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穀神為上!
土庫在辰,而絕在巳,而天本丙丁之火至辰為冠帶,而臨官在巳,土既張絕,得旺火生之而複興,故曰沙中土。
丙辰土為正印,建五福青龍立德,入貴格者大有作為,不富即貴;若犯凶煞衝破者,多為僧道。——《五行要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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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大國,天朝上邦。
丙辰年,庚寅月,某日的清晨。
華東區某地的小山村,一個不起眼的茅草屋。
屋內傳來女子的聲聲叫喊,極為痛苦。
屋外,一名青壯男子神色焦慮,不停地來回走動,嘴裡一直叨叨念念,好像在祈禱什麼。
“哇~哇~”
突然,陣陣啼哭從屋中傳來,清澈響亮。
一位老年婦人從屋中掀起簾子,走了出來,“母子平安,進去看看吧。”
男子麵露喜色,急忙衝進了屋子。
日上三竿,轉眼已到晌午。
男子領著一人回到家中,看其穿著打扮,好像是個僧人,隻是個頭有些矮小。
夫婦兩人自小便在村裡長大,麵朝青天背靠黃土,大字不識一個,父母早已遠遊,這起名之事,卻是犯愁。
最後男子便去請了這位僧人前來。
僧人法號‘解空’,是少林寺的武僧,出來遊離,行腳至此,在村頭小住了幾天,今日正打算離去,卻在男子多次懇求下,過來看看,為孩子起名。
說來也怪,這嬰兒從出生起便哭個不停,此刻被解空看著,反而靜靜地睡去了。
解空也十分犯難,這是他第一次出寺門遊離,起名之事也是頭一回。不過來到屋裡的時候,解空倒是有些高興,這孩子骨骼精奇,麵容清秀,是個練武的好材料。
“人生就是一場修行,住持曾說過,修行之事,重在修心,修心,那麼對自身及外界的執著要放下,這樣就可得自在。”解空思慮片刻,“肖施主,不如這孩子就叫‘自在’如何?”
誰也沒看到,嬰兒的眼中,似乎有紅光閃過,稍縱即逝。
……
時光冉冉,轉眼已經過了七年。
俗話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
七歲,多麼美妙的年華!
肖自在抱著村裡最高的一棵樹,回頭看著被洪水猛獸吞噬的整個村莊。
他神色淡漠,麵無表情,不悲,不喜。
眼睛已微微泛紅。
……
歲月如梭,又過了十一年。
少林寺。
青燈,古佛,晨鐘,暮鼓。
“肖自在,你行的。”
年輕的僧人跪坐在佛前,喃喃自語。
眼眸如火中燒,是為紅蓮業火。
……
每個人都會有愛好,肖自在也不例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肖自在找到了自己的愛好——殺戮,他更覺得這是一種近乎於本能的東西,無法避免。
就像魚兒離不開水,人們的生存也需要食物和空氣,他自然也離不開殺戮這種本能。
因此,肖自在常常自詡為變態。
生而為人,肖自在被人類的道德禮法約束,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本能的欲望越來越強烈,他已經漸漸控製不住自己。
“生我者不可,因為雙親已經故去。我生者未知,自此不敢有後。餘者,無不可。”
他雖然變態,但內心也有恐懼和無奈。
儘管雙親已經故去,但他一直在害怕,害怕自己壓製不住自己的欲望,會對未來的子女下手,所以寧可孤身一人也不敢有後。
至於剩下的麼……哼哼,隻要能滿足自己的欲望就好。
他心中住著一個魔頭,關著一隻野獸,現在,就要控製不住了。
“我名自在,卻不得自在。”肖自在如是道。
然後,他找上了解空,那個給自己起名,如今身在少林的武僧。
解空說,這是病,他病的很重。
所以肖自在留在了少林,拜解空為師,法號‘寶靜’,修行佛法,借青燈古佛“治病”。
……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
火,熊熊的大火將寺廟燃燒。
血,熾熱的鮮血把自己染紅。
那是一個血腥的夜晚,少林中回蕩著眾多沙彌的慘叫。
肖自在失控了,最終壓製不住,犯了殺戒。
他終於‘飽餐’了一頓。
他沒有跑,隻是在少林門口跪著,等待裁決。
他被關入了哪都通的特殊監獄,等待公司與‘九佬’的會談。
都已經這樣,還有什麼可談?
肖自在不明白。
在經過了那一天的殺戮後,肖自在發覺自己的欲望竟然消退了不少,就像海嘯退去,他不知道這欲望何時會再次襲來。
但他沒有放棄自己,每天依舊誦經念佛,或許,是為了讓自己平靜,或許,是為了安撫那些被自己傷害的生靈。
……
不知道過了幾天,肖自在竟然被放了出來,公司的員工把他壓著,帶去了一個叫王子仲的神醫那裡。
“還是要給我治病麼?”肖自在不屑道。
就連師父,都不願再見到自己,師父渡不了他,難道醫生就可以?
接下來的一幕,肖自在卻永遠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