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現鬆咳了好幾聲才終於平靜,然後鼓起他的大眼睛看了看我,才壓著聲音有些憤怒的對我說:
“擺你媽子,意思你的女人就全部要是處女,老子的就一定是轉過手的?”
“陳兄,你誤會小弟了,我是覺得小卉在你之前可能有過情感經曆,現在這時代你我兄弟都懂的,大家都比較開放的嘛。”
“你那謝苗一看就知道以前也談過戀愛,怎麼也還保留著,這得看一個人的家教和自身素養,無論時代有多開放,有一部人有些東西一直有一份內心的執著,懂嗎?”陳現鬆少有的認真對我說。
聽了他的話,我在心裡沉思著,似乎還真有那麼點道理,謝苗和少軍不都二十多了嗎?並沒有受這個時代的影響,同樣還保持著完整之身嘛,於是我用很誠懇的語氣對陳現鬆說: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小弟今天是真的受教了,我對剛才的無知表現遺憾。”
“擺你媽子,你小子目高於頂,老子不跟你計較。”陳現鬆擺了擺手,又成了一副高人模樣。
大約走了十來分鐘的樣子,我們就到了廠裡圍牆外的村子裡。
南海這邊的村莊特彆美麗,家家戶戶都是三四層的樓房,規劃成一排一排的,很有層次感,幾乎都用圍牆圍成了小庭院,屋子外牆用馬賽克瓷片裝修,院內種有番石榴,芒果,芭蕉等適合這邊氣候的水果。
庭院內還種有各種各樣的花草,爬牆藤等綠植,廣東的春天來的更早,正月還沒過,家家院落就開滿了各種鮮豔的花朵,落葉的樹木也早已長出了嫩綠的新芽,各自煥發著春天應有的色彩,彰顯一幅欣欣向榮的畫麵。
我們首先去看的單間,一棟長長的三層樓房子,是當地人專門建來出租用的,正麵是長長的走廊,每個單間相應在走廊上安了一扇門。
我們叫房東把門打開,裡麵衛生倒是搞的挺好,隻是設施相對簡單,除了一張床和一個帆布衣櫃,就隻剩一張桌子和幾張小凳子了。
我還好,本就是個家庭條件不算好的人家走出來的,粗糙點也無所謂,隻是少軍對我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示意不理想。
於是我就拉著陳現鬆往外走去,要他帶我去看那個小套間,三個女人自然也跟在後麵。
來到一棟三層樓庭院前,陳現鬆敲開了門,房東是對六十多歲的老年夫妻,很和善,知道我們是來租房的,老爺子用很不標準的普通話與我們交流著。
房子的麵積比較大,從二樓開始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套間,樓梯在中間分叉,分彆通向左右。
老爺子說他有兩個兒子,以前設計是兒子結婚後各住一邊的,所以兩邊分彆建成了稍微小點的套間房,隻是兒子們都去了廣州發展,也在那邊安了家,房子就空著了。
二樓三樓共有四個套間,老爺子說基本都租出去了,現在空著的這套也是上周搬走的。
於是他帶我們來到二樓右邊的房子裡。
光線很明亮,兩間臥室裡各有一張比較舊的席夢思床,各有一個比較大的木衣櫃,窗簾雖然有些舊,但卻完好,客廳不大,通著正麵的涼台,裡麵有套木沙發,還有張桌子,幾張小椅子,廚房裡有液化氣灶,隻是沒有氣罐。
整體看上去挺適合居家過日子,可惜我們就算租了也隻是晚上過來睡個覺,白天基本在廠裡,就更談不上做飯菜了。
說實話,我是真心喜歡,再看謝苗和少軍,她們也點頭表示滿意。
問題是老頭要我一次性交三個月房租,讓我犯了難,我身上總共才二百塊錢了,發工資也還要一個星期,一時還真讓我有些為難了。
於是我對房東說我可不可以先放一百塊錢押金,一個星期後再來租,若我們不來租的話這一百塊錢也不需要退還給我。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老爺子不但答應了,還說我們可以先交一百塊,也可以先搬進來,一周後補上另外的500塊就行,這讓我相當意外,搞得我樂嗬嗬的硬塞了根正宗椰樹煙給他,還給他點上了火。
準備離開時房東又給了我四個鑰匙,兩個是院子門,兩個是房子門的,他說隻有這麼多了,再要多的可以自己去配幾把的。
陳現鬆他們的租房在離我們這兒不遠的一棟五層私人住宅裡,他說他們租的那戶從三層開始全是單間,環境比那棟長長的租房要好,黑仔和他們租在一棟,然後說好等我們租過來再聚,大家就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