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上清九代主!
袁知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眼珠亂轉,看著前麵那道士驚疑不定。
按照今天這個場麵,對方無論開什麼藥,都不可能“治”好躺著的那些人。
若回春堂敢開毒藥恐嚇,那他立即就能坐實對方罪名,趁機鬨將起來。
哪怕真扔下一兩條人命在這裡,他袁公子也玩兒的起!
可現在道士的幾味藥極其厲害,躺著的是潑皮,是滾刀肉,卻不是老八。
吃了那些藥哪裡受得了?
身邊隨從道“不太妙啊公子,小的看這道士這麼強硬,要是地上的敢說治不好,道士立馬就能說劑量不夠,主要這幾味藥吃不死人啊……”
袁知行一想到手下被猛灌“輪回酒”,強行往下噎“人中黃”的畫麵,心裡也是陣陣惡心。
人在世上最講個臉麵,要是手下被灌一肚子屎尿,傳出去誰還敢跟他做事?
袁知行吊眉一挑,罵了句“他媽的,先走!”
他是紈絝不是傻子,見局勢不利馬上就抽身而退。
另外袁知行心裡也清楚,他能拿捏對方,是仗著給藥行上下定罪的權勢。
一旦徹底撕破臉,周婉盈這小娘皮身手不凡,手下這些人真不一定是其對手,況且現在還多了個來曆不明的道士。
自己身驕肉貴的,真動起手可不宜留在現場。
“公子,那地上這些人?”
袁知行罵了一聲“叫他們都起來滾吧,難道真想吃屎啊?”
“閻三,趕緊去查查道士的來曆,咱彆惹不該惹的人,但要是他媽的唬人的,老子就把他賣到郡城的相公堂子去當孌童!”
說完一擺手,跟著他來的隨從全撤了,獨留閻三一人留在原地。
他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回春堂門前,衝著李清源一拱手“這位道長請了,鄙人閻彪,行三,人送……”
李清源不耐打斷“你大哥叫閻龍,你二哥叫閻虎,你爹是讓你氣死的,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臥槽,邪了門了……
真讓道士說準了,他爹剛死不久,確實讓他給氣死的,如果說這是打聽到的,但他大哥一歲就死了,道士是如何知道名字的?
閻三背脊一涼,額頭上冷汗直冒,緊著拱手道“那個,道長今日得罪了,還請放我這些兄弟一馬。”
說著,他連忙朝還躺在那裝死潑皮低吼“都他娘的起來!”
老大說話了,一群潑皮立刻爬了起來。
不過卻有一個潑皮搞不清狀況,嘴不乾淨,罵罵咧咧道“他娘的,哪來的野道士,敢壞了老子們的好事兒。”
李清源手裡還牽著周婉盈,聽到辱罵稍稍用了幾分力,無奈周婉盈此刻心神俱醉,隻是癡癡望著他,沒領會他的意思。
幸好她腦海裡還有個明白的。
“婉盈,快把身子交給我。”
周婉盈一愣,不過還是馬上放空心神。
等蘇妙一接管身體,李清源鬆開手,蘇妙騰地一個縱身竄了出去,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緊接著薅住罵人的潑皮脖領,大嘴巴不要錢似的一頓亂抽!
“啊啊!哎呀,三爺,還不動手!”
動尼瑪!
但沒等閻三說話,近處兩個潑皮便朝蘇妙撲了過去。
蘇妙靈巧的一側身,砰砰兩腳全部正中命門,兩個潑皮怪叫一聲,身子登時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