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抽啊?”
“跟著我來就是。”
我跟著他一電梯下到一樓,然後經過後門往廁所走,原來這家夥是來廁所裡抽煙的。
廁所門旁有台很大的空壓機,是供應各車間工藝高壓氣的,隔一會兒就會“”蹦躂蹦躂”的響一陣,很他媽嘈人。
“我擺你媽子,他媽的這台空壓機為什麼要裝在這個鬼地方,讓人抽根煙都很煩躁。”
說完他遞給我一支甲天下。
“這是廣西煙吧,哪兒買的?”
“門口店裡就有,兩塊一包,這煙還過的去。”
我們各自給煙點上了火,穩穩的吸上一口吐出來,廁所裡就煙霧繚繞,搞得進來上廁廁的人用手在煙霧裡劃著手。
“空壓機不裝這裡,你的意思裝前麵坪裡或食堂?那就是台拖拉機了。”
“搞間房子不好嗎?可能老板就是有預謀的,就是不讓你們在廁所停留太久。”
“也許吧,但是沒有這空壓機也沒人願意在廁所過年呀。”
“武郎,看不出來你這家夥挺愛胡說八道的啊。”
“彼此彼此。”
“走不?要不再來一根?”
他微笑著說。
“算了吧,想抽了再下來就是。”
我們又在廁所放了水,才慢悠悠的走進電梯。
回到車間快十一點了。
“這兩個家夥一看就是去廁所抽煙去了,去了這麼久,再不上來都可以直接去食堂了。”
阿水笑嘻嘻的對我和陳現鬆說。
“阿水,你他媽的彆把上廁所和吃飯放到一塊說好嗎?材料相同,顏色卻大不相同好不好。”
陳現鬆說完很是認真的看著阿水。
阿水是不抽煙的,說話大大咧咧,其實卻是個很細心的人,跟我說話的時候,總是你們湖南,你們湖南開頭,搞得自己是個本地人一樣。
不過這幫廣西人大多會說廣東白話,和阿潔阿英交流時,他們就是用的廣東話。
中午下班鈴聲才響,貴州佬直接喊我動身:“走,吃飯去,晚點就排隊排死人。”
我點頭認可,然後快步朝前台走去,得先領飯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