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定定地縮在一起,盯著那白布看,硬是沒敢過去看看。
“要不,一起過去給他蓋蓋蓋上?”
兩人說話都不利索,剛轉身就被一股力道打了一下胳膊和腦袋,他們再一次捂著傷痛默契問
“你打我了?”
“我沒有啊!”
“鬼啊!快跑!有有鬼。”
兩個大男人連滾帶爬地叫喚逃出停屍房,連門都不敢關。
希娃輕易地拉著濟婆婆出門輕功上房頂,離開前還聽到院子裡的騷動
“快快稟報縣老爺,有鬼,停屍房鬨鬼了!”
“啊,我馬上去稟報,不對,縣老爺和小姐都去河邊尋找凶手了,還沒有回來呢。”
衙門裡亂成一鍋粥,河邊上,顧雲郎和婁大人等人舉著火把隨著村民一起到達一塊荒地,地上還散落著一大片灰和短柴,那些村民道
“就是這裡,那女人是上下鋪著柴把那孩子給燒了的。”
“對,我們趕過來時,這裡柴都快燒完了,她就趴在那孩子身上,被我們吼幾聲才嚇跑的。”
婁大人嚴肅地聽他們說,朝著周圍的山林,道“她往何處跑的?”
村民立馬指著前麵道“就在前麵。”
婁大人招呼一聲“進去搜看。”
身後的捕快立馬跟著進林子,林子的樹木雜亂,又在黑夜,行走不太方便,是不是發現一兩個腳印,河麵也浸在黑夜裡看不見波光。
風吹過河對岸那邊的樹影微微顫動幾下,在他們走入更深的山裡時,河麵細看有一竹筏悠悠劃過。
水麵是他們搜索的往反方向行走的,趙亦孜引氣入體太艱難,索性收了木槳躺顧雲宣身邊睡了過去。
船順著水流悄悄行進,與顧雲郎等人擦肩而過,待到天亮,顧雲郎等人尋到了村裡,這才發現河邊有個熟悉的地方。
他下意識地轉頭去看,有人比他看得更快,捕快脫口而出
“二,二小姐,老爺,不好了,你們看這裡。”
“怎麼會有小姐的名字?”
捕快小聲問道,婁大人和婁玲月走過去一看,婁玲月眼淚刷地一下就來,本就一夜沒睡,此時再受刺激,心跳驟停,昏死過去。
顧雲郎離她最近,立馬接住她
“二小姐!”
捕快丫鬟嚇得趕緊去叫喚她,婁大人又焦急又憤怒
“把這東西給挖了,快把小姐送去看大夫!”
顧雲郎心中也受了極大的刺激,這明明該是那個女人埋的田螺,怎麼會是婁玲月之墓,難道是那個女人回來了?
不一定,或許是那個所謂的高人動的手腳!很好!他不會放過她和那個人的!
“大人,是,是個壽桃,還有個娃娃。”
下一秒捕快挖開那田螺墳,發現一個草編衣裙娃娃,手捧著很大一個紅壽桃,那壽桃是真的桃子。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娃娃身上沒有針血,也就不至於達到詛咒的巫蠱層麵。
“混賬!那這木碑上為何寫著二小姐的名字!給我好好調查此事,竟敢詛咒本官的……”
婁大人看著昏厥不醒的女兒婁玲月,心都快碎了,哪個女兒不是他的心頭肉,平日他重話都不舍得多說,豈能容人在碑木上刻字詛咒,刺激他女兒昏厥。
然而他話音未落,捕快本來拿著木碑做證據的,突然眼睛一花,嚇得一激靈
“啊!”
他的木碑快速抖落地上,那木碑的字好像化為塵埃吹散,等眾人回過神來,哪裡還有婁玲月三個字,有的隻是田螺之墓。
“咦,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剛才都看花眼了?”
當然,她的目的隻是刺激一下婁玲月而已,在未來的日子,婁玲月便是被巫蠱之術刺激一次,不久就身體孱弱而亡。
隻不過她死得比希娃和濟婆婆晚,也比顧雲郎死得晚,這一次若是也死了,至少還得了顧雲郎的心疼,婁大人的心碎,也算為她圓了夢,她該謝謝希娃才對。
希娃躲在村口一簇竹屋後,遠遠地看著這驚心設計的一幕,早在那個孩子在河邊東窗事發,她就已經心生一計,她知道顧雲郎和婁玲月一定會趕過來尋她的,那便將計就計,能刺激一下那個妄想搶奪顧雲郎的女人也好。
好戲才剛剛開始呢,顧雲郎,以後還有他心臟受的,她嘴角冷笑一聲,轉身悄悄離開。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何人乾的!”
婁大人氣得胡子都要倒豎起來,顧雲郎暗暗咬牙,這字是他寫的,查起來他不一定能拖得了乾係,很好,她果然是勾搭上個厲害的男人!
在這裡分裂婁大人對他的好感,讓他在官途可能失去婁大人這一最忠實的支持者,她果然記著前世複仇來了!