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他扯了,直接閉上了眼睛。
晚上加班時,我一直在和東貴聊天,陳現鬆,阿水,姚基也隔三差五的拚上幾句。
東貴原來很健談,他是一個比較文藝的人,詩詞歌賦好像特彆有興趣,所喜歡的歌大多是抒發情感的經典老歌,總是告訴我哪首哪首歌是真的好聽,看上去確實多愁善感而且還是個多情的男人。
我們正聊著,突然一聲“毛在堂”驚擾到了我們,隻見前台那邊修不良品的倆個男的其中一個向我們入棉區走來,他叫什麼名字我是沒打聽的,反正平常上班也沒什麼來往。
隻見他笑著問著東貴:
“毛在堂,你怎麼來我們車間了?你不是在三樓成品的嗎?”
“哦,今天剛調上來的,以後就在四樓成品了。”
東貴笑著回答他。
“哦,的確你女朋友在我們車間,調上來要得,我們車間比三樓成品好玩些的。”
“確實,氣氛好一些,不像三樓那樣,大家都隻會做事,連玩笑都不開一句的。”
東貴很是開心的回答。
“行,我也乾活去了,是來你們這拿個膠筐的。”
他拿著個膠筐轉身離去。
這下我就沉不住氣了,笑著問東貴:“你到底叫單東貴還是毛在常?”
“叫單東貴,毛在堂是三樓成品的人亂叫的。”
東貴很是溫和的笑著回答我。
“不,毛在堂這個名字比單東貴好聽多了。”
阿水他們也附和說毛在堂這名確實好聽一些。
所以我就接著往下說:“你還是繼續用你在三樓成品的名字毛在堂,你想過沒,這名字很有檔次知道嗎,在堂,顧名思義是在堂屋中……”
“堂屋就是正堂,一般人能被請進正堂嗎,能被請進去的非富即貴,這個名字大氣,也很敞亮啊。”
我還沒把話說完,陳現鬆搶著把我的話給說了,而我原本也是想表達這麼個意思的。
“你們倆個王八蛋,不就個名字嘛,被你們說的……我哪是什麼非富即貴的人,就是個打工的。”
東貴笑嘻嘻的看著我和陳現鬆說著話,很是配合我們的玩笑。
這絕對是個歡喜的好題材,我怎麼可能善敗該休:“你現在還沒被請進正堂,是因為你還沒有功成名就,以後總會被請進去的,毛在堂,在堂,無論你混成什麼程度,都必須在堂啊。”
頓了頓我又接著很正式的說:“目前你還沒進堂去,那毛在堂三個字就去掉其二,學廣東人取名,就叫阿毛,可好?”
阿毛兩個字我一說出口,阿水就在笑得稀裡糊塗了,甚至笑的扒在了桌麵上,然後才抬起頭忍不住笑的說:“他媽的就叫阿毛,就個名字好得很,阿毛,多如牛毛,哈哈哈……”
阿水最終又沒忍住笑。
陳現鬆笑著罵了我聲狗日的。
而其他人包括女生都用笑聲表示支持我給東貴取的這個新名字。
就叫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