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婀娜匆匆返回自己的小院,月色像一層薄紗鋪灑在曲折的小徑上,路邊的花草在夜風中輕輕擺動,可她的心思全然不在這寧靜的夜色裡。
她快步走向庭院一角,抬手在牆壁隱秘處輕輕轉動機關,“嘎吱”一聲,一扇暗門悄然開啟,露出一條通往密室的幽深通道。
踏入密室,暖黃的燈光瞬間將她籠罩。密室不大,四周牆壁擺滿書架,上麵堆滿了古籍與泛黃的卷軸,陳舊的紙張散發著歲月的氣息。空氣中彌漫著檀香與奇異香料混合的味道,讓人莫名感到壓抑。
此刻,密室中幾個女子正圍在寬大的桌前忙碌。她們手持細長的金針,專注地在華美的綢緞上刺繡。
桌上的金銀線在燭光下閃爍,隨著她們靈活的手指,逐漸交織成神秘繁複的圖案。這些圖案似有生命一般,每一針落下,密室中那股隱晦奇異的氣息便愈發濃烈,仿佛在喚醒沉睡已久的古老力量。
公孫婀娜緊盯著那些陣法,眼睛裡閃爍著熾熱而瘋狂的光芒,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即將觸摸到此生最渴望的珍寶。
為了獲取這些上古求子陣法的線索,她踏破鐵鞋,翻遍了各地隱秘的藏書閣,拜訪無數隱居深山的奇人異士,耗費了難以想象的精力與財富,才終於將這些停留在古籍中的理論變為眼前可操作的陣法。
在她心中,隻要能懷上柳林的孩子,自己在這深宅大院中的地位便堅如泰山,未來的榮華富貴更是觸手可及。這個念頭就像一把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燒,讓她陷入一種近乎偏執的狂熱。
“都停下,先幫我看看!”公孫婀娜急切地喊道,聲音尖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打破了密室中的安靜。
幾個女子連忙放下手中活計,走到密室一角。那裡擺放著一張造型奇特的床榻,床榻由不知名的黑色石頭打造,上麵鑲嵌著五彩斑斕的寶石,散發著柔和而神秘的光芒。公孫婀娜深吸一口氣,緩緩躺了上去,眼神中滿是期待與不安,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床榻邊緣。
女子們動作輕柔卻又熟練地幫她褪去衣物。
公孫婀娜躺在那裡,臉上沒有絲毫難為情,此刻她的世界裡隻有一個堅定的念頭——懷上柳林的孩子。
隨後,女子們拿起一些形狀怪異的工具,這些工具由一種閃爍著幽光的金屬製成,頂端鑲嵌著散發著微光的奇異水晶。
她們小心翼翼地從公孫婀娜體內取出一些東西,放入一個由透明水晶製成的特製容器中。
緊接著,女子們圍在容器旁,閉上眼睛,雙手輕輕覆蓋在上麵,周身泛起淡淡的光芒,將自身力量注入容器,試圖感知其中的奧秘。
一時間,密室中安靜得隻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和女子們低聲的咒語。
公孫婀娜緊緊盯著她們的臉,心臟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緊張與期待,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煎熬。
許久,為首的女子麵色凝重,緩緩睜開眼睛,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家主大人,柳大人的生命力太過強悍,他的身體與常人有著天壤之彆,仿佛是螻蟻與神祇的差距。以目前的狀況來看,您想要懷上他的孩子,簡直是天方夜譚。”
公孫婀娜的眼神瞬間黯淡,但刹那間,又重新燃起瘋狂的火焰。她猛地坐起身,兩腳還被床榻的裝置微微撐開,卻絲毫不在意自己略顯狼狽的姿態。身後的奴婢見狀,連忙上前幫她穿好衣服。
公孫婀娜站起身,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近乎病態的執著與堅定,在密室中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
“柳大人要是凡夫俗子,還用得著你們?如今柳大人的家業如日中天,卻沒有子嗣傳承,我們這些做夫人的,必須想儘一切辦法!這個陣法必須加快研究!實在不行,就找凡人女子試驗!記住,一定要保證孩子健康,要完美傳承柳大人的英明神武!”
她的聲音尖銳而高亢,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臉上的神情狂熱而扭曲,仿佛被一種強大的執念控製。
周圍的女子們聽了這話,臉上閃過一絲無奈與苦澀。
她們深知這件事的難度超乎想象,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公孫婀娜那如寒霜般嚴厲的眼神,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將她們所有想要抱怨的話語都硬生生堵了回去。
密室再次陷入沉靜,隻有女子們輕微的呼吸聲和針線穿梭綢緞的細微聲響。
公孫婀娜靜靜地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些正在完善的陣法,仿佛那是她黑暗世界裡唯一的曙光,隻要緊緊抓住,就能實現自己所有的**。
在暖黃色燭光溫柔籠罩的大夫人房中,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熏香氣息,司馬鳶兒慵懶地靠在柔軟的錦榻上,修長手指隨意翻著書卷。屋內靜謐,隻有偶爾紙張翻動的細微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