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走到新弟子隊伍邊上，一個清麗的身影已撲進了懷中，融進了五彩靈衣裡，那美麗的身姿頓時讓身邊一眾男弟子屏住了呼吸。
“哥……”
眼淚又開始撲簌簌地往下掉。
他像哄睡女兒一樣拍著她的背，剛才一定讓她擔心極了吧……
他也同樣向著嵐妹身後的季姑娘微笑著點點頭，還有邊上死盯著嵐妹嘴角溢出口水而不自知，早已忘了來此有何目的的小帥，還有此時反而帶著濃濃戰意的呂安鋒……
這些夥伴總是讓他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夜已經很深了，也不知道這場戰鬥維持了多久。大家都已乏了，鄧長老也不再多言，兩三句話結束總結，無非就是今天表現不錯，仍要多加努力雲雲。
宣布解散後，他和庚房夥伴們也打了招呼讓大家趕緊回去休息，又去和林師兄、尹師姐寒暄了一番。尹師姐看著他又開始笑得花枝招展，掌門和長老們離開後，他簡直就是現在黑夜中的最後一點螢輝，孤獨而又耀眼。
他又去和沈芊客套了幾句，唯獨無視了盛無滔，然後跟著一眾禦器堂弟子回了落雁峰。
現在這個樣子，還需要老爺子幫忙處理一下。
回到禦器堂，石師兄羨慕地圍著他轉悠，一點都沒有去睡覺的覺悟。
“老爺子，快幫我把這靈衣收了吧。”實在受不了石?的目光，他開始催促起來。
“無需幫忙，你現在自行再感悟一下，說不定就可以領悟這法門了。”
剛才幫他確認了一下身體內部被暴虐靈氣摧殘的部分已經又在五種靈氣全部平穩後修複了回來，老爺子也不由得暗暗稱奇。
但老爺子仍打算再考校考校。這點小事也要幫的話，那以後戰鬥時怎麼靈活掌握靈氣的收放。
“師尊，話說李師弟這樣是算出靈了麼？”石?忍不住問道。
“可以說是，又不完全是。”
師尊這不是一句廢話麼！石?沒法理解，隻能撓撓頭。
老爺子隨手抄起花瓶裡養著的一根嫩棗枝準確抽中了石?還未躲閃開的腦袋。
“不得妄想。”
“我沒想什麼，師尊您這可以冤枉我！”
“狗屁，你那榆木腦袋想放個屁我都知道！”
“您才用腦袋放屁！我是用屁股的！”
“滾去睡覺！”
又一棗枝抽來，石?直接開溜。
“可彆打壞了，過兩年還要嘗嘗新棗的。”
老爺子檢查了一下不影響明天接到殿西那棵棗樹去，又將它插回了花瓶。
他看了一眼還在等待答案的彩燈。
“你的靈域吸收了這麼多靈氣，還能將它們轉化到身外，從這一點來說，和出靈境界凝聚靈氣外放到身外沒有什麼區彆。因此是可以說已達出靈。”
“當然，和真正的出靈境界比起來，最大的一點區彆就是這靈氣外現是你自發形成的還是借了外力的。”
很顯然，現在這副光景嚴格意義上講確實不能算他自己出靈，畢竟他連怎麼控製靈氣都還屬於懵懂狀態。靈氣都被葫蘆吸收了，煉化靈氣也是它做的，五彩靈衣也是它造出來的。這麼一看，葫蘆還是挺任勞任怨的，下次就不咒它了。
他朝著老爺子搖了搖頭“都是靈域中那葫蘆的功勞。”
“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去領悟怎麼引動靈域內的這股靈氣，自己去控製靈氣外現和收回。”
在老爺子的提醒下，李憶念再次盤腿進入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