楓低頭厚著臉皮說。
“不知小兄弟哪門哪派,姓甚名誰,可否告知趙某。”
吆嗬,還跟自己拽起來了,待山上這麼多年腦子都修壞了麼,現在新世紀要的是創新!江楓惡狠狠的想,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今天下午的場景,那個無良的楊永信,拉自己進去就找不到人影,轉念一想,江楓又有了主意。
“我叫楊永信,道長叫我永信就好了,我在哪都通快遞公司上班。”
“原來是公司的人,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打擾,想必楊兄弟也是任務在身吧,趙某這就告辭。”
公司的人!
趙歸真心中有些慌亂,自己大功未成,現在也不能起衝突,看這楊永信也不是泛泛之輩,隻能先行告退,另做打算。
想到這,趙歸真穩住身形,麻利地和江楓告彆,轉身離去沒有二話。
看來這公司,果然內藏玄機,自己隻是一提,趙歸真就走了。
盯著趙歸真走遠,直至看不到人影,江楓才長舒一口氣,翻身躍上屋頂,朝自己家相反的方向走了半個小時,然後又沿著街道七繞八繞,最後放下心來回家。
……
哪都通快遞公司華東總部,雨夜仍在搬貨的某人,突然打了個噴嚏。
“哼,都怪竇哥,下雨天還讓我搬貨,異人都扛不住,沒天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