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他媽的耍我。”
我立刻向他解釋著:“絕對沒有的意思,如果我們一起大聲喊,指定會嚇到船上的船工,萬一他們一“驚嚇”撞船了怎麼辦?就算沒撞船,撞到那些花花草草也是要不得滴。”
“再說了,若我們一起喊,船工指定不會停船,你見誰家搭順風船搞上一船人?”
我又接著對他說。
“去你媽的,是誰說要搭順風船了,一開始就是你說要去大海,我看真的把你推到河裡才好。”
阿勇說著還真做出了一個來推我下水的動作。
然後我們一起笑了。
笑聲隨風遠去,五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靜靜的臨河而立,像是在看河麵的風景,又像是在“沉思。”
人生的每一場相遇都是緣,命裡會與哪些人擦肩而過也許早已注定。
今天之所以我們能夠站在一起,自然是一場值得珍惜的緣分,更是一份可以去珍惜的友情。
在這個青蔥歲月裡作伴一程,是一種難能可貴的純潔,也許多年後再想起,記憶裡已經隻有模糊的彼此,忘不掉的隻會是那依依稀稀的笑聲。
我們都相信,各自都會有著不同的生活曆程,但願今後,在彼此的人生路上不負青春不負韶華,朝著自己的生活和夢想去努力奮鬥,這也許是我們共同的祝願!
“回家。”
“彆他媽一個個在這裝深沉,裝憂鬱,是都想家了嗎?想家了就趕緊回宿舍寫信。”
“全體都有,向後轉,前步走。”
我用響亮的聲音“號令”著大家。
回到廠裡,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小軍和阿勇,張和平回了宿舍,我和王強直奔食堂。
食堂裡好幾個人在裡麵看電視,還一邊聊著什麼……
阿華和他姐還有電工的女朋友坐在一塊,韋雪飛和她的一個叫“什麼容”老鄉坐在一起。
王強笑眯眯的朝我使了個眼色,意思要我坐韋雪飛她們那。
我沒好氣的看了看他,然後和阿華打了聲招呼,拉著王強朝韋雪飛那邊走去。
“下午沒出去玩?雪飛美女。”
我微笑著對她說。
“沒出去玩啦,本來想和你們一起釣螃蟹的,但是你們下午都沒見人影,你們去哪玩去了,”
“下午我們幾個去沙灣大河邊了,曬的要死。”
“哇,你們去大河邊了啊,那條河好好寬的耶,以前我和阿容去過的啦,有沒有搞錯,出去玩也不喊上我們。”
韋雪飛說話有濃濃的廣西味,聽起來很有一番味道。
王強聽著她說話已經在偷笑,我看了他一眼,他生生把笑給忍住了。
“撲哧,”這小子還是沒忍住。
我直接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然後我扭頭對韋雪飛說:
“問你個事,雪飛美女。”
“什麼事啊,還有啦,彆總喊人家美女行不行?我一點都不漂亮的啦。”
“你們廣西下雪嗎?”
我睜大眼睛等她回複。
“不知道呢,反正我是沒有見過。”
“如此說來你應該不是廣西出生的,你老爸給你取“雪飛”兩字隻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可能嘛?不就是個名字呀。”
“第一,可能你在一個當時正下著雪的地方出生,至於第二嘛,應該是你爸媽在一大雪紛飛的夜晚有了你。”
我一本正經的說,說完還把食指放鼻孔下擦了幾下。
“我信你個鬼。”
韋雪飛紅著臉笑著回答。
然後那個“阿容”就直接扒在飯桌上了,肩膀不停的在振動,也不知道她是在哭還是在笑……
王強笑眯眯的給了我個“大拇指。”
吃完晚飯天還沒黑,我回了宿舍。
廣西大哥正聽著他的收音機,風扇開的“呼啦呼啦響”。
阿勇不知在哪搞了本叫《江門文藝》的雜誌,正躺在床上翻看著,床頭放著的小風扇同樣賊快的轉著,很是一副“小資情調”的模樣。
我才突然感覺到格外熱,剛才在食堂是有幾個“吊扇”的,所以把“熱”給忽略了。
因為熱,我已經幾個晚上沒睡好了,必須要把這事給解決,實在不行“忍痛”也隻能去買個風扇。
我抬頭看了看牆上的壁扇,摸了摸下巴,然後向門外走去。
來到離廠門口不遠的雜貨店,我買了塊插板和一個插頭,然後又回宿舍找到“電工”,問他要了三根一米多長的電線和一把螺絲刀。
接下來又回到我們房間把“插板和插頭用兩電線連接好。”
然後我站在一張板凳上,在廣西大哥和阿勇“奇怪的目光”中把壁扇給取了下來。
又把板凳倒轉過來,把壁扇的掛臂放在板凳的四隻腳中間,接著又拿剩下的那根電線把掛臂捆綁在凳腳上。
廣西大哥應該是知道了我的意圖,笑著搖了搖頭,向我吐了一個字:
“丟。”
阿勇生硬的來了一句:
“你他媽真缺德。”
我隻看著他們尷尬的笑了笑。
就自顧自的把插頭按進牆上的插座上,然後又把“落地”壁扇插頭往我剛買的插板上一插,開關一扭,我自製的“落地”壁扇,瞬間就把我的蚊帳吹的直往裡麵猛烈的“凹”進去。
“風真他媽大!”
我缺德嗎?我他媽是缺錢好不好,你們倆個家夥是飽漢不知饑漢子熱,是嫉妒,嫉妒“本少”的風扇風比你們的大,見不得本“少比”你們好,你們不光缺德,還缺心眼。
我在心裡就是這麼想滴。
所以我就哼起了那首:
“隻要我過得比你好,過的比你好,什麼事都難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